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么?”
嬴政望著院落之中的景色,嘴角含笑。
在這之前,由于他的鎮(zhèn)壓,以至于在這之前,諸子安分守己。
他喜歡安分守己,但是不喜歡太過于安分守己。
因為嬴政清楚,太過于安分守己了,是不可能掌控大秦帝國的,這些文武百官,每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秦看似一帆風順,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嬴政清楚的知道,所有人風起云涌都是在暗地里瘋狂滋長。
大秦帝國的二世皇帝必須要是一頭狼王,而不是一只綿羊。
他對于扶蘇極為寵愛,但是太過于保守,以及呆滯的性格,不能讓大秦這樣瘋狂前行的戰(zhàn)車昂首于天地之間。
所以,他才會出手,給秦歌繼承的權利,然后將秦歌架在火上,逼迫扶蘇等人成長。
這一計策,最大的好處便是不管是最后那一個勝出,大秦帝國都有一個合格的繼承者,駕馭這個巍巍帝國在前行。
“讓頓弱盯著點,不要讓太過!”
在嬴政看來,這一切不管是養(yǎng)蠱,他們可以斗,但是不能下死手,如何在種種規(guī)矩之下,讓自己的利益達到最大,這本就是一個帝王必學的本事。
若是把控不了這個微妙的度,便做不好一國之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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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p> 點頭答應一聲,趙高轉(zhuǎn)身離去。
他清楚,這是嬴政在調(diào)|教諸公子,而秦歌便是這個魚餌。
這件事他不敢插手,更不敢多言,只能按照吩咐進行,畢竟在諸公子之中,沒有人與他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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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便是第二天,天大亮了。
陽光穿透窗戶灑在床榻,很暖,秦歌緩緩睜開雙眼,從床榻之上起身,揉了揉雙眼,便見到梅落站在旁邊。
“公子你醒了!”
“嗯!”
點了點頭,秦歌一揮手:“準備洗漱——!”
“然后準備肉食!”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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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之后,秦歌便身穿短衣前往了后院之中。
這是每一天的功課,他要練習國術,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經(jīng)歷了一次的刺殺,便是都秦歌敲響了警鐘,而經(jīng)過嬴政這樣一弄,諸公子想要他的死,不在少數(shù)。
而且大秦的諸公子身后都站著不同的勢力,可以說,秦歌勢單力孤,殺機席卷整個咸陽,無數(shù)的劍手,無數(shù)的游俠,正在不斷地算計自己。
凌厲的殺機鎖定,就在等一個命令。
就算是有相夫劍等人在,秦歌也是不安。經(jīng)過昨日一事,這種不安正在加劇,讓秦歌不得不下定決心熬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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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練習之后,秦歌便走出了后院,這個時候,很有眼力勁兒的梅落便將飯菜準備好了,將長案之上的肉食吃盡,秦歌換了一身衣服,道。
“相夫劍,墨空等人有何進展沒有?”
聞言,相夫劍連忙,道:“稟公子,墨空等人自從在廂房之中,就沒有出來過,吃喝都在其中,而且不讓任何人進去!”
“一會兒了給他們帶句話,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不要太辛苦,以至于身體熬壞了!”
秦歌突然想到一些事,對著相夫劍,道:“讓其余人都回來,城北就不要去了,最近很是麻煩,我需要足夠的安全。”
“公子可是惹下了大麻煩?”
相夫劍神色在瞬間凝重,他可是清楚,在秦歌這等人的眼中,一旦成了麻煩,畢竟會是無盡的死亡與血雨腥風。
聞言,秦歌沉默了許久,他覺得讓相夫劍等人護衛(wèi),就是讓這些人去搏殺,只有告訴了事情的嚴重性,對方才會真正的當回事。
一念至此,秦歌低聲,道:“昨日的書房之中,父皇提及立本公子為儲君,只怕是這一消息大秦諸公子,以及群臣都知曉了?!?p> “接下來,將會是有無盡的麻煩,你那邊若是有高手,就讓他們過來!”
“轟!”
這一刻,相夫劍心中大驚失色。
他自然清楚,這是什么樣的麻煩,爭儲奪嫡,這是天底下最好干的買賣,也是風險最大的買賣。
投資與回報幾乎相同。
而且一旦踏上就沒有了回頭路。
他們齊墨雖然強大,但是一旦參與其中,只怕是會死的連水花都濺不起。
“公子,這太危險了,而且為何是你?”
相夫劍不解,秦歌只是大秦駙馬,根本就參與不到其中,但是這一刻,大秦皇室竟然發(fā)生了這樣詭異的事情。
“因為父皇想要培養(yǎng)一位合格的繼承者!”
秦歌語氣幽幽,眼中浮現(xiàn)無盡的冰冷,道:“本公子可以告訴你,我不過是魚餌,是用來磨刀的那塊石頭罷了?!?p> “除非諸公子不堪造就,否則我沒有一丁點走到哪里的機會,甚至于到最后,必死無疑!”
“你最好想清楚了,跟隨在我的身邊將會意味著什么——!”
“公子,屬下不畏死!”
相夫劍神色肅然,眼中殺機大盛,道:“也不是沒有機會,若是諸公子皆死,公子還是能夠上位的!”
“這是可以謀劃的,屬下這就去找人!”
“嗯!”
點了點頭,秦歌沒有想過去反駁。
事到如今,秦歌已經(jīng)到了不能不爭的地步,若是他不爭,就等于是讓相夫劍等人去送死,這茫茫大秦,只怕是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正如相夫劍所言,這件事并非是一條真正意義上的死路,想要絕處逢生,也不是不可能,關鍵是他秦歌有沒有這個運氣與能力了。
這是一個死局,風險很大,而始皇帝親自將他拖進了這個坑之中,若是不掙扎,必然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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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風險很大的局,但是秦歌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必須要入場。
皇命在身,這個磨刀石他不得不做。
躺在樹下,太陽光灑下整個人都變得暖和起來,他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走。
他必須要思考了。
在一開始,他只是想要成為一個商賈,在官場之上有所成就。
但是,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刻,已經(jīng)由不得他了,計劃必須要開始變化,唯有如此,才能適應這驟然的變化,更好的活著。
大秦帝國之中,最渾濁,最深的這一潭水,他不得不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