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是沒有人十全十美的,總有人開著門卻關(guān)著窗,也有人拿了熊掌就收不下了魚。
當(dāng)你掌握不了某樣技能的時候,就很有可能會羨慕擁有這項技能的人。
任思瑤一直最羨慕那些會畫畫的人,她不會畫畫,是真的不會畫,純粹的手殘那種。
對于畫畫,一直是求不得,又手癢癢的狀態(tài)。所以,以前每次上美術(shù)課,任思瑤都特別認(rèn)真,但是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每一幅畫都不叫畫,說是涂鴉都是說好聽的,雖然每一次她都超級認(rèn)真,可每一張都慘不忍睹。
想的美,卻做得慘。
今天終于有一節(jié)美術(shù)課了,是任思瑤期待已久的。但是還是希望美術(shù)老師涵養(yǎng)夠高,不會因為看到辣眼睛的畫而動手打人。
美術(shù)老師名叫白錫林,是個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瘦高男人。話不多,進(jìn)門后只說自己姓白,再無多的對自己的介紹。
“你們就把美術(shù)課當(dāng)做放松就好了,今天我們來畫,嗯,畫人像吧,畫誰都可以,都有圖畫本是吧?
沒有就那一張白紙,有鉛筆的用鉛筆畫,沒有的簽字筆也可以,我在黑板上給你們打個樣。”然后就拿著粉筆在黑板上畫著。
幾分鐘之后一個端正坐著的,穿著校服的男生躍然于黑板之上。
任思瑤全程看下來,驚嘆白錫林的畫技的同時,也嘆了口氣,好像說自愧不如都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錫林將粉筆丟進(jìn)粉筆盒,“行了,你們可以照著我的畫,也可以選擇身邊同學(xué)畫,動筆吧,美術(shù)課不用特別費(fèi)腦子,輕輕松松畫畫就好了?!?p> 過了五六分鐘,白錫林看到只要任思瑤還拿著筆,一筆未畫,“那個女同學(xué),還沒選好要畫誰嗎?畫你自己也可以?!?p> “?。肯牒昧?,想好了?!比嗡棘幓剡^神,在紙上隨手畫了個橢圓,算作人的臉,加上幾筆鋸齒算作頭發(fā),然后眼睛,鼻子,嘴巴,五官畫上去。
看著很是隨意,但任思瑤每一筆都下得都很認(rèn)真,畫了改改了畫,畫紙都擦到起毛了。
這樣的畫說是誰,應(yīng)該都會被揍,還是說是自畫像比較容易活命。
“任思瑤,我看看你畫的。”任思瑤正修改人的眼睛,身后有人拍了拍她,是小學(xué)同班同學(xué)陳椏東,他是知道任思瑤畫技堪憂,然后壞心思起來,想嘲笑一番。
任思瑤不想給這個人看,明知道會被笑話,何必自取其辱。
可是陳椏東哪里可能善罷甘休,居然站了起來,探了個身子,拔長脖子去看?!肮娴氖翘罅?,還是和以前一樣,哈哈哈?!焙敛涣羟榈某靶Γ曇艉艽螅莵碇車鷤?cè)目。
“你!”任思瑤把畫扣過來,憤怒地看著陳椏東,活吃了他的心都有。
“那個男同學(xué),你坐下,這是課堂。”白錫林剛剛指導(dǎo)著一個人畫眼睛,一抬頭就看見陳椏東那欠揍的模樣。
“唉,好嘞。”陳椏東點著頭,臉上的肉上下亂晃。
“任思瑤,任思瑤,再拿來我看看,以前也看過更丑的不是嗎?”他的這張爛嘴,真的讓人想撕爛它。
任思瑤氣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保W(xué)的時候,陳椏東就坐在任思瑤后面,任思瑤本來以為上了初中,就再也見不到這位了。
萬萬沒想到,只是改變了時間和地點,坐在她后面的人,還是那個讓她想揍一萬遍的人。
陳椏東這個人說話欠,做事賤了些。有的時候會向老師打小報告,或者炫耀炫耀自己的高價物品。
白錫林緩步走過來,對任思瑤溫聲說:“我看看你畫的?!比嗡棘幱檬职旬嬑嫔?,不好意思地笑著。
“老師她的畫不行?!标悧繓|在后面撐著下巴,擺擺手。
白錫林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陳椏東桌子上的畫,推了推眼鏡,然后用十分誠懇的語氣說:“你的畫也不怎么樣,這里要改,這里也要改,看看?!?p> “哼?!比嗡棘幍靡獾睾吡艘宦?,心里默默地給白錫林點上了六十八個贊。
任逍瑤
弄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