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靳余生,盯妻狂魔
“我跟他還有明天嗎?”她現(xiàn)在只是一只貓。
陸爾往后倒上床,一頭烏發(fā)鋪滿枕面,大眼睛盯著天花板,說:“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p> 靳晚雪轉(zhuǎn)頭回去,“爾爾?”
“我們從地獄回來,”陸爾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她不喜歡過于亮堂的東西,“是為了什么?”
“找出幕后黑手?!彼齻兪悄厢獚u“5.11”事件僅剩的三名幸存者。
“不是,”陸爾笑了,就像花兒在盛放,透著芬芳,和血腥,“是送他們下地獄?!?p> 笑聲回蕩在房間,特別的詭譎。
——
夜里,陸爾吃了安眠藥睡得沉。
房門被人推開,她都沒有察覺。
反倒是玄貓聽到動靜,從被子探出了小腦袋。
幽綠的眼睛盯向門口。
是靳余生。
生怕打擾到陸爾睡覺,就沒開走廊的照明燈,整個(gè)人都淹沒在陰影下,讓人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只能見得那雙眼睛——
跟白天時(shí)候大不一樣。
好似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
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小人兒。
仿若陸爾是他的獵物。
“變態(tài)!”靳晚雪在心里冷哼一聲,“大晚上不睡覺,偷摸跑來盯人。”
有這樣的哥哥,她覺得好羞恥。
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好了。
鉆進(jìn)被窩裝睡。
靳余生盯了好一會兒,卻仍不解心頭相思,終于抬腳走了過去。
小心地坐上床邊,近距離地守著她。
就像八年前她對他那樣。
男人身上的薄荷味雖然淡,卻逃不過靳晚雪的貓鼻子,攪得她真的好想打噴嚏。
但又怕吵醒陸爾。
到時(shí)候場面豈不是很尷尬。
“死變態(tài)!怎么還不走?!我快憋不住了!”靳晚雪拿爪子捂住嘴。
靳余生盯著陸爾花兒一樣的紅唇,眼底熾熱如火,他俯身湊了下去,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親上了。
靳晚雪心跳莫名加快。
禽獸呀!
他要是敢親陸爾,她一定抓破他的臉。
還好靳余生最后剎住了車,給陸爾掖了被角退出房間。
翌日,陸爾一覺睡到自然醒,坐身起來伸著小懶腰。
“小雪,我已經(jīng)好久沒睡這么熟了?!?p> 以往就算吃了安眠藥,她也總會夢到在南岐島的最后那晚——
血月、火光、慘叫……
無休無止的折磨。
但昨晚……
她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讓人心神寧靜。
“那可不是睡得嘛,”靳晚雪小聲嘀咕,“差點(diǎn)被人吃了。”
“你說什么?”陸爾下了床往浴室走。
靳晚雪不打算把靳余生的禽獸劣跡告訴陸爾。
畢竟有關(guān)靳家的臉面。
她跟著跑去浴室,一躍跳上洗漱臺,伸出爪子給陸爾,“牙膏?!?p> 陸爾擠給她一小坨。
靳晚雪認(rèn)真地刷牙,嘴里都是白泡沫,最后忍不住提醒,“小心靳余生。”
陸爾歪頭,大眼睛忽閃,“他不是壞人?!?p> “在你世界里,”靳晚雪開始洗臉,一搖頭一晃腦,水漬四濺,“就沒有壞人?!?p> 陸爾拿吹風(fēng)機(jī)給她吹干臉,問:“這世上有比我壞的人嗎?”
靳晚雪對著鏡子整理毛發(fā),答:“沒有?!?p> “所以,”陸爾嘟了嘟嘴,一臉的天真無邪,隨后說的話卻剛得很,“我怕誰?”
洗漱完,陸爾換了衣服去敲靳余生的房門。
“稍等?!狈坷飩鱽砟腥饲謇涞纳ひ?,緊接著是輕微的腳步聲。
陸爾側(cè)耳聽,靳余生還在屋里徘徊。
男人停在穿衣鏡前理了理自己的睡衣。
面無表情地將領(lǐng)口往兩邊拉開——
露出……
倍兒甜
靳爺,用一個(gè)詞形容——人面獸心。 隨時(shí)隨地都要撩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