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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無上天帝

第64章 不速之客

至尊無上天帝 藍天泡泡屋 4034 2019-12-14 22:25:00

  沈英發(fā)聽了這話,心中暗喜,除掉凌燃,沈家的顏面自然也就回來了,趕緊附和道:“哎呀,還是老祖宗看的長遠,世家的威望,絕不容有損,那個鄉(xiāng)野小子已經(jīng)是犯了死罪,的確應該除之而后快!”

  “那小子是青云學院的學員,而且還成了歐冶子的親傳弟子,想要取他性命,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逼堊邮m然也贊同這個提議,但如今凌燃身份特殊,不好下手。

  親傳弟子就是衣缽傳承,對于高階修士而言,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玉陽真人自然知道歐冶子會出面維護,他們兩人都位列堂主,雖說在修為上他也略高一籌,但畢竟大家都是護教長老,因為這點小事大打出手,不太可能,掌教青玄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肯定會居中調(diào)停,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你剛剛說曾經(jīng)派了一名后天境的修士去襲殺凌燃,卻反被其滅殺,甚至尸骨無存,可是實情?”玉陽真人突然問道,他這種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會任何的隱晦,既然安排了后天境修士去找凌燃,肯定是想滅殺他,而不是什么當面對質(zhì),凌燃滅殺沈明杰,青云學院全體學員共同目睹,天墉城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還需要對質(zhì)什么呢?

  沈英發(fā)老臉微紅,點頭道:“確是實情,晚輩也覺得非常蹊蹺,曾經(jīng)去那里探查過,只知道經(jīng)歷了一場激戰(zhàn),卻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吃了個暗虧,會不會是歐冶子暗中出手相助?”

  “不會,這老頭子倔的很,卻也很愛惜自己的名聲,他若要出手,不會在暗處,只會在明處?!庇耜栒嫒朔穸诉@種猜測,露出沉思的表情,自語道:“此子修為在先天境一重之時,能襲殺已經(jīng)是七重先天靈修的沈明杰,兩年時間,修為至多到五重先天靈修,卻能除掉一名后天靈修,五年之后,竟然突破到了后天境,而且可以跟后天境大圓滿的修士對戰(zhàn),不落下風,仔細想想,還真有些不同尋常,要是不及早除掉,以后必成大患?!?p>  沈英發(fā)和茍子石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直到此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凌燃成長的速度的確是太嚇人了,比起那些所謂的絕世天才,不遑多讓,要是任其自由發(fā)展,十年之后,百年之后,青云宗的勢力格局恐怕會被徹底改變。

  正在他們幾人商議之時,守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突然走了進來,附在茍子石的耳邊輕語了幾句,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茍子石聽完,再次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這個凌燃真是狂妄至極,竟然當眾將一名青云學院的學員打成重傷,氣海被廢,雙腿盡斷,已經(jīng)是半死不活了?!?p>  “好……好……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作死?!鄙蛴l(fā)也在一旁拍手叫好,剛剛正愁沒有合適的借口對凌燃下手,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情,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時機。

  “嗯,我這就回宗門處理此事。”玉陽真人起身說道,既然機會來了,他就一定要抓緊,不給對手任何的喘息之機。

  “父親大人,在天墉閣跟凌燃一起鬧事的秦火和昊雄來登門謝罪,此刻已經(jīng)到了,您看該如何處理?”茍子石想起中年男子告訴他的另一件事,趕緊請教道。

  玉陽真人思慮片刻,開口道:“秦家和昊家與我們有諸多交集,不宜得罪,既然人家登門拜訪,已經(jīng)是給了我們顏面,就不要再追究了。你去接待一下,言語不可過重,這兩個年輕人都是未來的繼承者,前途無量,不要因為一件小事,埋下惡果?!?p>  “是,孩兒知道了?!逼堊邮淼?,世家之間有著微妙的默契,輕易不會起爭端,兩敗俱傷的事情,實在太不劃算,只要不涉及到根本利益之爭,一切都能化解。

