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冷冷看了他一眼,“當我好欺負?”
蘇逐云無奈的搖搖頭,沒把那句“其實我挺認真的說出來”,畢竟,要是說了,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到此為止了。
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顧問討厭他,很討厭。
那個煩躁到極點的眼神他很久都沒能忘記,只要閉上眼睛總能回想起。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不會是毫無來由的。
不過,像顧問這種對萬事都毫不上心的,能被討厭,其實也算是一種榮幸了。
?。?p> “小問?!?p> 顧問猛然睜開眼,目光銳利如刀,在黑夜里尤其冰寒。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了,沒有那種天崩地裂的事兒別來找我,剛把老師惹著了,我得收斂段兒?!睅е鴿鉂獾牟粷M,顧問開口道。
“可是你受傷了。”那個聲音執(zhí)拗。
顧問無奈,她這種硬骨頭最受不了的就是軟磨。
肩膀也著實挺疼,抬起沒傷的那只,攤開手心,“藥給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p> “我不喜歡你疼,那些人……”忽然的暴戾氣息散出來。
把掌心那冰涼給攥住,攥緊。
似乎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嘴唇一抿,聲音加重了幾分,顧問警告道:“現(xiàn)在不準動他們,我還有用處?!?p> 許久,那個人開口:“好,我聽話?!?p> 顧問咬咬牙,有點心累,“現(xiàn)在回去,別被人發(fā)現(xiàn),尤其余叔和老師那里,否則我就再也不管你?!?p> “好。”聲音有點委屈。
然后是窗簾在風中飄動的聲響。
顧問看著那隱隱約約的光透進來,黑眸暗沉如夜,積蓄著什么難以宣泄的,壓制,壓抑。
忽然的,顧問起身披了件兒單衣就走出了寢室。
剛打開門,隔壁的門也開了,一個帶著黑天使假面的女人走了出來,攔在走廊中央。
“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兒浪里個浪的?前室友,也順便把我給捎帶上唄?”女人嗓音挺涼的,帶著點戲謔的笑意。
顧問轉(zhuǎn)過身,打算回房,步子沒邁出去,又給那一雙修長手臂給攔住了。
“祁艷,你到底要怎樣?!”
顧問深吸一口氣,看著她,她雖然不喜歡麻煩,但這可不代表她怕了麻煩,這個女人,欠收拾。
祁艷見她真的生氣了,也沒再接著作妖,有點慫的收回了自個兒的手,她可是未來H國醫(yī)學界的扛把子,這一雙手,寶貴著。
顧問臉色陰沉沉的,再是什么興致都被攪弄得沒了,“今兒沒在吧里泡著?這么早回來,可不是你風格啊,前室友?!?p> “聽說你受傷了。”有點難為情的語氣,祁艷笑嘻嘻的開口,一點不走心。
顧問瞥了她一眼,語氣同樣的不陰不陽,“消息夠靈通的,不愧是?;ń憬恪!?p> “搬回來吧!”祁艷看著她,忽然沒了興致,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懨懨的開口道。
顧問盯著她,沒搭腔,當初趕她走的是她,如今讓她搬回去的還是她,這個女人,有沒有點堅定信念了,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不搬?!?p> ?。畚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