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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江湖行

第十八章 廁紙做的劍譜

劍雨江湖行 不二藏鋒 2382 2019-12-10 08:27:30

  北狄……容城外

  落日的余暉給黃沙涂上了一層紅妝,灼人的熱浪消散無蹤,徐徐拉開的昏暗的天幕。

  良不齊站在沙山上,俯視下方,連綿不斷、高低起伏的沙山指了指游獵在天空的雄鷹道:“葉梔恩,終究打過來了,公主殿下,您看?!?p>  風(fēng)沙中,尖銳鷹叫打破呼嘯的黃沙,一只蒼鷹俯沖而下落在良不齊臂膀,良不齊取下蒼鷹爪中的竹筒,一封三甲級秘信靜靜躺在其中。

  :定州郡外十里,葉梔恩屯兵四萬鐵騎正欲進兵北狄容城邊境。七千白袍鐵騎不知去向。

  血衣衛(wèi)三處秘密向平陽進發(fā),具體行動目標(biāo),目前未知。

  駐北燕冰封臺中級領(lǐng)侍夜陽天于京都遇刺身亡,死因:據(jù)冰封臺內(nèi)部傳言死于手持閹割版機關(guān)弩之人。

  “墨家圣兵機關(guān)弩,有點意思。”一陣風(fēng)沙飄過,良不齊低頭自語。

  白衣腰纏五色玉帶的女子,圍著面紗,譏笑道:“那個傳說研究幾百年都沒研究明白的機關(guān)弩,大秦一統(tǒng)后,卸磨殺驢發(fā)布圍殺令,墨家全宗盡數(shù)被滅,現(xiàn)在出現(xiàn)著實有意思!”

  良不齊一邊撫摸蒼鷹一邊微笑:“天下風(fēng)起云涌,殿下早做準(zhǔn)備??!”

  “無妨。”女子自信望著無窮無際的黃沙山丘。

  良不齊躲重避輕笑問道“一萬白袍軍,殿下怎么看?!?p>  “葉家兵圣,誰猜的透那?!卑滓屡涌粗ㄖ菘さ姆较蚶湫Φ?。

  良不齊把蒼鷹放在手中,用力向空中一拋,蒼鷹一陣鳴叫,大翅一展飛向空中:“看吧,看看我們這位兵圣大人究竟要做什么。”

  女子有些擔(dān)憂道“要不,我去看看?”

  良不齊目光炯炯冷漠道“也好,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吧。眼下是蓄力時機,陛下,調(diào)兵遣將,征軍充糧,其中所含深意~”

  “國師歸來之日,便是我北狄君臨中原之時。”蒙面女子哈哈大笑,調(diào)轉(zhuǎn)馬頭消失在風(fēng)沙中。

  殘陽如血,黃沙飛舞,定州郡外,四萬騎兵列陣齊聚。一身青衣白馬手持瓊梅矛的葉梔恩立于高臺上,一臉肅穆大吼:“北狄屢次騷擾我北燕境內(nèi)當(dāng)如何?”

  “殺”“殺”“殺”雷鳴般的暴喝從四萬騎兵口中傳來,殺聲震天攝人心魄。

  葉梔恩馬繩一拉,白馬前蹄高高躍起,矛光劃出一道銀光,如兵神降世,眼神一片死寂低吼“北狄侵我土地,殺我妻兒,屠我城池,當(dāng)如何?”

  “殺”“殺”“殺”血煞之氣,充斥天穹,殘陽仿佛都被染成血色,兵戈殺閥之氣蕩起煙塵滾滾,黃沙萬里。

  葉梔恩長矛畫圈,指向北狄怒道:“一年半前,北狄黑旗狼子野心,刺殺我北燕世子,當(dāng)如何?”

  “死戰(zhàn)”“死戰(zhàn)”“死戰(zhàn)”

  四萬鐵騎,戰(zhàn)意如龍,聲威震天。

  “上馬”葉梔恩一拉韁繩,白馬青衣隨風(fēng)飄,英武神勇,一騎絕塵,留下一聲怒喝。

  “諾”四萬北燕騎兵齊喉一聲,紛紛上馬跟隨。

  鐵蹄如龍,萬馬奔騰,,如大漠的龍卷風(fēng)暴,卷向北狄防軍。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北燕鐵騎勢如破竹,夜幕下經(jīng)過三個時辰的廝殺,一舉推進北狄定州防線十于里。

  平陽城子時花家宅院

  老楚牽著瘦弱毛驢,拍拍腰間兩個滿滿的酒袋,憨笑著:“美酒多謝了!星河那邊不要去叫了。”

  花員外拱手笑道:“前輩謬贊,望前輩早日歸來,共創(chuàng)大業(yè)?!?p>  老楚從懷中掏出兩張一模一樣泛黃的麻紙,:“幫我送給阿良和星河吧!”

