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明天我的好姐妹們都會去,到時候別繃著張臭臉,不然有你好看!”
白暮煙撫摸著她那心愛的貴賓犬,瞄了睡在地板上的‘蘇揚’一眼。
可蘇揚似乎睡著了,并沒吭聲。
白暮煙氣急,直接一腳踹在了蘇揚的肩膀上當場把蘇揚給踹得睜開了眼睛。
“跟你說話呢,你少給我裝睡!”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揚是白暮煙的仆人,可實際上他是白暮煙的丈夫。
兩年前為了給身患絕癥的母親治病,蘇揚毅然入贅白家,成為了白家的女婿,從那時候起他就拋棄了身為男人的尊嚴,被白暮煙當成狗一樣對待。
白家,富甲一方,家財萬貫,良田千頃,住的是數(shù)千平米的豪宅,出門豪車代步,家里光是傭人就有幾十個。
白家二千金白暮煙,長得美艷不可方物,有著傲人身材,是無數(shù)王公貴族爭相攀附的目標,多少青年才俊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她性格傲慢,目中無人,一個都看不上。
兩年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突然宣布嫁給名不見經(jīng)傳的蘇揚為妻,這樁婚事當時震驚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在羨慕這個叫蘇揚的人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才會得到白暮煙的青睞。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結婚之后表面上白暮煙總在人前表現(xiàn)出和蘇揚恩愛不已的樣子,暗地里卻把蘇揚當狗一樣對待,不僅不讓蘇揚睡床上,更別說讓蘇揚碰她一下,還必須對她唯命是從,但凡有一點讓她不如意的,她就會對蘇揚拳腳相向。
所以結婚兩年來蘇揚每天晚上都打地鋪,他這個白家女婿在白家半點地位都沒有,說難聽點連白暮煙養(yǎng)的狗都不如,狗還能睡床上,而他只能睡地板。
母親這兩年來備受病痛折磨,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一直住在醫(yī)院里,蘇揚每天都得到醫(yī)院里去陪她,昂貴的醫(yī)藥費都是白暮煙支付的,蘇揚這兩年來一直忍氣吞聲。
沒辦法,誰讓他只是個普通人?
誰讓他一事無成?
誰讓他從小就是廢材一個?
所以對于白暮煙這種粗暴的舉動,蘇揚早就習以為常。
“知道了!”蘇揚沒有轉過身,直接回了一句。
明天是白暮煙的生日,她的好姐妹包了個場子給她搞生日party慶生,蘇揚免不了要到場,誰不知道他和白暮煙‘恩愛’的很?
“我渴了,給我倒杯水!”她習慣性的使喚起了蘇揚。
蘇揚麻木地爬了起來,倒了杯水給她。
“這么冷,你想害我肚子痛???”白暮煙感覺像在沒事找事,蘇揚默不作聲又重新給倒了一杯。
“噗!”結果白暮煙一口噴在了他的臉上,“這么燙,你想燙死我?”
不是嫌太冷就是嫌太熱,蘇揚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很難侍候,這樣的氣這兩年來他沒少受。
“你是不是故意的?行啊你,翅膀硬了是吧?”
“嘩!”說完整杯水潑在了蘇揚的身上,末了還在蘇揚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虐待蘇揚,所以每次拿蘇揚出氣的時候總是掐他的手臂或大腿,蘇揚的手腳上滿是淤青,那全都是白暮煙的杰作,只是被衣服遮蓋住了看不出來而已。
“咔!”蘇揚緊握著拳頭,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恨,要不是為了媽媽,他早就走了。
“你敢瞪我,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誰給你這個窮鬼吃的穿的?是誰給你錢讓你給你媽治???是我,要不是我,你早就餓死了,你媽早在兩年前就病死了,你敢對我無禮!”
對白暮煙來說,無論她對蘇揚做什么似乎都理所應當,而蘇揚在她面前也永遠只能扮演著‘狗’一樣的角色,不能吭聲,不許反抗,只能逆來順受。
可白暮煙卻還喋喋不休,用手戳著蘇揚的頭,用著極盡羞辱的語氣說道:“沒有我收留你,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連大街上那些乞丐都比你強,看到你就惡心,馬上去把地板給我擦干凈!”說完一腳將蘇揚踹開。
蘇揚真有把這個女人給揍一頓的沖動,可想到住院的母親,他又一次忍了,默默地拿來毛巾將地面擦干,正想躺下,白暮煙又刁難了起來。
“抱我兒子去撒尿!”她指了指舒舒服服睡在床上的小狗,蘇揚乖乖照做,抱著狗進了洗手間,這就是他在白家的生活,不僅要侍候白暮煙,還要侍候她的狗。
夜色漸深,白暮煙擁著她的兒子睡去,蘇揚望著天花板卻毫無睡意。
聽媽媽說,他們蘇家很多很多年前也曾經(jīng)是名門望族,不比白家差,可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就家道中落,到蘇揚這一輩已經(jīng)落魄到生活都難以為繼。
因為家里窮,父親死得早,母親又一直有病在身,蘇揚本身沒什么一技之長,所以他從小就被人看不起。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很想出人頭地,很想向世人證明他的本事,可惜……他知道自己的斤兩,這輩子怕是出頭無望。
第二天晚上,張燈結彩的生日會場熱鬧非凡,白暮煙和她的好姐妹們正聊得眉飛色舞,每個人都帶了自己的男朋友來,這些人不是富二代就是青年才俊,坐在一起不是談論最近做什么大生意,就是在哪里投資,張口閉口都是幾百億的項目。
蘇揚和這些人坐在一起感覺渾身別扭,由始至終插不上一句話,全程沉默。
“蘇揚,你是做哪一行的?”有人問他。
“做點小生意而已!”蘇揚尷尬一笑,找了個借口走開,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背后那些人的議論聲和譏笑聲。
“做什么小生意?吃軟飯就吃軟飯,聽說他自打入贅白家就沒再工作!”
“有白家小姐這么好的女人養(yǎng)著,誰還工作啊?給她當狗都樂意!”
“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么德?哈哈哈!”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痛著蘇揚的心,更點燃了他心中積壓多時的怒火,憤然走了回去,拿起桌上的水杯,對著帶頭的家伙潑了過去。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