  歐冶子帶著凌燃急匆匆的趕到了青云峰,并沒有去執(zhí)法堂,而是直接去見青云宗的掌教青玄真人,他雖有些執(zhí)拗,不善于交際,但并不愚鈍,同為靈仙境修士,雖然平日里沒有什么來往,但是對各自的脾氣秉性,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玉陽真人錙銖必較,愛惜顏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肯定要小題大做,只有去找掌教真人,才能獲得一個相對公平的處置。

  宗門之中,只有長老以上可以御風而行,歐冶子帶著凌燃,飄搖而上,很快來到了青云峰頂,那座巍峨的宮殿依舊是如此的宏偉壯觀,仿佛千百年都未曾改變過,挑腳飛檐,接連成片,看不到邊際。

  凌燃重游此地,心情有些復雜,當初青玄真人對他施展搜魂術,差點就把他給廢了,此事從未對歐冶子提起過,但在他心里始終是一道坎,不過現(xiàn)在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去見他了。

  兩人穿過大殿,來到一處僻靜的偏廳,見到了正在飲茶的青玄真人,一襲青色長袍,面容白皙紅潤,透著淡淡的關澤,頭發(fā)漆黑如墨,真有幾分返老還童的跡象。

  “歐冶子攜孽徒凌燃,見過掌教真人?!睔W冶子上前一步,身體前傾,行禮道。

  青玄真人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笑容和煦溫暖,讓人如沐春風,他起身道:“大師不必多禮,今日登臨青云峰,可真是稀客,正好我這里泡了上好的烏山雀舌,快來嘗嘗?!?p>  “掌教知道,我這糟老頭子不修邊幅,更不懂得喝茶品酒,再好的茶到了我的口里,也是苦澀難咽,還是算了。今日登門,是有一事相求?!睔W冶子不習慣這些虛頭巴腦的禮節(jié),主動開口,準備幫凌燃說情。

  青玄真人依舊是淡然一下,正要說什么,突然抬頭看向門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名老者大步走了進來,邊走邊道:“玉陽子拜見掌教真人。”

  “老家伙這么快就到了,可真是不速之客??!”凌燃的心沉了下去。

  “今天可真是巧了,兩位長老竟然共同造訪,難得……難得……快請入座,入座吧!”青玄真人依舊笑的那么如沐春風,可當玉陽真人進來之時,他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玉陽子跟歐冶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差距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

  歐冶子并非是出生世家,而是憑著自身的天賦和對煉器的執(zhí)著,苦心修煉一百余載,才突破靈仙境,當上了煉器堂的堂主,居護教長老之位,享受供奉,收集信仰之力。

  而玉陽子卻是出生世家,除了是青云宗執(zhí)法堂的堂主之外,還是天墉城茍家的家主,在青云宗尚未在青云峰開宗立派之時,茍家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這塊風水寶地,所以茍家才是真正的地主,歷經(jīng)萬年的傳承,根基深厚,影響廣大,掌教青玄也不敢輕視,執(zhí)法堂把持著青云宗的賞罰裁決,權柄極重,相比之下,歐冶子這個煉器大師,就要稍遜一籌了。

  很快,三人落座,青玄真人替他們斟上香茗,各自品嘗了一口,象征性的贊揚了幾句,這才逐漸轉(zhuǎn)入正題,青玄真人緩緩說道:“兩位長老今日登門,肯定都是有要事相商,我們還是遵循個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請歐冶子大師先講講,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歐冶子剛剛被打斷,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開口的時機,只要玉陽子在這里,青玄真人必定會順水推舟,把這個事情交由執(zhí)法堂處理,不過既然來了,還是不得不說,他放下茶杯,喝道:“孽徒,還不跪下?”

  這不過是作勢給他們看,凌燃很老實的就跪在了廳前,歐冶子這才接著說道:“掌教真人,玉陽長老,我這徒弟平日里寡言少語,性格沉穩(wěn),在煉器之上很有幾分天賦,所以就將其收入門下,入學五年以來,都在孤峰之上修煉,極少在世間行走。今日修煉得閑,我便讓他下山去散散心,開闊一下眼界,以免修煉過甚,陷入執(zhí)念,反倒于修行無益,可沒想到這孽徒剛一下山,就闖下大禍,我這個做師父實在是難辭其咎,特地領著他來跟掌教真人請罪來了。”

  “本堂主正是為此事而來?!庇耜栒嫒嗣嫔怀粒谂赃叢遄斓?。

  青玄真人眉毛輕輕一揚,吃驚的問道:“他究竟犯下何事,竟然驚動了兩大長老?”

