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一袖菊花香

第十八章,邀功

一袖菊花香 勿縱 3862 2019-12-01 12:36:37

  莫愁帶兵進了那巷子,不過多久,便到了那喪屋門前。

  那門依舊跟菊花走前一樣,掩著門,只留半門。

  輕輕地推開門,未曾驚住里屋的幾人。

  直到走到半道,這才引起了里屋的幾人注意。

  兄弟幾人對視,便知這下生死難說。

  那大哥點了點頭,便見一人會了意,溜到那小弟的身后,一個劈掌落下,那小弟便暈了過去。

  將他藏好,便拿起了武器。

  也哪管狼藉不狼藉,一個腿踹了去,把門踹飛。更別說敵不動我不動,都已然是那甕中鱉,再不求先機,更難逃。

  那莫愁幾人聞言,愣了住,見那幾人耍了兵器來了,急忙擋去。

  如此喪了先機,落了下乘。

  莫愁耍劍,那大哥耍刀,刀若狂豹,劍走蛇。

  豹如電,蛇若風。

  強勁而剛猛的刀打在莫愁的劍上,震得他手有些發(fā)麻。

  霹靂啪啦的碰撞之聲。

  一招反身剌,卻被那刀擋了住。

  輕云踏風九重天,劍出游蛇白云間。

  刀嘯虎,劈若豹,剛猛之意氣蕩劍。

  莫愁對了幾招,便覺得麻了起來,虎口都有些酸疼。

  那大哥見此,便要突出重圍。

  那眾小弟見此,更是發(fā)了瘋一般。

  先機重要但是身體素質也得剛才行。

  被菊花惹下的傷,還未好,之前在里屋本就是處理些傷口,傷口還沒處理完,莫愁便領著兵來,打了個措手不及。

  莫愁見那首領,身形別扭了起來,時不時地護住自己的肚子,才想起來,菊花可是出過手了。

  暗罵一聲,殘兵也敢這么狂!

  莫愁一鼓作氣,直接沖了上。

  劍不做君子,化毒蛇。游走之間,時刻準備著,待等他漏怯,顯了破綻,朝著致命之處,再一口咬去,便教他,五更生死簿上名,三更閻王取他命。

  突然,莫愁見那破綻,暗喝一聲,刺了過去,游蛇發(fā)動,急如疾風,勢如閃電。

  那大哥難以置信地看著,呆愣著。

  那一旁的小弟更是大吼,“大哥!”

  沖這一句,那大哥強忍痛意,一把握住了那劍柄上的手,一拉,將那莫愁,拉到跟前,速度太快,倒沒讓莫愁反應過來,再是那一霸王舉鼎,舉起了莫愁,往前一拋,跟鬧著玩似的,壓倒了那些小兵,力沒了,勁兒也扔出去了,大哥不由地,卸了力,一只膝蓋沉沉地落下,半跪了下來,朝著那些小弟,大喊,“走!”

  話音剛落,便徹底閉了眼,只剩下胸前的劍隨風搖曳。

  小弟們忍著悲意,翻身一躍,打算躍墻逃去。

  可惜莫愁可不是憨憨,進屋前便叫人去尋那幫手了去。

  “哪里去!”只見那些人還沒翻墻去倒是迎面來了倆人。

  翻身踢,一腳一個。

  待落了地,才正眼瞧見,一個是霽雨,一個是晴初。

  可惜,三個小弟,迎上了那倆人的翻身踢,一腳一個算是輕的,還有一個悲催,竟迎面被踹了兩個大腳印。

  畢竟兩雙腳,三個人,總有人,該被針對。

  晴初一踹,將那人直直地踹了出去,鑲嵌在墻上,活似個窩窩頭。

  晴初本就是比霽雨強,還讓那個人獨自承受,當真痛苦。

  那小弟們見兩人將自己兩人擋了去。

  對視一番,持刀上了去。

  霽雨一對一倒是不懼,只是偏要自己空手躲白刃,倒是有些困難,只顧避了去,是不是地,近身騷擾,卻又被那刀橫掃過來。

  甚是麻煩。

  不勝其煩地側頭一看,那晴初早早地踩在了那人的頭上,至于大刀也早就入了那木柱三分。

  霽雨放松了起來,也就不動,直直地等著那大刀刺來。

  那小弟見此,頓時一喜,暗罵這人是個呆子。

  刀尖直直地沖了去,還沒到霽雨胸前,便聽到破風之聲,從左耳傳來,轉頭看去,迎面便是一只腳脖子。

  晴初空中用腿一掃,便掃到了那小弟的頭上,倒教他,硬生生地倒了去。

  霽雨見此笑道,有這么個弟弟,還真是舒心地很。

  晴初見那小弟倒去,便轉過身來,扶起了一旁的莫愁。

  “莫愁大哥,可是無事?”晴初問道。

  莫愁聞言,只顧搖頭,“咳咳,有事,有事!”

