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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機械先驅(qū)的學(xué)生

第四十四章 凱特琳和蔚(求收藏求推薦票)

  奈夫走出“裴狄南機械直營店”后,去斜對面的那家“科林發(fā)條機械營銷店”轉(zhuǎn)了轉(zhuǎn)。

  尋常的小店,老板是個年輕人,正在鼓搗著一個全新的招牌,看樣子,店鋪是要換名字了吧。

  奈夫并沒有看見那個印象中的發(fā)條魔偶,也沒打算詢問,又或許根本就不是這一家店呢……

  簡單的看了看后,奈夫便徑直朝著出城的方向去了。

  不過,行至半路,他才忽然想明白剛才在那個胖老板店里看到的金屬牌子,為什么會那么眼熟了。

  那上面的圖案和奇怪的文字,他的確見過。

  在獵殺斯圖可孚的那一天,他乘坐運送機下去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背著海克斯弓弩的中年男子,戴著帽子,皮城人的裝束,當時他肩頭也有一塊這樣的金屬牌子,只不過尺寸要小了許多。

  這么說來,那也是屬于菲羅斯家族的人了。

  菲羅斯家族,也就是那個最先掌握??怂咕铣煞椒ǖ捻敿壺旈y,盡管現(xiàn)在晶石的合成方法已經(jīng)不再被壟斷,但仍舊只有他們才能供應(yīng)上等的藍色晶石。

  所以,不管是在皮爾特沃夫,還是在祖安,他們的勢力都極其龐大。

  照理說,隸屬于他們的機械直營店,質(zhì)量應(yīng)該是有保證的,但剛才那老板害怕慌張的表情,奈夫現(xiàn)在想來,還是有一點疑惑。

  自己看起來雖然不像是個好惹的人,但也不至于說會不講理的把他的店鋪給掀了吧。

  而且他的店鋪可是下屬于菲羅斯家族的,任何胡來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不管怎么說,殺價殺到這樣的地步,還是奈夫頭一回遇到,十個銀輪買下一個鎖盤輪軸,絕對算是實在價了。

  等奈夫走出皮爾特沃夫的北城區(qū)時,太陽已經(jīng)斜向了西邊,那座橫跨祖安大峽谷的拱橋上,已經(jīng)少了許多行人,賣葡萄酒和各種果蔬的攤販也都不見了蹤影,道路重新恢復(fù)了通暢。

  現(xiàn)在的確不早了,從這里看下去,祖安的中層廣場已經(jīng)陷入了黑暗之中,各種彩色的瓦斯燈被點亮,在濃濃的綠霧中閃著詭異的光芒,就像是一雙雙惡魔的眼睛,在深淵里往上窺探一般。

  剛剛走過拱橋的最頂端,奈夫就看見對面的城墻下,已經(jīng)圍了一大群的看客,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當奈夫走進一點的時候,他在人群中央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頂很熟悉的帽子。

  沒錯,那種高高的紳士帽,靛藍色的,前面還鑲著一枚金閃閃的警徽,再加上一把高高扛著的??怂咕褤魳專娴暮苡斜孀R度。

  她在這里做什么?警長出來抓犯人了?

  周圍的看客雖然多,但似乎都不敢上前,只是在稍遠處觀望著,奈夫下了拱橋后,很輕松的就擠進了人群的最里層。

  的確是抓捕現(xiàn)場,除了皮爾特沃夫的警長凱特琳之外,還有一大堆警員持槍守在一旁,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性格暴躁的執(zhí)法官蔚,也在這里。

  她手上那一雙巨大的??怂箍萍既讜r不時向外泵出兩串灼熱的蒸汽,確實是有點唬人。

  從外貌上來講,她們兩個的長相和游戲中并沒有多大出入,五官標志,身形高挑,看起來更加的真實,沒有CG動畫中的那種生硬感。

  而且蔚看起來也更黑一些,臉上還有幾顆不明顯的雀斑,此刻她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站著,凌厲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周圍,氣勢壓得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至于那個勞煩皮城警長和執(zhí)法官親自出動的逮捕對象,卻并不是什么來自祖安的恐怖分子,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殺人狂,而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

  而且這個女子奈夫還見過,就是今天上午他準備問路的那個,此時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完全不知所措的年輕人,從衣著上來看,應(yīng)該都是學(xué)工。

  確實是有點巧了,所以奈夫也沒有急著離開,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午這女子制服那個無禮的富家紈绔時所展現(xiàn)的強勢一面,此刻在警員的押解下,也全然不見了,就像一個可憐無助的女中學(xué)生,只知道哭泣與求饒:“為什么逮捕我?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別裝了吧,羅塔利小姐,我們已經(jīng)搜過你的住處了,所有的證據(jù),??怂箍萍既罩荆€有圖紙,都在我們那了?!眲P特琳表情冰冷的說著,同時讓另外一個警員上前,取下了年輕女子身上的單肩包。

  名叫羅塔利的年輕女子很是不服的反駁道:“可我是學(xué)工啊!我本來就應(yīng)該有圖紙的,難道不是嗎!這又犯了什么罪!”