  “孽徒在天墉閣用餐之時,貪戀口福之欲,多喝了幾杯酒,結(jié)果就大鬧天墉閣,還打傷了城主府的宇文公子,后來回到青云學院,因為往日積怨,出手傷了兩名學員。”歐冶子見玉陽真人在場,不好說的太透,只能含糊的回應道。

  “哼……歐堂主說的還真是輕巧,他可不是傷了兩名學員,而是震碎氣海,踩斷雙腿,把一顆好苗子給徹底廢了,你這位得意弟子,可真是好手段吶!”玉陽真人直接抓住要害,顯然是要大做文章。

  歐冶子微微有些尷尬,辯解道:“他出手傷人,并非毫無情由,實在是那學員做的太過分,竟然將相伴而來的同鄉(xiāng)販賣到天墉閣去做藝伎,此等行徑,實在令人不齒,孽徒年輕氣盛,一時控制不住,才出手懲戒。”

  “城池之內(nèi),嚴禁私斗,學院同樣有明文規(guī)定,他接連觸碰紅線,破壞規(guī)則,如果年輕氣盛,就可以出手懲戒,城池安穩(wěn)何在?宗門威嚴何在?如果大家紛紛效仿,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玉陽真人久居執(zhí)法堂主之位,這番話說出來,擲地有聲,正氣凜然,真讓人難以辯駁。

  歐冶子本就不善言辭,再加上此事凌燃所做的確有些過火,被這么一頓搶白,不知如何駁斥,只得對青玄真人說道:“凌燃本性不壞,只是一時沖動才犯下大錯,老夫?qū)ひ捔季?,才得這么一名稱心弟子,悉心調(diào)教,意在傳承衣缽,還望掌教真人和玉陽長老念在他只是初犯,從輕發(fā)落?!?p>  這番話已經(jīng)帶了懇求之意,以老頭子的個性,真是很為難他了,凌燃感動之余,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太過沖動,實力增長之后,性情有些浮躁自大,沒有考慮后果,才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要是能夠冷靜下來,慢慢周旋,同樣能夠?qū)ふ业狡平庵?,必須要吸取教訓,慎重行事?p>  青玄真人何其精明,從兩人的這番對話之中就已經(jīng)全部明白了,玉陽真人不提茍文宇被打之事,只提凌燃在青云學院傷人之事,看似公正,實則要借機嚴懲凌燃,保存茍家的顏面,同時打擊歐冶子,可謂一箭雙雕。

  而歐冶子趕著前來請罪,正是知道玉陽真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才越過執(zhí)法堂,直接找自己求情,私斗傷人之事,可大可小,但是背后的爭端卻不得不慎重,所以他并沒有急著下定論,面對歐冶子的請求,他點頭說道:“大師愛護門下弟子之心,我們都能理解,既然執(zhí)法堂的堂主就在此處,還是先聽聽玉陽長老的意見吧!玉陽長老,你主持執(zhí)法堂,向來是賞罰分明,剛直不阿,依你之見,凌燃該如何處置?”

  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拋給了玉陽子,既然是茍家想要找回自己的顏面,這出頭嗆聲的肯定只有玉陽子,青玄真人不會輕易去接這個茬,同時他也想探探玉陽真人的態(tài)度,以便自己在兩者之間做出權衡。

  “此子當誅!”玉陽真人吐出四個字,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我擦,這個老東西心也太狠了,小爺不過是扇了他孫子幾個耳光,居然就要以命相抵,這特么就是所謂的賞罰分明,剛直不阿?”凌燃聽到這話,怒火上涌,差點爆發(fā),不過經(jīng)過剛剛的反思,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有掌教青玄真人在場,由不得老家伙如此肆意妄為。

  “玉陽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歐冶子站起來,指著玉陽真人,激動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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