  霽雨見莫愁這般模樣,不由一笑,“既然將軍有事,這里就交給我們吧!”

  “那就拜托幾位了,”莫愁和自己小兵互相扶持,又想到自己正好如此可憐,倒適合賣慘,只不過不適合在自己帶的兵前,如此厚臉,不如......

  “晴初,晴初,”莫愁轉身叫道,“你過來扶著我!”

  這話一說,那一旁扶持的副將懵了眼地看了將軍。

  似乎在說,‘我不是在扶嗎?’

  “你去吧,反正這里,都已經殘成這樣,甚至死的不能再死了,”霽雨對晴初說道。

  晴初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從副將那里接了過來。

  “你們先回去吧!”莫愁靠著晴初的力說道,“我與晴初還有些事,你們就先回去療個傷吧!”

  聞言,晴初疑惑,暗想自己有啥事,忽然又明白,自己只管攙扶,有事的是莫愁!

  那些小兵聞言,紛紛告辭,先行一步。

  唯有晴初攙扶著莫愁緩緩地走。

  “去文心齋,”莫愁猥瑣地笑道,“取畫去!”

  “嗯?”晴初一想到文心齋,就想到當初那熱得很燥的情況,有些不樂意,但是為什么心跳跳得這么快呢?

  晴初攙扶著莫愁,想著這些事情,而莫愁滿心想的是畫,還是畫,除了畫,依然是畫,就這般,各自心思,不外露也不外說。

  兩人相安無事,也相顧無言地走到了文心齋。

  那時,落文意剛送走一個客人,迎面便見莫愁被晴初攙扶地走來。

  “落小哥!”莫愁笑了出來,忽然又覺得自己一副慘樣,怎么能笑,又給收回去了然后換上了欲哭無淚的委屈臉。

  “喲,老頭子,你這是被誰套麻袋,給揍成這樣了!”

  自從莫愁來文心齋隔三差五地求畫,這文心齋便多了兩張椅子和一張小圓桌就像咖啡廳一般,這是菊花來的建議。

  不過因此,文心齋的生意也好了些。

  落文意讓晴初把莫愁扶到椅子上,自己去后院倒茶順道請菊花過來。

  菊花掀開了門簾,見莫愁這副模樣,暗想不應該啊,不過區(qū)區(qū)幾個小毛賊,怎的弄成這樣。

  “你一個百夫長,領著十幾個兵,打不過幾個毛賊?”菊花詫異地問道。

  總共就倆椅子,這倆還一人坐一個,菊花看了看,那時傷員不得動,這個二愣子憨憨倒是可以。

  莫愁正要回話,就見菊花走到晴初座位前,踢了踢椅子,“起來,誰讓你坐了!”

  一臉嫌棄的語氣,讓晴初有些發(fā)愣。

  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那副表情,讓晴初覺得有些委屈,那對閃閃的眼睛,看向了菊花,似乎在問,為什么他能坐我不行。

  菊花瞪了過去,似乎在說,不行就是不行。

  甚是委屈的晴初起了來,讓了位。

  當然這都是晴初的幻想。其實菊花是這樣的。

  菊花踢了踢晴初的位子,見晴初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一副死活不讓的,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菊花不甘示弱,暗想,敢瞪老娘,老娘那雙卡瓷蘭大眼睛也不是白瞎的。我也瞪。

  于是直女碰上了憨憨。

  菊花坐在了椅子上,好奇地問道,“怎么回事,說說吧!”

  演技爆發(fā)的時刻來了。

  莫愁抹著眼淚,含辛茹苦地,“掌柜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地痞毛賊!”

  菊花頓時好奇心來了,這不是一般的毛賊又是什么來頭,問道,“怎么說?”

