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書:……
我要掀桌了喂!
“好吧。”他也沒強求。
不過,看著那些個死尸,時音書怎么也覺得不得勁。
“那個……我能砍了它們不?”
大小倆幽靈:“不能!”
“好吧,那你們叫它們別再跟著我了,我會動手的!”
時音書瀟灑轉(zhuǎn)身,打算去找顧肖。
在城里轉(zhuǎn)了幾圈,長勝傭兵團(tuán)的人倒是遇到了幾次,可顧肖的人影兒卻沒見著。
時音書抬頭看天,也是有脾氣的,最后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就沒找了。
和那群傭兵擠在一間酒館里,看著桌子上僅有的小菜,發(fā)呆。
最后不知道是誰,顫巍巍的伸出爪子,想要獨吞那碟小菜。
被時音書逮了個正著,陰沉沉的看著他,嘆口氣,“得了,給你們吧?!?p> 一群大漢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一樣,一窩蜂的爭搶著那碟小菜。
“瞧你們的出息!”吃飽了沒事做的時某人。
文宴平:……我不想說你話!
原來這是他們與時音書第三次在城里遇到,本來奔波了一天,滴水未進(jìn),粒米未沾的傭兵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誰知道時音書這貨好死不死,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一桌子食物消滅的干干凈凈。
如果是平常,那也什么,可是現(xiàn)在這霧城,可是一座死城?。?p> 死城!
他們跑了許多地方,找出來的吃的,真的……
哎,說多了都是淚。
本來霧城人流量就不大,平常的食物供給都是剛剛好,現(xiàn)在,不知道都空了多久了。
食物?找到能不能吃真的是個問題!
見他們在瘋搶一碟小菜,不眠不休。
時音書眼角抽抽,問文宴平:“你們團(tuán)里還缺人不?”
“……不缺,你想干嘛?”
“哦,不缺啊,有點可惜?!?p> 時音書搖著頭,站起身,坐到文宴平身邊,“嘿,兄弟,給我說說你們這次接的任務(wù)內(nèi)容是什么唄?!?p> 文宴平睨了時音書一眼,沒說話。
“那好,我換個方式問,你們……查到什么了?”
“……北門。”
憋了半天,文宴平就憋出倆字。
時音書等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沒了?”
“嗯,沒了。”
“不是,我說你們傭兵團(tuán)也太沒用了吧!”
一陣兵器碰撞聲,時音書微慫,“那啥,其實你們還是挺厲害的……”
文宴平一臉得意,讓手下把武器收了,趁機將最后一點食物塞嘴里,看著時音書,“北門的詭異,我們查到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兒?!?p> “哦,是嗎,你們具體都查到什么了?”
“咳咳咳!北門外一百里的地方,有個小村莊。你知道吧?”
“小村莊?”時音書回憶了一下,“知道啊,這些人不都是從那邊出來的?”
“聽說整個村的人都死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城里?!?p> 文宴平擺擺手,“你的消息落時了!”
時音書很是好奇,“怎么說?”
“那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是沒錯,但是出現(xiàn)在城里的,不全是村子里的人。”
文宴平故意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接著說,“我們查到,那個村子向南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p> “可是奇怪的,這座山在五百米之外的地方,你完全看不見。只有踏進(jìn)五百米范圍內(nèi),才能看見?!?p> “而且,這座山?jīng)]有上山的路,但在半山腰的地方,我們的人曾看到過炊煙?!?p> 文宴平一臉高深莫測,“不僅如此,在霧城完全變成死城之前啊,城里的二狗子和馬大哈曾在那座山下,撿到過金子!”
“從天上掉下來的金子!”
時音書一臉詫異,“金子?天上掉下來的?”
“是的,天上掉下來的。據(jù)說還有一個小乞兒在那睡過一晚,第二天趕早要走時,一口金棺直愣愣的落在他的面前!”
“這么神奇?那這小乞兒不是發(fā)財了?”
文宴平翻個白眼,“可不是,不過可惜了?!?p> “可惜什么?”時音書連忙追問。
“可惜這小乞兒是個傻的,他想著自己不敢拿這東西,就回城叫人去了?!?p> 時音書低頭沉思,笑著說,“是不是等他們回來時,金棺就不見了?”
“可不是!”文宴平一臉可惜,帶著點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氣那金棺咋滴就不是掉在自己眼前呢?
“聽說,那天這小乞兒差點沒被那些被叫去的人打死!”
時音書點點頭,問,“那后來呢?”
文宴平搖頭,大爺一般的躺在別人腿上,“后來?后來就沒有了啊!霧城,成了死城,死尸橫行。哦,對了,北門被封死了。那邊不讓走。”
看著文宴平,時音書笑的溫和,“那小乞兒呢?”
“他啊?多半是死了吧。有人說,那小乞兒不信邪,隔天傍晚出城去,又在那座山下睡了一晚,從此就不見了蹤影?!?p> 時音書起身,拿上鐵器,“好的,謝謝?!?p> “誒,你去哪?”文宴平及時叫住他。
時音書頭也沒回,“去北門外看看啊,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也要去湊湊熱鬧啊!”
“誒,你知道什么?我說了這么多,你好歹也分享一些你掌握的消息??!”
時音書身體一頓,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文宴平,“好啊?!彼肿煲恍?,“我知道,這座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p> “為什么?”所有人都洗耳恭聽。
“呵呵,因為……這里將成為鬼王的……養(yǎng)尸城!”
時音書一驚一乍的,文宴平一抖肩,白了臉。
看著已經(jīng)走出門去的時音書,文宴平咬咬牙,追了上去。
“喂,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時音書在腦海里回想著地圖,沒有功夫回答文宴平的話。
這時從后側(cè)方傳出聲音,“他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p> 時音書腳下一頓,轉(zhuǎn)身,“喲,舍得出來了?”
顧肖笑著,走向時音書,“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的地圖?”
揚了揚手里的地圖,顧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毀掉,“呀,手滑了!”
文宴平:……呵呵,好一個手滑……
時音書笑瞇瞇的看著他毀地圖,不阻止,也不生氣。
倒是文宴平,在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地圖之后,像死了親人一樣的鬼嚎,“你你你……你干什么!這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