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清楚,任何人都不能夠妥協(xié)。
在歷史上,大秦帝國經(jīng)過瘋狂的碰撞之后,在瞬間山崩地裂。
巍巍大秦,如大廈將傾,幾乎就在瞬間坍塌,在浩蕩的歷史洪流之中,沒有人能夠扶的起來。
此刻的大秦帝國,如旭日東升。
大秦君臣皆歡喜異常,卻忘記了無數(shù)的人,想要大秦帝國這個大廈為之坍塌,在暗地里發(fā)力,而且很多人都在山野之中蟄伏。
等一個機(jī)會。
一個可以覆滅大秦的機(jī)會。
在這個時候,秦歌決定從博士學(xué)宮出手,先行端掉言論,徹底打擊儒家。
至于蟄伏其中的反賊與游俠,只要秦歌手握相權(quán),自然可以打擊,讓這些野心家全軍覆沒,為大秦帝國的萬世基業(yè)而殉葬。
是以,在大秦帝國之中,除了嬴政之外,此刻的秦歌便是孤軍奮戰(zhàn)。
而且嬴政的身份地位不同,是以,根本不能時時刻刻的幫助秦歌,所以,放眼整個巍巍大秦,秦歌本就是最孤獨(dú)的一人。
.........
“臣淳于越見過陛下!”
這個時候,淳于越也是來到了咸陽宮,對著嬴政肅然一躬,道。
“淳于越博士,入座!”
嬴政嘴角微微上翹,對著淳于越一伸手,道:“不知博士此來所謂何事,有事不妨明言——!”
聞言,淳于越臉色微紅,心底有些羞澀,道:“陛下,臣此來是為了修史一事,修史任務(wù)繁重,需要長年累月而行,三個月時間根本不夠!”
“秦歌說諸位博士皆天驕,一定會在三個月之內(nèi)完成,若是完不成,整個博士學(xué)宮皆以秦法論罪!”
嬴政神色幽幽,道:“難道博士的意思是,博士學(xué)宮沒有能力完成,是秦歌在朕的面前夸大了諸位博士的學(xué)識?”
“陛下,我.......”
這一刻,淳于越只感覺心好累。
他根本就是被秦歌與嬴政算計的死死的,連一絲轉(zhuǎn)圜的余地都不留。
淳于越雖然不知道這是嬴政與秦歌的計策,但是他清楚,這是秦歌在故意整他,心中念頭閃爍,忍不住,道:“陛下,長公子精通儒家,請求參入其中修史!”
絕殺!
這是淳于越想到的最后一招,以最后的力量去絕殺。
他心里清楚,這件事一旦將扶蘇牽扯在其中,必然會讓秦歌收斂鋒芒,舉步維艱。
“好!”
嬴政點(diǎn)頭,心中卻是殺機(jī)大盛。
這一輩子他最討厭威脅,而且是以他的兒子威脅,這讓嬴政對于淳于越產(chǎn)生了必殺之心。
“就由扶蘇加入修史,三個月之后,若是修史不成,博士學(xué)宮上下,皆以秦法論罪——!”
“臣.......”
這一刻,淳于越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計劃砸在了手中。
就算是加入了扶蘇,嬴政依舊沒有改變修史的時間,三個月修毛線的國史,只是在這一刻,嬴政已經(jīng)退步,淳于越?jīng)]有了拒絕的理由。
“臣遵詔!”
淳于越心里清楚,他被自己坑了。
亦或者說他被秦歌與嬴政兩個人聯(lián)合坑了,只不過他也將長公子扶蘇坑在了其中。
三個月修史!
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就算是孔夫子復(fù)生也不可能,更何況是他們一群徒子徒孫。
.........
“儒家,爾等卻是越來越過分了!”
冰冷而又肅殺的聲音在書房之中響起,嬴政臉上的如沐春風(fēng)早已消失不見,有著的是無盡的冷漠。
“陛下,長公子,二公子,三公子,等諸位公子求見——!”趙高走進(jìn)書房,神色之中多了一絲擔(dān)憂。
他可是清楚,此刻的嬴政正在氣頭上,而且諸位公子聯(lián)合求見,是怕是發(fā)生了大事,一想到剛剛聽到的事情,趙高便覺得咸陽城只怕是風(fēng)雨欲來了。
“讓他們進(jìn)來!”
“諾。”
這一刻,嬴政神色恢復(fù)正常,但是眼底深處卻是掠過一抹失望。
堂堂帝國公子,極有可能成為帝國向下一任的主人,這樣的人,竟然沒有自己的決斷,而是受到了各大勢力的影響。
一想到這里,嬴政就覺得心中堵得慌。
他養(yǎng)了這么多的兒子,竟然不如一個女婿。
在這一刻,嬴政心中都有一種感慨,若是扶蘇等人有秦歌三分之一的見識,他都不擔(dān)心將來的大秦帝國。
有時候?qū)τ谝粋€蓋世無雙的帝王而言,后繼無人是一種悲哀。
此時此刻的嬴政便是有這樣的感慨。
..........、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年,大秦萬年——!”
扶蘇等人走進(jìn)來,對著嬴政素然一躬,道。
“坐!”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嬴政并非是一個苛刻之人,若是兒子之中有可造之才,他自然是大力支持,只是這些人,讓他有些失望。
“兒臣多謝父皇?!?p> ........
見到諸子坐下,嬴政放下手中的奏章,對著扶蘇等人,道:“今日你們兄弟聯(lián)袂而來,不知是為了何事?”
“稟父皇,兒臣想進(jìn)入博士學(xué)宮,參與修史!”
其余諸子皆不動,只有長公子扶蘇走上前去,對著嬴政肅然一躬,道。
“修史?”
嬴政目光如矩,死死地盯著扶蘇,道:“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其他人教導(dǎo)你的?”
“稟父皇,這是兒臣的真實想法!”
這一刻的扶蘇安靜而真摯,但是就是這樣的扶蘇,確實讓嬴政徹底的失望了。他有些疲憊的,道:“你可知道修史是為了什么?”
“稟父皇,兒臣不知,只知道駙馬想要三個月修史,否則以秦法治罪,兒臣想要為父皇分憂,特此請命!”
看著還在堅持的扶蘇,嬴政長嘆一聲,凌厲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無奈至極,朝著將閭等人,道:“你們前來的有何事?與扶蘇相同么?”
“稟父皇,兒臣等人前來是狀告駙馬涉足商賈一道,不能成為大秦文道領(lǐng)袖,請父皇罷免秦歌,還大秦文道一個朗朗乾坤,免得被銅臭味沾染。”以將閭,嬴高等人為首,諸公子言之鑿鑿,要求廢了秦歌。
聞言,嬴政氣笑了。
“大秦統(tǒng)一中原大地,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爾等之所以能夠錦衣玉食,其中便是有秦歌的功勞,而此刻你們卻一再針對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