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冒雨來看兒子啦!
他先是研究了一個攻擊法術(shù)。弄個一技傍身很有必要,他選擇的是個火系的單體攻擊,將靈力轉(zhuǎn)變、壓縮,然后塑形成為靈力火刀,配合一下必要的身法,按照套路,這靈力火焰刀,能發(fā)出威力驚人的攻擊。
任何術(shù)法的威力都是相對的,練氣期六層的修為,就算再牛叉的招式,破壞力也有限,聊勝于無而已。術(shù)法掌握不難,想要在實戰(zhàn)中活學(xué)活用,沒有討巧的,就是多練,多練,多練……
好在他不是修煉狂人,對升級沒有那種熾熱的追求,要不然,囚禁加坐牢的這段時間修為沒有寸進(jìn),不得憋屈死才怪呢。放空心情,隨著口訣輕車熟路的入定轉(zhuǎn)功,慢慢吸收著超級聚靈陣帶來的稀薄的靈氣,滋潤丹田,積攢能量。
入定前刻,岳子喬念頭轉(zhuǎn)動:“看來,是時候裝個悟真房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有雨,不宜出門。
這樣的天氣讓城郊四野的交通頓時陷入尷尬的境地,防水措施不佳之外,畜力也容易蒙了眼睛,腳下也打滑,出事故是很有可能的。這還是城市里的,要是到了城外,別想坐馬車了,就算二品靈應(yīng)馬車都不行,比走路還要慢,走遠(yuǎn)了車子散架,坐車的人也是被折騰得非散架不可。
所以,何必在糟糕的天氣為難馬匹呢!
可是,蝸居門口卻停著一輛馬車,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車內(nèi)的岳夜氏抱怨,怎么就不知道裝個搖鈴,讓人來拜會就捶門,多不雅觀。
外邊的風(fēng)雨聲停歇了些許,濕透了全身的岳府親隨才把門給敲開了,到現(xiàn)在他可是足足敲了一炷香的光景,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不用看也知道。
來開門的陳滿狗見是一個黑臉的中年人,態(tài)度還很惡劣,便不打算理會。那人也是急了,咋咋唬唬的叫嚷,難道不認(rèn)得岳府的馬車,沒眼力勁的東西,老夫人都等半上午才來開門,有沒有點做下人的規(guī)矩了,真是豈有此理!
少年被人訓(xùn)斥得滿臉燒紅,蠻橫的把門一關(guān),躲在院子里回話,我們就是這個規(guī)矩,不懂規(guī)矩的走了,去找懂規(guī)矩的來給你開門,先候著吧!
陳滿狗回到內(nèi)院才清醒過來,岳府?莫非是公子家的長輩?驚嚇之下,趕緊把情況告訴岳珊兒,然后,借尿遁的功夫,急沖沖的躲到茅房避禍去了。
岳珊兒放下手頭的活兒,趕緊去門口,借著眺望的小孔先是看了看,一瞄之下,嚇的差點暈倒過去;門外停著的可是岳府的車子,而且還站著個落湯雞的中年,那可是府上修為高深的親隨,脾氣素來不好,幾年前就給小珊兒留下過心理陰影的。
不及多想,岳珊兒硬著頭皮把大門打開,連著賠不是,夏天的天氣身子還抖得厲害。高手終于逮著個出氣筒,好好發(fā)泄了一下情緒,這才把老夫人請出來,一干人趕緊進(jìn)入院子。
來找兒子都不讓進(jìn)門,太丟人了,留外邊做什么呢?
到了院內(nèi),雨水停歇了,岳夜氏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布局,難得的露出滿意的表情。走走看看又過去半響,直到這個時候,也沒到岳子喬的人影,高手訓(xùn)斥著,怎么不知道叫三少爺過來,難道老夫人來了,不知道先著人告訴三少爺一聲嗎?
其實,真的沒有人告訴岳子喬,家里來了長輩,還是他生母。他這會兒還在美夢中游離,昨夜忙的太晚,雖然修煉能提神,奈何生物鐘還沒有適應(yīng)熬夜的節(jié)奏,需要補一補睡眠才好。
驚魂歸體的岳珊兒,跑去他家公子的房間外,大呼小叫,練高音出身的就是不一樣呢,只要開口,就把一院子的夜貓子都叫醒了。
除了躲在茅房磨磨蹭蹭的陳滿狗,剩下的都是在岳夜氏淫威之下受教過的,出了房門見到老夫人,都跟喝了過量清醒劑一樣,頓時精神飽滿,倏然滿血復(fù)活,筆直的站在一側(cè),等候訓(xùn)話,好一副乖巧的樣子。
也有回過味的,我已經(jīng)是神華集團(tuán)的員工,不再是岳府的家丁,怕個毛球啊,可惜,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抱怨而已。
岳子喬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站在房門口,長長的吐息得當(dāng)后,才過來給老母請安?!耙舱媸堑?,您老人家下雨天的還外出亂走,讓三兒情何以堪呢!”
