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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大娘子絕色小丈夫

農(nóng)門大娘子絕色小丈夫

南柯一椽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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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1-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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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天降新娘

農(nóng)門大娘子絕色小丈夫 南柯一椽 3207 2019-11-14 12:30:12

  池力鎮(zhèn)有富鄉(xiāng)陳家村,正在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村東頭一戶簡潔的小院張燈結(jié)彩,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人,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入贅,新郎蓋著蓋頭乘轎子被抬入女家,從此妻為夫綱。

  這場奇特的婚禮,在陳家村算是開村以來頭一遭,有所耳聞,見所未見。

  新郎卿塵就這么因為這場婚禮,成了人人翹首以盼的笑話。

  卿塵獨(dú)自一人站在后院的祠堂里,對著神主牌位出神,還是一身青衫,大紅喜炮被隨意擺在一旁,外面的吹拉彈唱仿佛在另一個世界里,與他無關(guān)。

  “外姓人?”他嗤笑一聲,顫顫巍巍將手伸向牌位,隔著一指的距離,卻是陰陽相隔,母親已經(jīng)長埋地下,化作枯骨,再也不能溫暖他。

  他的眼角含著晶瑩的淚花,要落不落:“終究,您付出那么多,也不過是一個外姓人……”

  “卿塵,快點(diǎn),吉時到了!”門外砰砰砰地響起敲門聲,催促的語氣一如既往不客氣。

  他也一如既往淡漠:“知道了?!弊テ鹆讼卜駠鞔┥?,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走,牌位突然晃悠悠倒下了。

  卿塵腳步一頓,差點(diǎn)落淚,他回身扶起母親的牌位,笑著說:“您不同意嗎?沒什么,從此,我就是這個村的人了,他們不會再刁難我,挺好的。”

  只是這笑,比哭還難看。

  門外拍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耐的語氣里添了毫不掩飾的奚落:“怎么,塵哥兒,還要上妝不是?”

  另一個含笑的聲音揶揄道:“可不是嘛,還得戴鳳冠呢?!?p>  “哈哈哈,太可惜了,可惜我們看不到。”

  “這有什么,等下掀開塵哥兒的蓋頭不就看得到了,又不是娘們,難道還讓我娶他不成,哈哈哈。”

  “說的是啊”有人大聲敲門,“卿塵,你戴好鳳冠出來給哥幾個開開眼,瞧瞧這入贅的相公是個什么模樣,聽到了嗎?”

  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刺激著卿塵的耳膜,卿塵面無表情,更難聽的話他從小到大早就聽得多了,從最初的憤怒到隱忍,他走過了很長的路,他充耳不聞門外的嬉笑,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準(zhǔn)備戴上鳳冠,剛剛扶好的靈牌又一次搖搖晃晃倒下。

  卿塵從來波瀾不驚的面容一凝,雙目陡然發(fā)紅,轉(zhuǎn)身對著靈牌說:“您難過嗎?我也是,這就是您犧牲自己換來的待遇嗎?”他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下,“若不是您自愿賣身為奴為外公湊齊上京趕考的銀兩,他們有現(xiàn)在的地位和榮華嗎,他們不僅毫不感恩,甚至帶頭侮辱您作踐我,他們?nèi)绱送髫?fù)義,你若泉下有知,該多寒心……”

  一個月前,兩位舅母突然讓他回老宅,當(dāng)著外公的面,說是商議他的婚事,實(shí)際上,只是通知他一聲罷了。

  說親的對象正是村長陳四喜的掌上明珠,陳西子。

  陳家村的村長陳四喜排行老四,上面三個哥哥,下面兩個弟弟,生的五個孩子只有一個女孩,人丁興旺,人人羨慕。陳家唯一的女孩陳西子面容姣好,自然是嬌生慣養(yǎng)般被寵溺著。她在陳家村里從來橫行霸道,對人一點(diǎn)不客氣,敢把自己比公主。

  卿塵一個外姓人,本來就不被陳家村的人接受,村里又流傳著他母親當(dāng)年淪落勾欄的流言,這些艱難心酸的過往,沒有人同情,不過是被人取笑的話柄。陳西子從小沒少帶頭欺負(fù)他,從來就沒看上他,這次突然著人來說親,卿塵覺得,勢必有妖。

  他內(nèi)心一萬個不愿意,可他垂眸沉默站著,不發(fā)一言。在這個家里,他寄人籬下,沒有他說話的份。

  他聽著大舅母熱烈地分析這門親事的好處,聽她滿臉堆笑地和他說:“那西子姑娘,長得好,出身好,配我們塵哥兒,還算是下嫁了呢?!?p>  二舅母上前說:“就是,若不是西子挑來挑去,轉(zhuǎn)眼十八了,再不嫁要留成老姑娘了,這么好的親事,哪里輪得到我們塵哥兒。塵哥兒,你是有福氣的人?!?p>  卿塵呆呆地笑,不答話。

  大舅母看他傻愣的樣子,也懶得繼續(xù)說了,做夠了樣子,直接對著外公說:“您瞧,塵哥兒也滿意呢?!?p>  外公笑著說:“塵哥兒滿意就好,只是這入贅到底也是委屈了塵哥兒,現(xiàn)在塵哥兒收糧的幾畝地,就轉(zhuǎn)到他名下吧。”

  卿塵倏地抬頭,震驚地看著外公,入贅?