  “對!或許你真的只是一個學(xué)工!”凱特琳翻開那個陳舊的皮質(zhì)單肩包,從里面拿出一張圖紙來,在手里晃了晃后,冷冷的道:“不過我沒見過哪個學(xué)工會把如此精細的皮爾特沃夫地圖藏在自己的設(shè)計圖里?!?p>  奈夫看清了凱特琳手里的那張圖紙,如果沒有被調(diào)換的話,上午他就是看見了這張圖紙的角落后,才想找這個年輕女子問路或者買地圖的。

  原來,他當時并沒有看錯,這的確是一張地圖。

  “一張皮爾特沃夫的地圖又能說明什么!難道我害怕迷路自己畫一張還有罪嗎!”

  凱特琳看著仍不承認的羅塔利,將手里的圖紙遞給一旁的蔚,似笑非笑的道:

  “我是凱特琳,我走暗道走了不知道多少年,我對這座城市的了解勝過這里的絕大多數(shù)人。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繪圖本領(lǐng)的確很高明,即使是蔚,拿著你的圖紙,也能閉著眼睛在皮爾特沃夫隨便轉(zhuǎn)圈不怕迷路?!?p>  “抱歉,我不知道您這話是什么意思!”羅塔利哽咽著,話語中滿是委屈。

  “對啊,你又不是跟屁蟲,更像是開路的對吧!”

  羅塔利的聲音開始嘶啞,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苦苦哀求道:“警長,我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求求你,我只是個討生活的學(xué)工。父親留給我的錢很快就要花完了,米達爾達家的技師是我最后的機會。不然我就要把自己賣給祖安的煉金鋪子了。求您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的哀求就像是在對牛彈琴,凱特琳和蔚,包括所有的警員及周圍看熱鬧的人,誰都沒有理會她聲淚俱下的乞憐。

  “演得不錯?!眲P特琳說著,將那張圖紙放進證物袋內(nèi),接著道:“你這口音裝的很像,值得稱贊。有方言、有感情,可惜我聽過這座城市里的每一種聲音,從上到下,就是沒聽過你這種。

  你知道嗎?要想以假亂真,還得把你老家的那股黑煙味和惡毒勁兒去一去。”

  “你到底在說什么?”羅塔利辯解道:“我長在皮爾特沃夫上城區(qū),我是金庫邊上玩大的孩子,每天對著黃道地庫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發(fā)誓我沒有說謊!”

  凱特琳搖了搖頭,她似乎已經(jīng)厭倦了這場推理游戲。

  “還嘴硬,你的口音的確很像,但蓋不過諾克薩斯那種趾高氣昂的腔調(diào)?!彼贿呎f一邊用手指指著羅塔利的胸口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沒錯,我聽過篝火邊的故事,關(guān)于諾克薩斯的戰(zhàn)爭石匠,專門潛入敵人領(lǐng)土刺探情報。你們擅長的就是畫地圖,尋找最快的行軍路線,為大規(guī)模的入侵提前鋪路?!?p>  “什么諾克薩斯?什么戰(zhàn)爭石匠?”

  名叫羅塔利的年輕女子似乎還想狡辯,但凱特琳已經(jīng)不愿意再與她糾纏了,沖身邊的警員一揮手,道:“帶下去,押進地牢!”

  圍觀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成排的警員興師動眾的押著一個年輕女子進了南城城門,凱特琳和蔚跟在最后面。

  看熱鬧的行人也漸漸散去,不過凱特琳和蔚剛要進城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個警員跑過來,向兩人遞上了一張紙條子。

  蔚接過紙條子,打開看了看后,輕輕一笑。

  “怎么了?”凱特琳在一旁問道。

  “地溝深處的那幾起屠殺案,都查清楚了?!?p>  “什么人干的?”

  “狼人沃里克。”蔚一邊說著,一邊將紙遞給了凱特琳,道:“小凱,怎么樣,這件案子,咱們要不要繼續(xù)跟吶?”

  凱特琳接過紙條,看了之后猶豫了片刻,搖搖頭道:“又是個棘手的家伙!算了吧,皮爾特沃夫的事就已經(jīng)足夠讓我頭疼了,這地溝深處的事情,還是交給祖安的男爵們?nèi)ス馨??!?p>  “查出來了你又不管,那不是讓我白花八十個銀輪嗎?”

  “行行行,回去給你報銷。”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進了城,消失在了人群當中,而那些話,也剛好被奈夫聽在了耳中。

  原來那個任務(wù)的懸賞人竟然是蔚,可自己豁出性命查出來的線索,在她們這里,就這么被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這種感覺,的確不太舒適。

  奈夫搖了搖頭,不作他想,然后轉(zhuǎn)過身向運送機的站臺走去。

  可是,就在恍然的一轉(zhuǎn)眼間,他在人群之中又看到了兩道異樣的身影——灰色的斗篷,壓得低低的帽檐,兩人身后都背著木匣子,如果沒猜錯的話,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不同的??怂箍萍嘉淦?。

  或許,他們剛才就夾雜在看熱鬧的人群當中,只是奈夫沒有注意到罷了。

  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是現(xiàn)在注意到了,又與他何干呢?

  諾克薩斯的暗諜?探子?又或是特工?

  看來,最近一段時間,諾克薩斯那邊的小動作有點多呢!

  又或者說,一直都這么多?

  只要不危及到自己和維克托,來再多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自己只是個局外人,揪出他們,那是凱特琳和蔚的任務(wù)。

青豐巖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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