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波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褚公館完了。
作為褚家的養(yǎng)女,雖然褚家對她一直就那樣,可是,沒有了這個家,褚凌波心里還是一陣悲涼。
她徹底成了孤兒了。
“我該去哪兒?”褚凌波悲痛地流下眼淚。
褚公館雖然完了,可是這可不等于整個褚家家族完了。
褚家的財產(chǎn),還是有很多人等著想繼承的。
這種情況下,褚凌波的身份,太惹人討厭了。她和褚家連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黑衣人正想勸褚凌波點什么,突然,死寂的環(huán)境里,傳來一聲痛苦地悶哼聲。
褚凌波猛然從自己的悲痛里蘇醒過來,快步走向墻邊。
“秀秀!秀秀~!”褚凌波抱著崔秀秀連聲呼喊,然后回過頭,對那個黑衣人說道,“快打電話,她還沒死!”
數(shù)不過來的救護車以及警車,包圍了褚公館。
醫(yī)院里,褚凌波緊張地站起來,迎著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我朋友這樣了?”
主治褚家人的醫(yī)生,是M市最好的一家醫(yī)院的專家。他聽到褚凌波這么問話,有些懷疑地看了褚凌波一眼?!芭笥眩狂倚〗?,那個女仆是你的朋友?”
褚凌波急忙點頭。“對對,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們都在褚公館做工?!?p> 主治醫(yī)生點點頭。傳聞褚家有個養(yǎng)女,笨拙懶惰,卻一心想當鳳凰,偏偏沒鳳凰的基因,上學上不好,早早就進了職業(yè)高中混生活。
主治醫(yī)生看著褚凌波的眼光有些深意。這位所謂褚家的養(yǎng)女,竟然和一個下等女傭人交上朋友,只能說明,在褚家,她就能接觸到女傭這樣的人,那些能幫上忙的達官貴人,商界精英,這女孩子是一個都不認識。
相比褚家的親生女兒褚婉茹,身份稍微低一點的上流富貴人物,都不可能夠到和褚婉茹說話呢。
看來,傳聞畢竟只是傳聞。
“你朋友傷勢很嚴重,褚小姐。”醫(yī)生沉穩(wěn)地說道,“她全身都有骨折,顱骨也有裂縫,但還好只是骨裂,沒有造成開放性骨折。”
褚凌波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她在學校學的是家政,其中也有護理的課程。對這種傷勢的嚴重程度,有一點模糊的概念。
“她能活下來嗎?”褚凌波緊張地問,“我沒有錢,醫(yī)生,求您救救她!她是被人謀害的!我看見郎世恩把她砸到墻上去!~她不該受這種苦!”褚凌波說到后來,已經(jīng)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么嚴重的情況,她好希望有一個人在旁邊陪伴啊。
可是,黑衣人冷軒夜明明就在褚凌波身邊站著,卻始終沒有出一點聲音。
褚凌波非常焦急。
冷軒夜就在她旁邊站著,卻一言不發(fā)。
褚凌波看了他好幾次了,他都不為所動。
她是第一次自己面對這樣嚴重的場面,必須自己拿主意。
當初,褚公館的人還活著的時候,一切都有人給褚凌波下決定,褚凌波不需要動用腦子,只要低頭執(zhí)行就行了。
包括進入普通的小學,從一年級開始跟隨女仆們學習保潔,初中畢業(yè)直接報考職業(yè)高中,都是褚家一手包辦,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自知自己是褚家養(yǎng)女,一無所有,被褚家養(yǎng)大,應該知足感恩的褚凌波,雖然心中充滿不平,但是還服從了褚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