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鑫足足在洗手間里拉了二十分鐘,一刻都沒有停過,整個洗手間都被他熏臭了,最后強忍著,兩腳發(fā)軟地出來。
“快送我去醫(yī)院!”他一刻都待不下去,趕緊讓豬朋狗友開車送他去醫(yī)院。
“別碰我!”他擺手示意眾人不要靠近他。
“噗!”話剛說完眾人聞到惡臭,紛紛捂鼻敬而遠之,這時候廖正鑫感覺全身都是敏感點,碰一下就會出事,事實上他的褲子已經(jīng)濕了。
“我們送廖少去醫(yī)院!”
兩個朋友將廖正鑫送往醫(yī)院,臨走的時候廖正鑫惡狠狠地看了遠處正悠哉悠哉喝著酒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的蘇揚,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不過怪誰呢?
下藥的人是你廖正鑫,只能說是作繭自縛!
“蘇揚!”廖正鑫前腳剛走,王慶陽立馬就找蘇揚算賬,“我好心來跟你道歉,你居然在我朋友喝的酒里面下藥?”
還有這種操作?
王慶陽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蘇揚聞言一笑,說道:“想給我下藥,結果自己喝了,還跑過來做賊喊捉賊,當我是傻子?”
一看蘇揚一語點破,王慶陽臉色就更難看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下藥?”
“沒有!”蘇揚搖了搖頭,旋即反問:“那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下藥?”
“我……”王慶陽啞口無言,可不是嗎?蘇揚沒證據(jù)證明,難道他就有證據(jù)證明?
無論他說什么都是理虧的,都是說不過蘇揚的,因為這件事本身蘇揚就早已立于不敗之地。
就算他剛才拿到的是那杯有問題的酒,喝了之后也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任何影響,他的‘吞噬靈力’能解世間所有的毒,區(qū)區(qū)一點瀉藥根本不夠看,更何況他并沒有拿到有問題的酒。
所以到頭來遭罪的是廖正鑫,王慶陽吃了癟,卻又找不到理由反駁,只能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地走人,連喝酒的興趣都被蘇揚給破壞了。
“想不到廖少竟著了那小子的道,找機會修理修理他!”王慶陽和他的豬朋狗友們都相當?shù)牟环?,一群公子哥兒拿一個部門總經(jīng)理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恥辱。
“走了!”王慶陽起身走人。
“不喝了?”
“哪里還有心情?改天再約!”
說完王慶陽離開了夜店。
“嗯?”正準備去提車,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靚麗的長發(fā)女郎依靠在一輛車子上,獨自一人抽著煙,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王慶陽頓時眼前一亮,那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立馬將廖正鑫的事情拋到了腦后,整理了一下儀容后走了過去。
前腳剛邁開,蘇揚也從夜店里出來,左右一番打量后,目光也落在了那個靚麗女郎身上。
“果然!”蘇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借助蘇擒天的‘暮光之眼’,他看到了那靚麗女郎身上的‘靈力’光芒,火屬性的,和蘇揚所熟知的火屬性‘靈力’有區(qū)別,那是‘異種’的‘靈力’和‘武者’的靈力的顯著特征,經(jīng)過訓練,蘇揚已經(jīng)可以輕易地區(qū)分出‘異種’的‘靈力’和‘武者’的‘靈力’,但這不是重點。
“是不是她?”蘇擒天問。
“不知道,得看一看才知道!”
“看什么看?直接上去干不就完了?”蘇擒天不耐煩說道,剛在里面等了老半天都沒見著‘異種’的蹤影,蘇擒天干脆擴大‘暮光之眼’的搜索范圍,結果就在夜店外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看到了這個靚麗的‘異種’女郎。
“萬一她不是我要找的獵物就白干了,嗯?”正說著,蘇揚看到王慶陽,并且他正在朝那‘異種’走去,蘇揚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
“這家伙還是死性不改!”
“由著他去死好了!”蘇擒天滿不在乎說道。
蘇揚能視而不見嗎?
萬一這靚麗女郎就是最近在這一帶興風作浪的‘異種’,那王慶陽絕對死路一條,雖然王慶陽這人讓人討厭,可他畢竟是王慧珺的弟弟,而且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蘇揚沒辦法見死不救。
略作遲疑后蘇揚走了過去。
“你干什么?想救他?”蘇擒天問道,“你忘了他怎么嘲笑你的了?”
“他嘲笑我是他的事,我不能由著他被殺!”
不得不說,蘇揚的三觀還是很正的!
“你老這么心慈手軟,連‘敵人’都救,遲早會害死你自己!”蘇擒天不滿說道。
“他算不上‘敵人’吧?最多就是個無知少年而已!”
這個時候王慶陽已經(jīng)跟‘異種’女郎搭上了話,“美女,能不能讓一下?”
“這是你的車?”‘異種’女郎說道。
“是的!”
“車不錯!”女郎沖他拋了個眉眼。
王慶陽咧嘴一笑,“有沒有興趣兜兜風?”
“好啊!”沒想到‘異種’女郎立刻就點頭答應了,王慶陽打開了車門。
“王慶陽!”蘇揚走了過來,他立刻變了臉色。
“你朋友?”‘異種’女郎問。
“不是,上車,不用管他!”
“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啊,王慶陽!”
王慶陽立刻白了他一眼,“關你什么事?”
“你就不怕王董知道你的所作所為?”蘇揚這是煞費苦心,但王慶陽顯然并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這是我的私事,你別多管閑事!”說完和‘異種’女郎上了車,飄然而去。
“看吧?這就是好心的下場,你活該!”蘇擒天說道,“自古好心都沒有好報,你要怎么才明白這個道理?”
“道理我懂!”
“懂你還管他?”
“我不想變成一個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的人!”
說完蘇揚腳下生風,化作快絕的黑影追了上去。
“……”
蘇擒天竟對蘇揚這句話提不出任何的反駁,他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殺伐果斷,可他們‘蘇家’的這個后輩卻顯然跟他不是同一類人。
蘇揚從小到大經(jīng)歷了太多人情世故,人情冷暖,但他母親教得好,他始終沒有泯滅心中那一點人性的光輝,這是他和蘇擒天最大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