  入贅這樣的事情,陳家村建村以來從未出過,陳家村思想老舊,看重香火,偶而聽到隔壁村招了上門女婿,總免不得冷嘲熱諷,激動者甚至還破口大罵,把入贅這事輕視到塵埃里。如今,卿塵要成了這陳家村頭一份入贅相公。

  為什么,為什么外公要同意呢?唯一能給與他一絲溫暖的外公,為什么也要把他推入地獄,他還被取笑羞辱得不夠嗎?

  舅母一聽外公要將幾畝地轉(zhuǎn)入他的名下,臉上的笑意就明顯的淺了幾分:“這,之前不是村長不給嗎,說塵哥兒外姓人,不能拿陳家村的地呢?”

  外公沒理舅母,見他震驚的樣子,心疼地說:“我知道入贅委屈你了,但是……從此,你就是陳家村的人了,也沒人會欺辱你了?!?p>  兩個舅母還在小聲嘟囔幾畝地的分屬,卿塵心里漸漸冰冷,外姓人的身份讓他受夠了欺辱,連外公都因為他是外姓而偏袒真正的陳家子孫。可,他并不在乎是不是陳家村的人,他還有未來,考科舉離開陳家村,是他的路,而不是為了做一個真正陳家村的人而去入贅,連未來也失去。

  如今這樁糟心的婚事,定是舅母的主意,和村長家攀親,未來就能得到很多實(shí)惠。他們家因為外公曾經(jīng)官員的品級和財富,已經(jīng)在陳家村有一席之地,成為比村長一家名望還高的家族,這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為什么還要拿他的前程去攀這門婚事!

  他常常想,舅舅舅母是自己的親人,全家因母親受惠,為什么她們從來不把他當(dāng)自己人,甚至百般作踐,不是推他入地獄,就是讓他背黑鍋。

  外公見他久久不語,眉頭一直緊皺,知道他內(nèi)心一定十分不愿,嘆了口氣:“若是你實(shí)在不愿意,這門親事就作罷吧?!?p>  卿塵緩緩抬起頭來,還未回話,大舅母和二舅母驚訝地對視一眼,大舅母就急急忙忙說:“這么好的親事,塵哥兒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轉(zhuǎn)而向他,語重心長,眼眸含刀,“塵哥兒,你想想,為了這外姓人的身份,你受了多少苦,舅母我每每看到村里人背后議論你,心疼得不得了?!?p>  二舅母也勸他:“是啊,你外公坐擁百畝良田,而你卻一無所有,你這樣的背景,將來怎么婚配呢?你要識時務(wù)才是?!?p>  大舅母咬咬牙,好似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哄著他說:“是啊,你的身世特殊,不拘于為你的父親留香火,入贅自然不是和尋常男子一樣難以接受。況且,只要你是陳家村的人……你祖父就會贈你幾畝田產(chǎn),你就有地傍身了?!?p>  二舅母又勸:“對啊,村長家非??粗啬阕x書的本事,若是你入贅村長家里,就能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教書先生,不愁吃穿,多好的事情啊?!?p>  兩位舅母你一言我一語勸卿塵,他漸漸咂摸出這件事的不尋常之處,仔細(xì)想來,村長一家從來看不起他,就算是入贅,也認(rèn)為他根本不配。如今,兩位舅母極力勸說他,甚至不惜失去幾畝田地,更加證明了這件事存著的彎彎繞繞。

  “我同意?!鼻鋲m聽到自己這么回答。舅母要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促成,涉及利益的事情,則更加執(zhí)著。與其現(xiàn)在拒絕等待舅母更加骯臟的手段,不如化被動為主動。他總能找出這件事的蹊蹺之處,然后反客為主,既拿了幾畝田產(chǎn)的好處,又能離了陳家村,從此天高海闊。

  只是,達(dá)到目的之前,免不了受些奚落。

  卿塵以為從小到大被奚落慣了,早該麻木,可事到臨頭,那些嘲弄依然讓他難以承受。他深吸幾口氣,平復(fù)了激動的心情,重新將母親的牌位放好。他柔聲說:“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會堅定不移走下去的。”

  這次,他還未轉(zhuǎn)身,靈牌再次倒下,甚至連神龕都開始搖晃,終于,他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同。

  同時,門外一聲巨響,然后便是尖銳的尖叫聲,匆忙的腳步聲和物品的跌落聲,一片混亂,卿塵紋絲不動,甚至輕輕勾起了嘴角。

  這個婚禮越砸越好。

  待門外一切歸于寂靜之后,卿塵才緩緩開門走了出去,只見一地狼藉,桌椅傾倒,碗碟碎裂,酒菜撒了一地,四處還散落著幾只和腳分離的鞋子。

  再往外走,一個人影站在轎子前面,手中提著一個人頭,撩著轎簾往里看。似是聽到動靜,他回過頭來,看著他眼睛一亮,笑出一口大白牙:“兄弟,你媳婦好像跑了,我賠你一個?!闭f著把人頭一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沉實(shí)有力的聲音顯示著胸脯的力量,“我怎么樣?”

  卿塵莫名看著這個人,沒由來心里發(fā)慌,來人看似瘦弱的身軀包裹在衣服下,卻發(fā)散出強(qiáng)而有力的力量,令人心悸。

  只見他一步步走過來,血淋淋的雙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兄弟?”

  卿塵今日情緒波動太大,本就虛弱的身子氣血更加不暢,一時緊張,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黑,噗通倒下。

南柯一椽

開始新文啦,希望這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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