岳夜氏就吃這一套,只要見了岳子喬,她就特別的溫柔,眼中有無盡的溺愛之情,“老三啊,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為娘的,心中有愧呢?,F(xiàn)在總算是好了,能安全回來,算是大喜事。過來給娘看看,身子有沒有留下暗疾。”
當(dāng)著眾人的面,要驗傷,讓岳子喬可吃不消,他趕緊說道:“沒有,真的沒有受傷,本少爺吉人天相,沒吃苦,讓你老牽掛了,實在不該。來來來,別顧站外邊了,到屋里來聽兒給您老細(xì)細(xì)道來。”
岳子喬的精氣神都沒有異常,讓擔(dān)心不已的岳夜氏終于放下心來,走路的步子不由得輕快了許多。
到了廳里,自有岳府的親隨將靈藥補品這些放置好,便識趣的找這些昔日的同事聊天去了,母子兩人坐定,岳子喬便將當(dāng)日的事兒,挑肥揀瘦的說了一遍,讓聽著的岳夜氏眼圈發(fā)紅,幾欲落淚。
她自責(zé)道:“三兒,娘沒能幫到你,你那狠心的父親也不管你,是我們做長輩的不對,我也知道,你從刑部大牢出來,也不給家里報信,是心中有氣,娘不怪,不怪你呢。不過,你也要理解一下府上的難處,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啊。手掌手背都是肉,三兒最是懂事了,你也不想牽連到大哥二哥他們的對吧?”
岳子喬早在獄中就想的通透,不以為意的說:“三兒明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的,不說這個了。還要感謝娘的掛念,一直把夜叉安排在暗處保護(hù)我呢,夜叉真是非常用心的做事,三兒很感激她數(shù)次出手相助。”
“夜叉?”岳夜氏疑惑不解,停滯幾息才想起來,“自從你回了皇城之后,我并沒有再叫你舅舅家派人保護(hù)啊,想來她是順道吧,也是你運氣好呢?!?p> “原來如此!”岳子喬壓下心中疑慮,說道:“可能是吧,那就更要感謝她了,由我來安排吧。”
“也好,三兒真是懂事了。”岳夜氏滿懷欣慰的說:“娘這次來看你,既然你沒有受傷,也就放心了,至于八十兩銀子事兒,你不用擔(dān)心,娘替你想法子?!蚁氚。灰儽M心辦差,到了時候,真的不夠數(shù),陛下也會體惜你的苦勞的。再說,有一年的時間,娘也能幫你籌集到一定的數(shù)額,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家破財消災(zāi),自己貼補湊數(shù)上去也可以的。另外啊,娘答應(yīng)給您尋親事的,被你的禍?zhǔn)碌R了些時日,還好昨日那邊已給了準(zhǔn)信,不避諱你如今的身份,同意了。你看,準(zhǔn)備下見一見吧。他們那邊也是開明,讓你們年輕人先接觸一下,若是看得上眼,也算是你情我愿的愛戀,以后更好相處?!?p> 此番話的信息量很大,讓岳子喬好好想了想,才說道:“娘,給太后籌集大壽開支,是喜事,不用您老操心了,只要三兒振臂一呼,愿意出銀子的從宮城能排隊到三環(huán)城來的呢。另外,如今我哪有心情談及婚嫁的事兒,要不推遲一下,再等等吧?!?p> “既然籌集銀子的事兒,你心中有主意,娘就不給你添亂了,碰到難處千萬別見外知道嘛?!?p> “兒子,明白的!”
岳夜氏突然態(tài)度堅硬道:“成親之事,娘就是問問你的意思,做主的還是你娘呢。見面的時間就定在明日的巳時,你家門的靈印山聽聞有座娘娘廟,可是個好去處,地方就定那兒吧!”
岳子喬沒想到岳夜氏還搞封建包辦婚姻,還是特別霸道的那種,只好實話實話:“其實,……我是有想好的了,只是還沒來及告訴您老而已?!?p> “什么?……你才多大,居然在外邊沾花惹草!想要氣死老娘不成?”岳夜氏頓時不干了,脾氣一上來,也不管此地是哪兒,開始發(fā)動犀利的攻擊,先是訓(xùn)斥,然后是苦口婆心的勸阻,再然后口干舌燥的喝過茶之后,好奇的問長問短。
見識過的人,反正不想再見識第二回,真真的就是個嘮叨的中年婦女嘛!岳子喬實在沒轍了,只好改口說,其實我是不想去相親,才編造出來的鬼話;這才讓岳夜氏剎住車,回歸正常的姿態(tài),霸氣的定下了相親事宜之后,又提了提岳子喬入太學(xué)考試的事兒,雖然知道多半是白說,但是她還是提出來。
岳子喬當(dāng)然不會再去上太學(xué),而且還是通過岳原的關(guān)系弄來的一個名額,再說他哪里有閑時可用呢?
岳夜氏母子兩人又聊些家常,她便按捺不住,起身開始收拾那些沒有規(guī)矩的神華員工去了。
在她看來,才過了幾個月而已,這些下人們都沒有了正形,再過去一年半載,小兔崽們非上房揭瓦、翻天了不成?
院子里,頓時雞飛狗跳起來!特別是剛剛從茅房出來看動靜的陳滿狗,更是受到多重全方位的照付,這些關(guān)照讓他轉(zhuǎn)眼便淚流滿我面,痛不欲他生,只恨自己,只怨自己——為什么要出風(fēng)頭,去開大門做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