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丫丫將時音書拉了上來,但同時,它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時音書爬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捧著已經(jīng)變回原樣的丫丫,查看起它的屬性:
清心草:
丫丫(幼年期):異變植物(可進階)
潛能巨大的變異植物。
技能:
清心:解除一切負面效果。
化形:可化形為其它植物。
進階后技能會衍生,并隨著改變。
【注意,由于幼年期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化形能力持續(xù)效果衰減,清心效果衰減。并且不可再進階?!?p> ……
看完屬性,原本的“可進階”字樣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可升級”字樣。
時音書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種什么感受。
遺憾嗎?后悔嗎?
遺憾是有,但絕不后悔。
畢竟他還活著呢。
沉默了一會,時音書看著遠方飄浮的云霧,疲憊的嘆氣,“走吧……”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了。
還能活著,已經(jīng)是不幸之萬幸了。
“吖……”丫丫扒在時音書手上,無精打采的。
感受到丫丫傳來的訊息,時音書嘆口氣。原地坐下,休息片刻。
看著崖頂?shù)娘L(fēng)景,時音書心里放松,這時才覺得自己身上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尤其是雙手,血淋淋的,這會兒,放松下來,真是鉆心的疼。
看著天空,時音書突然笑了……
就好像剛才九死一生的人不是他一樣,笑的開懷。
“吖吖……”
“嗯,起碼我還活著啊……”
丫丫疑惑時音書為什么會笑,時音書很誠實的回答,因為他還活著。
就憑這一點,還不足以成為笑的理由嗎?
死過一次的人,對活著總有一股執(zhí)念吧。
能活著,就是好的……
時音書倒在地上,看著天,身體沉重。最后睡了過去。
最后時音書還是沒能下山,干脆直接在崖頂扎營,先休息一段時間。
養(yǎng)好傷再說吧。
這是時音書的原話。
這個地方在地圖上沒有板塊。
起碼現(xiàn)在1.0版本的《孤舟》里沒有。2.0后會不會有,時音書不知道。他提前出現(xiàn)在這里,就已經(jīng)改變許多事了。
這意味著,在版本更新前,時音書在這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出現(xiàn)系統(tǒng)提示。
“呵。”
坐在石頭上,看著遠處,時音書突然輕笑。
原本以為神格印會輕而易舉的得到,沒想到在其出世之前,竟然是藏在這么一張地圖里。
那么為什么后來神格印出世,這個地方也不曾出現(xiàn)在地圖上呢?
反倒是另外三方,出現(xiàn)了三張新地圖……
跳下石頭,時音書腳踩在地,在原地駐足了兩秒,才邁開步伐。
“丫丫,走了?!?p> “吖!”恢復(fù)精神的丫丫竄到時音書身上。
它的根須帶著泥土,一挑一挑的爬上時音書的頭頂,搖曳著趴在上面。
感覺到在自己頭上為非作歹的丫丫,時音書挑眉。
嘴角噙著笑,向崖頂邊緣處走去。
這一座高山山頂很平,面積不大。植被也稀疏。
時音書猜,這里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人上來才對。
既然如此,就有路可走。
想著,時音書已經(jīng)在南面發(fā)現(xiàn)了那一條通往崖頂?shù)男÷贰?p> 竟然還是呈四十五度角傾斜的泥巴小路。
往路兩邊看了看,周圍并沒有什么遮擋物,見此時音書眉頭挑了挑。
這種路,一個不小心滾下去,那和摔下去沒什么區(qū)別啊!
經(jīng)過這段時間觀察,時音書發(fā)現(xiàn)他腳下所踩的這座山長得很奇怪。
山的東面連接著一段石壁。
石壁盡頭似乎是另一座山。兩山加上石壁,就連成了一座天然的橋梁,搭在云巔之上。
山的其他三面什么也沒有,孤零零的,矗立著。
而這座山山體從上到下,中間是凹進去的。并且上半部分的山體,類似呈倒圓臺形狀。
下部分由于距離過遠,時音書并沒有看清。不過依他猜測,應(yīng)該是一個正圓臺?
也許呢?
所以從整體來看,這座山就類似一個啞鈴。
雖然說上半部分的山體,不一定就很規(guī)則,總有一些地方能夠供人行走上山。但想想,在類似倒圓臺上呈四十五度傾斜角的泥巴小路上行走,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一不小心滾下去,豈不就是跌下山崖嗎?
想到這里,時音書笑不出來了。
它讓丫丫再次變出藤蔓,捆住自己的腰,這才慢吞吞的往山下走去。
下到斷層處,時音書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條人為的環(huán)形階梯。
“嘖。”心里不知道懷著怎樣的情緒,時音書小心的踏上階梯試了試,還算牢固。
順著階梯一路往下,在斷層中間的位置,階梯已經(jīng)到了盡頭。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三米寬的泥巴路。同樣是環(huán)繞著山體向下的趨勢。
站在這條路上,向下看,許多樹木都能被時音書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
收回目光,時音書不假思索的踏上泥巴路,也許是因為快到底了,他的心情都輕快許多。
正走著,時音書突然停下,全身肌肉緊繃的靠里側(cè)挪了挪步子。
目光緊盯著三米之外的懸崖。
耳邊傳來噼噼啪啪,一陣樹木倒塌的聲音,天際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到處躥飛。
懸崖下,成片成片的樹木開始倒塌。
沒有緣由,就是突然向下倒!就像被人用蠻力推到的一樣,沒有任何征兆。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近,時音書緊張的小腿發(fā)抖,不自覺的打了寒噤。
他身上的武器都毀了,沒了武器,時音書只能雙手聚熱,蓄力的閃著火花垂在身體兩側(cè),以防萬一。
少頃,那聲音驀然停下,時音書屏住呼吸,靜等著什么。
可是一段時間過去了,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
時音書卸了手上的蓄力,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吖吖!”丫丫就像長在時音書頭上一樣,抖抖葉子,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吖吖吖!”崽兒啊,別做傻事??!
時音書撇嘴,伸手將丫丫扯了下來,丟在一旁。
它在地上翻了個身,扭著腰,甩著帶泥巴的根部,一前一后的跑著,很快又重新爬上了時音書的頭頂。
雙眼向上一瞟,時音書無視了丫丫的吵鬧,自顧的向著懸崖邊靠近。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可如果時音書不給自己一個答案,那他心里恐怕是怎么也放不下了。
他謹(jǐn)慎的探出頭,看向崖底。
大片的樹木被野蠻的推到,可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卻不見蹤影。
就像,這些樹木之所以會倒塌,全是自然現(xiàn)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