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主街道兩旁跪滿了百姓,浩浩蕩蕩的隊伍行在街道中央,火急火燎的趕往皇宮方向;把頭埋在地面的也阻擋不了京城百姓們一顆熱愛聊天的心。
“你說皇上這才出去了幾天,怎么就回來了?”
“估計是被京城的流言給召回來的?”
“這留言跟皇帝有啥關(guān)系,流言又不是針對太子的?!?p>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明白了,您看看啊這太子素日就和長風(fēng)公子交好,說不定兩人就是......”
“你一說我覺得也是,要不皇帝著急忙活的回來干啥?”
“我也覺得你們說的對。”
“可是長風(fēng)公子當街強搶民女一事怎么說。”
“我覺得長風(fēng)公子應(yīng)該是被迫的,要不干嘛搞當街強搶民女證明自己清白?!?p> “你說話怎么總這么在理?”
混在人群中準備造謠的二皇子黨對視一眼搖搖頭;這人我不認識呀!看來以后得更努力了,不然活被搶了都不知道。
.........
對于百姓們伏地議論的聲音坐在馬車里的皇帝顯然是聽不到的,畢竟馬車的噠噠聲加上侍衛(wèi)們的腳步聲都夠大了。
要是皇帝陛下知道接下來太子好男風(fēng)的流言皆因自己回宮導(dǎo)致,一定會在心里反問,他這么急著回宮難道就事為了給他最器重的兒子扣上好男風(fēng)的帽子?然后罷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好好的跟他說什么李長風(fēng)好男風(fēng)的流言!可惜這種事注定是沒人告訴君王的,所以這個鍋還得咱們潑墨公子一直背著!
坐在馬車里閉目養(yǎng)神的皇帝陛下突然被一聲巨大的喊聲嚇醒,接著馬車也了;不等皇帝回神,這如洪鐘般刺穿人耳膜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聽準了:'民女有冤啊,求陛下做主啊......'
被喊聲驚醒的還有街道兩旁吃瓜群眾那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紛紛抬起頭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挪去。
“王....爺,王爺,成了!成了!”從門外沖進來的長勝興奮的喊道。
“說清楚?!?p> “劉小蓮攔了陛下回宮的的馬車?!?p> “你腦子壞了吧!這就叫成了,這叫才開始。”梁王拍了一把長勝的腦門,又糾正的說道。
“王爺,咱們接下干啥?”
“帶幾個人跟我去京兆尹把鐵亦忠攔下?!?p> 看著行走如風(fēng)的梁王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老仆人絕望的扶著茶桌癱倒在椅子上: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世子爺您怎么就不能等到王爺成親再走呢!
京兆尹看著跪在地上的青樓老鴇、一群花花綠綠的老媽子、一個小姑娘、兩個壯漢、一個小廝;再看看堂下坐著的祭酒大人;
無奈的扶了扶這幾天光了不少的額頭,接著拿起桌上的驚堂木敲了敲開口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如玉把在墨寶齋前遇到的事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京兆尹聽完心道,這丫頭說的和自己打探來的信息倒也相差無幾;
于是繼續(xù)開口道:“祭酒大人有何話說?”
祭酒大人:“鐵大人當知我兒乃潑墨公子,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為何要搶她一個青樓妓子;我覺得此事蹊蹺,必須找到兩人方可定奪?!?p> 不能承認呀,原本想著是哪家姑娘呢,直接娶了就是;那成想這小子腦子開岔,搶了個妓子,他要是同意,老祖宗非得從棺材板跳出來拔了他的胡子不可!
京兆尹:證據(jù)確鑿的事,你個老皮還想懶著不成;真是的多大點事,賠點錢不就好了,你兒子又不缺錢!
祭酒大人看著鐵亦忠的眼神:這老貨以為他摳門,不是他不愿意;是人家只要人不要錢好不好?
就在三方陷入詭異的沉默時,大堂外想起鬼哭狼哭喊聲:“鐵大人呀,本王要申冤?!?p> 聽到聲音的鐵大人:不禁眼角跳了跳,嘴角也抽搐幾下,該來的還是來了!忍不住給坐著的祭酒大人一個白眼:都是你干的好事,聽見了沒有!
祭酒大人:你當我愿意見到他,我這不是花錢也沒解決嗎?
鬼哭狼嚎的梁王爺箭步如風(fēng)的沖進來拿起桌上的驚堂木,一邊敲一邊喊:“鐵大人,本王委屈呀!有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lián)屃吮就醯娜?,本王還有什么臉見九泉之下的父王母后,本王丟了皇家的臉,本王不活了,這就去皇陵見父王母后?!?p> 鐵亦忠:你不活就不活吧,老提先皇先皇后干嘛!
“王爺來這邊坐下,有話好好說;下官一定秉公處理!”府尹大人一邊扶著梁王坐下,一邊給一旁的祭酒使眼色。
不等祭酒大人開口,就傳來了坐在椅子上梁王的聲音:“鐵大人,您的眼睛怎么了?要不要本王幫忙揉一揉!”
鐵亦忠:本大人不好男風(fēng)!
“多謝王爺,不用了!”
“不用了,那就繼續(xù)審案吧?!彼裉炀褪莵碜柚硅F亦忠出門的,完了掃了掃一旁的祭酒大人,老頭兒全看你的配合了!
被利用的祭酒大人還在計算可以用多少銀子來擺平這件事,完全沒留意梁王掃來的眼神;鐵亦忠看了一眼兩人:心道,不好,這就是故意跑來找事的;一會老李可千萬不要被拖著鼻子走呀!
“王爺也是為了煙雨樓寒千洛被李長風(fēng)劫持一案而來嗎?”
如玉一聽,霎是興奮,他家小姐在王爺心中如此重要,看來今日一定能找回小姐了!
“是呀,寒千洛可是我們煙雨樓最重要的一位姑娘了,你看看外面,天都要黑了;我們煙雨樓就要開業(yè)了,頭牌還被人劫持在外面;”梁王爺就這么不負責任的隨意開口。
府尹大人、祭酒大人:不是個還沒開臉的小丫頭嗎?
“你們不知道千洛姑娘對我們煙雨樓來說有多么重要,姑娘們以千洛姑娘馬首是瞻,每日因她而歡笑迎客,每日.........”
祭酒大人:感覺自己莫名其妙掉進了一個大坑,得多少銀子賠?
“她就是煙雨樓的一盞明燈,照在煙雨樓每個人的心上,臉上;指引著每個人前行……”一個時辰后,梁王殿下喝了一杯茶準備繼續(xù)講下去。
一個衙役如釋重負的帶進來兩個人,不是寒千洛、李長風(fēng)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