  莫愁大吐苦水,“你也知道,金隅關背靠荒漠大國宛延?!?p>  菊花點了點頭,但是卻很想說,姑奶奶不知道。

  “那宛延可是無恥啊,總是時不時地來騷擾我們,”莫愁吐槽著,“區(qū)區(qū)騷擾也就罷了,但是他們竟然派遣了奸細到了我們這金隅關里,害得我們得了消息就立刻全城巡邏,加倍森嚴?!?p>  菊花想了想,“那就是說,那些人都是宛延來的奸細咯!”

  “對咯,所以啊,我們這些個蝦兵蟹將怎么打得過呢?”莫愁嘆氣道。

  “不是還有他嗎?”菊花指著晴初,說道,“再說了,他們不是被我打傷了嗎?十幾個兵打不過五個傷殘人士,你們也是夠丟臉的!”

  “五個?”莫愁聞言立馬說道。

  “對啊,四個年紀一般大的,有一個年紀青青的,”菊花想了想。

  莫愁頓時一驚,對著晴初說道,“我們只尋到四個年紀相仿的,那個年紀小的還沒找到,你去告訴你哥,莫要讓他給逃了。”

  晴初點了點頭,臨走前,看了眼菊花,就跑了出去。

  “掌柜的,你看啊,”莫愁見晴初不在了,也不端著身架了,搓著手,甚是猥瑣地說道。

  “要畫是吧!”菊花搖了搖頭,嘆氣又無奈地說道,“我這就給你拿!”

  “不,不是,”莫愁見菊花要走連忙攔了住。

  “你不是要畫的?”這下,輪到菊花一臉懵了,這個貪得無厭的家伙改性了?

  “要啊,”莫愁搖了搖頭,“只是,我都這般慘樣了,你能不能......”

  “多給你一幅是吧!”菊花嘆了嘆氣,果然貪得無厭仍然貪得無厭,不由地提示著莫愁說道,“人啊,不能這般腦殘,要知道喜歡并不代表鐘愛,若是一生只愛一幅,尋到這幅,便是終生無憾,可若是得一幅喜一幅,縱使?jié)M屋子都是畫,你又如何歡喜得起來,不過心中空虛,還想再尋幾幅?!?p>  菊花的話就像晨鐘一般,敲在了莫愁的心上。

  他是那倆種嗎?

  不是,他有最喜愛的字畫,《劉禹錫的陋室銘》,那幅夕陽孤將,若是擱在以前,光是這兩幅便可讓他終生無憾。

  只是如今,變了。

  “再說了,畫多就不值錢了!”菊花又說道。

  既是藏畫,又哪里講的多,只有講的精而已。

  “聽了掌柜這一席話,”聞言,莫愁嘆了嘆氣,說道“倒教我幡然醒悟?!?p>  “既然如此,那我給你取去,”菊花說道。

  “誒,既然如此,這畫我也不要了!”

  莫愁連忙攔住。

  “要得,要得,”菊花見其氣勢不同便知道他真的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你坐下等著便是了!”

  菊花把莫愁又安在了椅子上,掀開門簾卻偷偷瞧了一眼。

  紫氣東來,文書卷氣,此為良臣。

  文可輔,武可佑。

  執(zhí)筆朝中臣,持劍疆上將。

  菊花不知道自己在提點了莫愁之后,使得大安多了個文武雙全的良臣。也因此得了些許功德。

  關了神眼,菊花取了畫來,沒打開,直接拿給了莫愁。

  “這畫,還有畫里的詩,或許不是完全適宜你的,只是這詩中的氣,或許對你有些幫助!”菊花說道,“你回家后,再打開便是了!”

  莫愁拿了畫,暗想如此神秘,倒也添了幾分有趣。

  “那就多謝掌柜的了!”莫愁拿著畫,起身抱拳,行了禮。

  “你這般,能行嗎?”菊花看著彳亍的莫愁問道,“要不我讓呆子送你?”

  “可以的,不必麻煩了,”莫愁聞言連忙擺手,可不敢讓落文意送自己,那還不得露餡。

  說完,便見莫愁提氣,快步走去。

  菊花看著那般踉蹌不由地笑了笑。

  “唉,”這時落文意正端著茶來,“我這剛弄好茶,怎么就走了?”

  菊花搖了搖頭,“只我們自己吃,就好了!”

  “那也行,我去拿點糕點!”落文意放下茶又去拿點糕點。

  菊花倒著茶,看著街外人來人往。

  騰騰的霧氣,映照這般世界,哪管蠅營狗茍,哪管熙熙攘攘,只管吃茶。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