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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袖菊花香

第九章,怒火

一袖菊花香 勿縱 2515 2020-02-27 18:51:52

  再輕的風(fēng)都會在湖面上卷起漣漪,再靜湖也會在風(fēng)的輕拂下泛起漣漪。

  而人也一樣,生氣的人看什么都是惹人厭煩的;悲苦的人看什么也都是悲傷難過的。

  正如大京當(dāng)朝左相,李仇。

  從酒樓一回,便直奔府邸而來。

  腳步匆匆,帶風(fēng)而去。

  過走廊,下臺階,打拱門下走,撩起珠簾而去。

  入了書房,便是隨手一掃,把那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掃得干干凈凈,一清二白。

  “大人,”管家自酒樓出,便是小心謹(jǐn)慎卑微不敢多言,但是若是到此都不說話,那怕是過失了。

  “他們的眼睛都是干什么的?”李仇怒指半空,似乎那些廢物就在跟前,“那三個(gè)人,說丟就弄丟啦?都是瞎子嗎?”

  “大人,息怒!”管家卑恭彎腰地說道。

  “息怒?”李仇冷哼一聲,“我遲早被那些個(gè)飯桶給活活氣死!”

  話說沒多久,打門外傳來響聲。

  “爹,爹!”門外高聲,管家聞言,抬眼看著李仇,見他別了別頭,便知讓自己出去。

  “公子,大人正在氣頭上,您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管家細(xì)細(xì)勸說著。

  “可是......”李一頓時(shí)無精打采了起來,“那我待會兒就來!”

  李仇見管家回來,冷哼一聲,“去把云先生叫來!”

  “是!”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走,遠(yuǎn)離風(fēng)眼。

  李仇徘徊于房間,眉頭緊鎖,越想越生氣,掄起花盆便砸了下去,連泥帶根的就把那花摔得稀爛。

  似乎還覺得不過癮,見得那書架礙眼的很,順腳一踢,踢翻了去,架子上的古董花瓶,稀奇花種,就這般摔了下去。瓷的成了片兒,泥的成了渣兒,帶水的灑了一地,帶花的落了漫天。

  “主子,你尋我?”云先生見著這書房滿地狼藉,不由地挑了挑眉。

  “我問你,”李仇轉(zhuǎn)身,紅了眼地問,“這幾天可有見到那三個(gè)可疑人?”

  “未曾,”云先生搖了搖頭,“聽他們說,只見些相似的,但是排查了以后,都發(fā)現(xiàn)不是!”

  “廢物,廢物,”這下子,書桌也被踢翻了,“三天了,漠城離京都不過兩天的腳程,他們就算是烏龜,也到了!現(xiàn)在跟我說沒有?”

  云先生聞言,頓時(shí)一驚。

  李仇拂袖而言,“現(xiàn)在給我派人死守白府,哪怕是蒼蠅都得看住了!”

  “是,”云先生匆忙出去。

  李仇狠狠地攥著椅子上的木把手,“白毅!”

  這邊李府倒是電閃雷鳴,那邊白府亦是烏云綿綿。

  白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府,只是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自家門前。

  “老爺!”門外下人行禮而言。

  白毅跨過門檻,扶著門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神地走了進(jìn)去。

  不知道路過多少花盆,見過多少假山,聽了多少鶯啼,白毅走到了書房。

  漠然地略過書桌,坐在了椅子之上。

  拿著簪子,那折斷的簪子,不由地淚水下了來。

  落在了簪子上,濕了那簪子。

  “爹!”白萱兒緩緩地走來,靠近了白毅,見那簪子一笑,把那帶簪花的半根,插在了自己頭上,緩緩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衣裙翩翩似芙蓉,白云面容嬌羞重。

  “女兒,美嗎?”白萱兒莞爾一笑。

  “美極了,跟天仙似的!”白毅落淚,“我女兒怎么看,怎么美!”

  “爹,你哭什么?”白萱兒上前,輕輕地抹去了白毅眼角的淚水,“有人求娶你女兒,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爹!”

  “萱兒,是爹無能??!”白毅輕輕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女兒那花容月貌的臉,不由地哭了起來。

  “爹!”白萱兒按住了白毅的手,搖了搖頭,“至少女兒還活著不是嗎?”

