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寒霜會說出這種話,鳳千笑皺著眉瞪著他。
“寒永夜!你怎么可以這么和我說話?”
“怕弄壞就不要穿出來,放在家里不是更安全?”
見寒霜說得這么認(rèn)真,鳳千笑的氣勢弱了下來,感覺他好像并沒在調(diào)侃自己。
想想以他的認(rèn)知,應(yīng)該不會對人說這種話啊。
張童想了想,自覺人家是個女孩子,自己又何必這么清高。
于是上前一拱手,“是我失禮了,不知要我如何做才能消了姑娘的怒氣?”
“哈,你削了我的頭發(fā),我也要削你的頭發(fā),你挑了我的衣擺,我也要挑了你的衣擺!”
張童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好,我人就在這兒,姑娘請便?!?p> “好??!”
鳳千笑答了一聲,就一步到了張童的面前。
可能是離得有點過近,鳳千笑突然的感覺有點憋悶,于是又向后退了半步。
她抽出短刀,看了看張童的頭發(fā)和衣擺,深吸了口氣。
舉刀就要揮。
就在短刀要削到張童頭發(fā)的時候,她停住了。
然后又對著他的衣擺,用力堵氣地一揮刀,可是又在刀要觸到衣擺的時候也停住了。
一旁邊的閔宿和寒霜看著她,還等著看好戲的架式,可是鳳千笑卻是一踩腳,轉(zhuǎn)身就走開了。
張童長出了口氣。
“呵呵呵,這鳳姑娘是怎么了,怎么又發(fā)了善心放過你了呢?”
閔宿看著遠(yuǎn)去的鳳千笑的背影,陰陽怪氣地說到。
寒霜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看著鳳千笑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
“怎么放過你了呢?”
張童看了看他們倆個,不安地說,“公子啊,你不要什么都和他學(xué)好不好啊,還真是擔(dān)心呢?!?p> 說完就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嘿嘿?”
閔宿看了看寒霜,“和我學(xué)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霜兒?”
寒霜也看了看閔宿,“嗯,你挺好的。”
說完他也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閔宿想了想,哎?寒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搞不懂你的心思了呢?
吃過中飯,學(xué)生們又圍到了擂臺前面。
不久過后,掌門們也都就座了。
穆淙重新宣布的比賽規(guī)則,然后由掌門開始抽簽,決定第二場的對陣選手。
“好,桐山學(xué)院結(jié)業(yè)會武,第二場,啞女,對婁洪幻!”
說完穆璋在旁邊又點了一柱香。
啞女和婁真兩人上了擂臺,兩人相互施禮。
“啞女姑娘,沒想到會武是和姑娘成了對手,真的是榮幸?。 ?p> 啞女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好像在說公子說的是,我也這樣覺得。
“稍后在下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海涵?!?p> 啞女又是輕點了點頭,一抱拳,兩人則向后一撤步,拉開了架式。
婁真本就是書生模樣,一襲白衣,立于擂臺之上,他單手負(fù)于背后,白色發(fā)帶和衣襟同擺,遠(yuǎn)遠(yuǎn)望去,翩然動人。
就算是成了對手,婁真的眼里,依然是溫柔的目光。
看得啞女有些驚慌。
兩人一直在臺上對視著,誰也沒先出手。
這看得下面的學(xué)生有點著急了。
“哎,怎么回事兒啊,這倆人怎么都不出手啊?!?p> “是啊,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去啊。”
“呵呵,不會等著看他們在這對視,直到一柱香結(jié)束了吧。”
“哈哈哈哈,我看有可能。那婁公子是個溫和的,平時人就好,如今又對個姑娘,自然是不愿意先出手的吧?!?p> “嗯,說的是,那啞女怎么也不動啊?!?p> “是啊,這可不像她,平時我多看她一眼,她都是面露兇光的,怎么現(xiàn)在看著這么……”
“有點不敢直視婁公子啊,是吧?!?p> “對對對,不過也難怪,婁公子這個風(fēng)度,哪個女人看了能對他下得去手?”
幾位掌門也有點著急了。
“真兒也是,他素來對弱小老者女人都是憐惜有加,別說主動開戰(zhàn)了?!?p> 婁晟在那嘀咕著。
“哎,婁公子這是家教好,為人有濟(jì)世扶弱之心啊?!?p> 蕭谷主接到。
一旁的妙手仙在那靜靜地看著,眼睛里沒什么神采,可是放在腿上的雙手,好像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
“還請姑娘先動手吧,我們?nèi)羰沁@樣一直僵持下去,恐怕最后連各位掌門都不好評判啊。”
婁真伸出手掌示意著。
啞女看了看婁真,又看了看臺下一眾人等,大家都在翹著腳等著看他們開始呢。
啞女這才深吸了口氣。
她輕輕地拔劍出鞘,劍指婁真,婁真也是拔出了悠然橫在身前。
兩人如此架式,瞬間有了劍拔弩張之感。
“哇哦,有好戲看了哈?!?p> “是啊是啊。”
又對視半晌,啞女終于出劍刺來,婁真用簫抵擋。
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一黑一白在擂臺上時而分,時而合,時而近,時而遠(yuǎn)。
上上下下打得好看,卻不見勝負(fù)之分。
也沒有了剛才鳳千笑和張童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
畫面雖然好看,但是總覺得兩個人都沒有勝負(fù)欲望似的,就在上面好像給大家表演。
“唉,這要打到什么時候啊?!?p> “是啊,難道他們都不想贏嗎?”
“不會吧?!?p> 閔宿也在那里納悶。
“這啞女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記得不,我們在上山測試的時候,遇見過她。”
“記得?!?p> 張童說。
“就是啊,她那個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那時候她多兇啊,我都覺得最好不要遇見她,遇見她沒準(zhǔn)命就沒了呢?!?p> “今天好像不同了?!?p> “是啊,哎你說,這啞女會不會——”
張童和寒霜都看著他。
閔宿一捂寒霜的耳朵,“她會不會對婁公子有意思啊?”
寒霜眨了眨眼睛。
“你說什么?”
“嘿嘿,小孩子就不要聽了?!?p> 閔宿擺了擺手對寒霜說。
“誰是小孩子?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有字了?!?p> “啊,對對對,我知道,永夜兄,你是大孩子了好吧?!?p> 正說著,臺上兩人在空中突然打斗到一處,可能是兩人離得太近,啞女突然間臉一紅,愣了個神,靈力不穩(wěn)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