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有傳承記憶,所以白羽族的王都是先前就決定好的。
如果王不在,則有與王有著骨親關(guān)系的白羽族代為管理。
這個她倒是在古籍上看過,不過他們這個骨親是怎么來的,卻沒人知曉。
宴席開始,唱歌跳舞大概是必不可少的節(jié)目,漫天黃沙下穿著飄飄逸逸長裙的少女們?nèi)缤盘煨频乃π溟L舞,身旁是各種樂器絲竹的靡靡之音。
蘇梵托著腮,看得入迷,不時往嘴里塞水果,不僅能感受到它的滋味,還能化作靈氣吸入。
想想這樣的修煉方式真不錯。
“怎么樣?喜歡這里么?”原本和欒黎川說著話的欒星洲突然扭頭問她。
蘇梵下頜一直動,瞥了他一眼,“哦,還行吧?!?p> 欒星洲笑意加深,“既然喜歡以后就留在這里?!?p> 蘇梵一頓,撇著嘴角,要她整日呆在這黃沙漫天的地方,她可受不了。
“我才不要在這里,我要回楚家?!?p> 楚煙的事還沒解決呢,不過現(xiàn)在的楚家應該有能力解決這事。
所以,她還在想要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欒星洲不滿地問:“楚家有什么好的!我們族不好么?你看一看,這都是你的族人?!?p> 是這具骨頭的族人,又不是真的她!
蘇梵嘴一張,差點就脫口而出,“我……楚家挺好,其實這里也不錯,那以后老了我可以來這里養(yǎng)老啊?!?p> “養(yǎng)老?”欒星洲長指摸著下巴思考一下,忽然笑道,“這詞挺有意思?!?p> “是吧是吧,那我過幾天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蘇梵突然問道。
欒星洲:“不急不急,好不容易來一次,多住一段時間啊。”
蘇梵:“……”
欒平君端起酒杯聘聘婷婷地起身,繞過蘇梵席前,去到欒黎川面前,巧笑嫣兮道:“大哥,今天是花朝節(jié),君妹在此敬你一杯?!?p> 欒黎川莞爾一笑,舉起酒杯。
“好?!?p> 欒平君將酒杯放于紅唇旁,俏臉半遮含羞帶,一雙眼睛望著欒黎川柔情綿綿。
蘇梵扭頭看得仔細,見兩人喝完一杯后,她還是沒離開,兩人談笑風生,男人俊美溫和,女人嬌俏柔美。
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幕啊。
“她是幾公主?”蘇梵問欒星洲,能坐在這里的都是皇室,不過白羽族的皇室比她想象的挺少啊。
欒星洲側(cè)臉附耳與她輕說:“這是欒平君郡主。”
“她喜歡你哥?”
欒星洲點頭,“是啊,她啊見到我哥眼睛都不帶轉(zhuǎn)一下?!?p> “她性格怎么樣?”
欒星洲嘖了一聲,“差,奇差無比,關(guān)鍵是還特能打,尤其是當其他女人對我哥獻殷勤,她一點都不會手軟,把人打得鼻青臉腫?!?p>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那樣看她。
“那你哥呢?”
“我哥啊,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肯定有喜歡的女人,就不知道是誰?!?p> 欒黎川竟然還有喜歡的女人,真是看不出啊。
蘇梵盯著他的臉,沉思片刻,視線中他扭過頭來,俊美無雙的臉龐落進眼底,沖她溫柔淺笑,眸光泛著微醺似的酒光。
蘇梵連忙移開眼神,不動聲色地歪著身體靠近欒星洲一點。
“你怎么知道他有喜歡的人?”
“手鐲,”欒星洲眨巴眨巴眼,“他有一個龍鳳花紋的金手鐲,怎么也不可能是男人的物品,我哥寶貝得很,誰都不讓碰。”
席上的族人不知說了什么,突然響起陣陣喝彩,正在低聲淺語的兩人倏地抬起頭看去。
從席下走出兩個族人,手里拿著銀圈和鎖鏈形狀法器,靈力都在凝神期左右。
兩人在眾人的喝聲中走到場中間,轉(zhuǎn)身雙手交叉放在兩肩朝著首位上的欒黎川行禮。
“拜見大皇子、二皇子。”
欒黎川抬手,“免禮?!?p> 兩人便站了起來,擺出了陣勢,看樣子接下來就是要比試了。
欒星洲:“重頭戲開始了,花朝節(jié)最令人期待的節(jié)目,競技賽?!?p> “不是宴席么?怎么還要打架?”
欒星洲:“這可不是普通的打架,今天是花朝節(jié),相當于人族的七夕,靈族的彩燈節(jié),場上比賽贏的人可以獲得更多的異性青睞,當然贏的人也能央求我哥給他賜婚?!?p> 她明白了,原來是情人節(jié)。
這個比賽就是變相的相親。
“可要是求賜婚的對象不同意呢?”
“為什么不同意?能在比賽中勝出證明他很強,我們族崇拜強者,沒人會拒絕一個強者的請婚?!?p> “……”
蘇梵越聽越覺得白羽族怎么還像處在原始社會時期。
不僅如此,求愛的方式更接近于野獸。
場上的比試很精彩,很快就有一人獲得了最后勝利。
他走上前屈膝而歸,雙手交叉行禮,向欒黎川請婚。
被請婚的女子被起哄的人群推了上去,滿臉通紅羞怯,不過還是一同和男子跪在地上。
欒黎川出聲宣布,男子便牽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到人群中。
其中不僅有男子,竟然還有女子上場比試。
蘇梵觀察了一下,被宣布請婚對象上場除了有些緊張害羞外,沒有半分不情愿。
看來也是你情我愿的結(jié)果。
比賽場上正熱鬧,坐在蘇梵身旁的欒平君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梵。
“我要和你比試?!?p> 蘇梵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煙四周,除了她好像沒別人了。
“你在和我說話?”
欒平君冷臉看著她,“對,敢不敢和我上場比試?!?p> 蘇梵搖頭,“我為什么要和你比試?我又沒吃飽?!?p> 她的拒絕讓欒平君冷笑三分,“你莫不是害怕輸了,在這么人眼皮子下失了面子?”
她的激將法在蘇梵眼底根本挑動不了什么。
不過就是因為欒黎川。
她和欒黎川又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一同過來的而已。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愿意和你打,我和你很熟還有有仇,為何要與你比試?!?p> 是酒不好喝還是水果不好吃,她為什么要去干那費力又不得好的事。
蘇梵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倏地扭開了頭,看向比賽場。
“你!”欒平君氣急敗壞,“那我向你下戰(zhàn)書,這你總要應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