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輸了,此生不入仕,愿做大國小民,不再出現(xiàn)在諸君眼前——!”
秦歌之言,初聞之下,盡顯張狂跋扈,但是當群臣在短暫的安靜之后,心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這滿滿跋扈之下,是無盡的自信。
他自信,自己的定下的國號優(yōu)于滿腹才學的博士,他自信,他定下的國號,正中皇帝之意。
這一刻,秦歌年方十八,意氣奮發(fā),更是鋒芒畢露。
此言一出,群臣為之膛目結舌。
這樣的對賭,分量太大了。
不管是秦歌獲勝,還是博士院獲勝,都注定這是一場慘勝。
書上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便是形容此刻。
秦歌此話一出,讓高坐上首的嬴政目光如矩,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秦歌,相比于,之前言辭不多,安分守己,但是這一刻的秦歌,鋒芒畢露,凌厲如刀。
此刻的秦歌,就像是一柄天刀,擁有殺伐一切的絕世之力,就算是嬴政都為之側(cè)目。
年少有才,鋒芒畢露的少年,這樣的人,太過于光芒耀眼,絕世無雙。
“皇帝,就以駙馬之言,今日在這里,臣與駙馬一比!”生怕嬴政拒絕,這一刻,淳于越連忙開口,堵死了其他人求情的路子。
嬴政目光幽深,一想到秦歌打算行商天下,目光一閃,道:“這一次的賭約,孤親自作證,不知是你們哪一方先來!”
“淳于越博士年紀大了,兒臣本來尊老的心,愿意讓淳于越博士先來——!”秦歌言辭鋒利,出口便是淳于越老了。
“哼!”
冷哼一聲,淳于越:“老夫隨老,但尚能食三大碗,耳聰目明,不是你一介贅婿,粗俗沒有文化,還是你先來,免得天下人說老夫不愛幼!”
“既然博士說了,秦歌當仁不讓!”
秦歌長身而起,對著嬴政肅然一躬,道:“兒臣以為,國號當為大秦帝國,如此配合皇帝至尊,萬世無疆?!?p> “大秦帝國?”
這一刻,群臣安靜無比,都在心里咀嚼這個名字。
他們清楚,不管是皇帝之號,還是大秦帝國之名,都需要嬴政點頭才算通過。
王座之上,嬴政目光一閃,略有深意,道:“秦歌,這大秦帝國四字,有何寓意?”
聞言,秦歌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炙熱,這一刻,秦歌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浩蕩之氣,那是哪種大國之民的自信與從容。
“稟父皇,兒臣之所以稱之為帝國,是因為帝國是王朝的升級!”
“在兒臣看來,但為帝國,必然有三個最基本的特征,其一,這個國家擁有廣闊的領土,小的國家無一稱帝國。”
“其二,這個國家乃是皇帝一人獨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其三,便是強大的軍事擴張能力,兒臣認為無擴張不成帝國?!?p> “縱觀我大秦,在這三個方面都表現(xiàn)的極其的鮮明,大秦是一個唯父皇獨尊的帝國,而不是一個普通的王朝?!?p> “這便是兒臣的些許想法,請父皇圣決——!”
.........
這一刻,群臣都愣住了。
甚至于不少人都在暗罵淳于越,在朝會剛開始秦歌要求自行離去,但是正是這些自命清高的家伙阻攔,以至于臉都被秦歌抽腫了。
而且,在場的人都是大秦的頂尖智者,自然是察覺到了秦歌身上的鋒芒畢露,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一時間,整個書房之中氣氛詭異,各種目光在秦歌與淳于越等人身上來回,意味深長,他們都清楚,這一刻,爭斗還沒有結束。
好不容易占據(jù)上風的秦歌,豈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秦歌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好笑,對著對面目瞪口等的淳于越等人,道:“我這等不學無術之輩已經(jīng)定好了,不知諸位博學的孔夫子門徒定好了么?”
“若是沒有,只怕是諸位會讓父皇失望,畢竟,連一個贅婿,一個不學無術的人都比不上,堂堂儒家,孔圣門人,也不過如此!”
秦歌的話,讓嬴政目光幽深,也讓群臣為之膛目結舌,驚訝莫名。
當然了,更讓淳于越等人臉色發(fā)紅,感覺到羞愧無比,無地自容。
堂堂名震天下的博士,一生求學無數(shù),竟然比不上一個年方十八的少年,這一刻,淳于越只覺得自己等人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淳于越目光幽深,他余光看到了嬴政的神情,自然清楚,大秦帝國這個名號,嬴政是很滿意的。
就算是他如何,也不可能超越。
心中念頭閃爍,淳于越目光一閃,對著嬴政,道:“這一局是我輸了,皇帝從今天起,臣此辭去博士院院長之位!”
“臣以為駙馬才華橫溢,院長還是有駙馬擔任比較合適——!”
以退為進!
這一刻,淳于越代表著儒家,自然不會不抗爭就甘拜下風,這不符合他的風格,更不符合他的人設。
作為儒家在大秦朝堂之上的代表,淳于越有自己的傲氣。
“轟——!”
淳于越一言而出,頓時整個書房轟動了。
這樣一場爭鋒,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群臣目光驚訝之余,不由得看向了上首的嬴政,而王座之上的嬴政也是眉頭輕皺,他沒有想到,一場朝會竟然被秦歌攪黃了。
不過,秦歌終究是嬴了。
而淳于越等人太過于咄咄逼人,這讓嬴政心頭很是不滿,心中念頭閃爍,一想到秦歌想要行商天下,嬴政突然念頭一動,道:“秦歌,對于博士院院長一職你有沒有興趣?”
“既然父皇欽點,兒臣自當為大秦分憂——!”
出乎任何人的預料,秦歌悍不畏死的答應了下來,就算是心中有所想法的嬴政也是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懂秦歌的想法。
“秦歌,你考慮清楚了么?”
迎著嬴政的目光,秦歌輕笑一聲,沒有在意淳于越等人冰冷的目光,道:“不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異想天開的人待的地方么,兒臣想清楚了——!”
由于彼此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這一刻,秦歌沒有半點的后退,反正這個時候,嬴政也不會處罰他,甚至于巴不得自己這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