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過去,轉(zhuǎn)眼又到開學(xué)。
開學(xué)后沒幾天,班主任又調(diào)了一次座位,花斂和左不立還是同桌。
花斂看到座次表后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還挺煩人,但是兩人同桌確實互利互補,從兩人穩(wěn)步上升的物理和英語成績就能看出來。
左不立可不知道自己在花斂心中的定位是煩人,下課后,他依舊拿著英語練習(xí)冊假借問問題之名,行搭話之實。
“小斂,這個單詞怎么念?這句話呢,怎么翻譯?”他指著一句話問她。
花斂放下手中正演算數(shù)學(xué)題的筆,忽略他自作主張的昵稱,只看了一眼男生手指之處,輕聲念出單詞,發(fā)音很正。
但是花斂平時說話的時候,卻總是不自覺帶著南方的嬌柔:“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能見彩虹。”
“哦~這樣啊,那我是不是只差‘風(fēng)’了,畢竟去年那次雨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嗯?你說呢?”
“……”花斂無語,不想理會這個時不時耍貧嘴的人,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研究自己解不開的數(shù)學(xué)題。
她嘆口氣,怎么就是解不開呢?明明步驟都是對的,但就是解不出答案。這道題她都做了四五遍了,卻一直沒找到bug出在哪里。
正思考著呢,眼前突然蹭過來一個黑乎乎、毛絨絨的腦袋,花斂嚇了一跳,“左不立,你做什么突然湊過來?”
“當然是行俠仗義,幫你答疑解惑嘍???,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包教包會?!弊蟛涣⒃跀?shù)理化方面絕對可以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高中階段的題他基本都會。
同桌小半年,花斂當然知道自己同桌的實力,她本來也打算再做一遍,如果還不會的話就問他的。
“這一道,我解了好幾次,但是總是……這是我寫的步驟,你看看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將自己的練習(xí)本推過去。
遇到正事,左不立也不胡鬧,讀了一遍題目,又看花斂的解題步驟。
他拿起中性筆敲了一下花斂的腦袋,嘴角輕挑,輕笑著說:“這么聰明的人竟然也鉆牛角尖了,你這個步驟從這里開始就是錯的。你這樣解……”
左不立一邊說著,一邊在練習(xí)本上寫出正確步驟。
花斂被他一敲,似乎也打開了關(guān)竅,再看到他寫的步驟,就更通透了。
不過,她眉頭輕皺,左不立的步驟似乎更簡捷,比自己能想到的要簡練許多。
她為了能第一時間看到左不立寫的步驟,不自覺的一點一點往前湊,連自己的臉跟左不立的差一點就要碰到一起了也沒注意到。
反倒是一直在奮筆疾書的左不立察覺到了逐漸湊近的溫熱香甜氣息,他突然有些慌亂,臉上不動聲色,但是表現(xiàn)在手頭上就是寫的字越發(fā)潦草。
而花斂為了看清,就更是往前湊。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點。左不立分神想。
不過并不如他所愿,花斂在離他只有幾厘米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危險,一抬頭發(fā)現(xiàn)左不立的臉竟然近在咫尺。
這是花斂第一次離左不立這么近,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細膩的肌膚上微不可見的毛孔、根根分明的纖長的睫毛、深邃多情的眼眸中茶褐色的瞳孔,近到一低頭就可以吻到他。
我的天,我在想什么?!
她吃驚地小嘴微張,忙不迭退回自己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