  “前輩這是?”花彼岸心中咯噔一下,這怎么有點像在交代后事么。

  “杏花酒,黃瘦驢,酒劍匣,老楚去也!”老楚翻身一躍,雙腿一用力,小驢兒向東方叮叮當(dāng)當(dāng)走去。

  “杏花酒,黃瘦驢,酒劍匣,匣中九劍自逍遙”

  “杏花酒,黃瘦驢,酒劍匣,匣中九劍自逍遙”

  “酒劍匣,酒劍匣……為什么這么熟悉那?”花彼岸聽著老楚自語的話,一陣苦思冥想。

  猛地一拍大腿,驚道:“臥槽,劍仙前輩,等等……”

  轉(zhuǎn)頭一看,哪里還有老楚的身影。

  看著老楚留給下的兩片自家茅房的廁紙,不由苦笑“還真會過日子,拿我家的廁紙畫劍譜,也是妙人?!?p>  心中萬千思緒飄過,有些疑問自語:“這楚老劍仙又去哪里那?”

  “算嘍,算嘍,人老了,不想嘍,回去睡覺去”剛進正門,卻見阿良鬼鬼祟祟的從屋里躡手躡腳朝這邊走來。

  花彼岸向前幾步就到阿良身后,伸手在他肩膀一拍。阿良如皮球一樣,“唰”的跳起,大叫:“鬼?。 比欢曊{(diào)還未高起,花彼岸捂住阿良嘴巴,把他頭扭過來看向自己。

  “嗚嗚”

  花彼岸松開捂住阿良的手,如溫和的長輩,笑問:“這是干什么去?”

  阿良驚魂未定,拍著自己的小心臟,嘴里不停嘟嘟道:“嚇?biāo)缹殞毩恕薄皣標(biāo)缹殞毩恕薄皣標(biāo)缹殞毩恕?p>  花彼岸一陣爆汗,手差點沒忍住去敲阿良的頭,細弱游絲的聲音:“寶寶,去你大爺?shù)膶殞?,就你,還寶寶?來來,你看看你那像寶寶,寶寶他爸都比你年輕?我就問句,寶寶他爸你配嗎?”

  阿良只顧不斷拍打自己那小心臟,轉(zhuǎn)頭一陣嘻哈:“老花,可以啊,寶刀未老呀,這是忍不住寂寞喝花酒去了?”

  這人再好,對這話不著調(diào)的游俠兒,也會被氣笑。洋裝憤怒一記板栗就敲在阿良頭上,阿良剛要大叫,一張紙就貼在他嘴上。

  花彼岸一看這小子又想耍無賴,一聲:“想要扔也可以,不過我告訴你這可是劍仙的武學(xué)?!?p>  “臥槽,真的假的?!卑⒘既缟n蠅一樣一會出現(xiàn)在花彼岸左肩道:“真的?還是假的”

  一會兒出現(xiàn)在花彼岸右肩:“真的假的?”時而出現(xiàn)在前面:“真的假的”,不停的說,不停的問。

  “假的,給我?”說著,花彼岸伸手就去抓。

  “別……花伯伯”阿良直接很無恥很迅速把硬硬的紙張,塞進褲襠,之后一臉阿諛諂媚:“為啥不自己練?!?p>  花彼岸很認(rèn)真,卻有些無奈道“我不會練劍。”

  邊說邊想自己真是犯賤,怎么招惹這個無恥的家伙。

  “行,本大俠信你,謝謝啊!”阿良自知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走了,走了,替我謝謝老楚。”阿良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一個人,一把劍,一張紙,一份情,走出這個安靜平和的小鎮(zhèn)。

  孤單的影子,漫無人煙的街道,看的花彼岸有些心疼,張口道:“阿良~,你的一萬兩銀票?!?p>  花彼岸扔出一張銀票,銀票不知是借著風(fēng)勢還是他的風(fēng)水秘術(shù)好巧不巧落在阿良肩頭。

  阿良拿起肩頭的銀票看也不看隨手扔向天空,邊走邊說:“謝了,你的銀票?!?p>  夜風(fēng)中阿良佝僂著背,衣衫襤褸,走著黑暗的泥濘路,蒼莽的夜,一個人,一把劍,一張紙,一滴淚,一條街,一步一頓,一幀一幀浮現(xiàn)——童年的乖戾,少年的孤傲,相知的快樂,如刺刃、似冰錐,像春風(fēng),吹破時光,生途淬凝為塵、風(fēng)吹即散,苦笑輕顰,夢不過一場落花,情且記一心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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