  “兒?。 卑滓愕皖^哭了起來。

  晶瑩的淚珠滑落,落在了白毅的頭發(fā)上。

  “爹,不哭,”白萱兒安慰地說道,“至少女兒嫁過去,還能保全你跟娘不是嗎?”

  “不行,不可以!”白毅想到了什么,“爹和你娘不需要你保護(hù),走,咱們今天就走!”

  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白毅猛然起身,拽著白萱兒就跑。

  “爹啊!”白萱甩開了白毅的手,“你說過的不是嗎?若是我們出城,就會死路一條,若是待在城中,李仇還能忌憚皇帝,忌憚爹的勢力,不敢出手,但是一旦出城,便是誰也說不清了!”

  “兒啊,”白毅閉上了眼睛,跪了下來,“下輩子,不要做爹的女兒,爹愧對你??!”

  白萱兒隨著一跪,抱頭痛哭,‘李仇,我若嫁過去,便要你家雞犬不寧!’

  痛哭之聲不絕如縷,夾雜清風(fēng),夾雜鳥鳴,更是夾雜著門外躲在一旁的尤三娘的哭聲。

  單手捂嘴,淚滑落,淚眼朦朧,靠著門窗滑落在地。

  菊花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別人的導(dǎo)淚索。

  她只知道,自己剛喝的那杯茶似乎有些涼了!

  “這什么客棧??!”菊花嘟喃幾聲,反正房里的那個(gè)老太婆也出去辦事了,虎子也跟著一塊,只有自己獨(dú)在空房,所以菊花一伸手,便把那涼透了的茶,加熱了起來,“連茶都是涼的,開什么客棧!改行做涼茶算了!”

  話是那么說,但是茶還是喝了下去,畢竟一人在這里,除了喝茶,她還能做什么呢?

  菊花嘆了嘆氣,走到窗前,倚著窗戶,看著窗下人來人往,這般景象讓她響起了當(dāng)初在大京青樓的景象。

  側(cè)頭看去,不知道那個(gè)跟著自己在餛飩鋪?zhàn)永飺屛蛔拥墓媚镌趺礃樱?p>  “那是?”菊花側(cè)頭一瞧,似乎瞧見了什么奇怪的人。

  身穿道袍,手持拂塵,不知道為什么,雖說看上去仙風(fēng)道骨,但是總覺得哪里有些維和。

  定睛瞧去,周身清氣流轉(zhuǎn),似乎是哪位仙家下凡?

  “此地靠近西牛賀洲,乃是南贍部洲邊際,地處偏僻,”菊花回憶著自己在仙島上藏經(jīng)閣中看見的東西,“靈脈稀少,靈氣也不及中原,怎么還有仙家到此?莫非是下鄉(xiāng)體驗(yàn)生活?”

  那道士似乎察覺到了菊花的目光,抬頭一瞧,眨了眨眼,“凡人?”

  憑借著菊花道主的身份,道士并不能察覺到菊花是仙人。

  畢竟她背后,小至菊花道,大至天道都在庇護(hù)她,守護(hù)她,區(qū)區(qū)一個(gè)天道底下不入流的東東怎么可能看穿?

  道士收了心,朝著前頭走去,‘帝君,我來了!讓你等久了,也是故友的不是!’

  奸笑之余讓菊花毛骨悚然,“怪得很!”

  話音一落,趕忙關(guān)了窗,這天冷了,還是不要開窗的好!

  菊花聳了聳肩,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噴了出來,茶涼了,不好喝,“還得自己動(dòng)手!”

  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雙手放在茶壺上,紅彤彤的,不一會兒,就燒開了!

  這時(shí),門被推了開,晴初和虎子走了出來。

  “怎么了?”菊花見著晴初這般模樣,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一靠近白府,”晴初坐了下來,喝了一杯茶。

  菊花看著晴初拿了自己剛喝過的,不由地想要阻止,見晴初喝得痛快,便又止住了。

  “一靠近白府?然后呢?”菊花疑惑地問道。

  “我一走近,便察覺到暗處藏了很多人,”晴初凝重地說道,“不敢逗留,便帶著虎子直接回來了!”

  “那晉王府呢?”菊花知道,晴初和虎子不僅要去白府,還要去晉王府。

  “我問過了,”晴初嘆了嘆氣,“晉王不在!”

  “那怎么辦?”菊花疑惑了,這下如何進(jìn)白府?

  “所以,我決定,夜探白府!”晴初放下了茶杯,精光一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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