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是樹葉響動的聲音,不是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音,也不是花兒凋零的聲音,那是三個大嬸嗑瓜子的聲音。
瓜子落在了地上,就像些許的蟬蛻稀里嘩啦地掉落在地。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王婆子拿起了瓜子,嗑了起來,小小的瓜子碎成了兩半。
“去吧,”陶婆子拿著瓜子,覺得有些沉甸甸的,在想,為什么去太子府的不是她,為什么當初她選了媒婆?
“去,有什么好處?”王婆子往后躺在了躺椅上,吐著瓜子殼。
“沾點龍氣,總歸沒壞處?!碧掌抛拥皖^數(shù)著瓜子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接了皇帝的單子了嗎?”馬婆子疑惑地問道。
“那不去,有什么壞處?”王婆子繼續(xù)地問道。
“沒有,”陶婆子嘆了嘆氣。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要去?”王婆子翻了翻白眼。
“這.......”陶婆子不知道怎么說,“好歹人家現(xiàn)在是太子,我們不過平頭老百姓,民不與官斗,要不然還是去吧!”
“切,”王婆子身子往前傾,坐了起來,“我告訴你,去有什么好處!”
“什么好處?”馬婆子眨了眨眼疑惑地說道。
“去了,你大姐就能跟你沾光,可以見到老情人,”王婆子譏諷地說道,“不去,你大姐就見不到那日思夜想的老情人。”
陶婆子不服氣地瞪了一眼,“我有錯嗎?我就是喜歡他,有錯嗎?我想了他幾千年了,想見他有錯嗎?”
“大姐,”王婆子嘆了嘆氣,“放棄吧!伯邑考封神的那一刻,就把情愛拋出了云后,你忘了他吧!是他放棄了你,忘記了你,你為什么不肯放過自己?”
“不是這樣的,”陶婆子的淚水緩緩地流下,“不是他自愿的,是.......”
“好了,好了,”馬婆子心疼地說道,“我去就好了,別哭了,大姐!”
“就你好人是吧!”王婆子拍了拍桌子,“要去,隨便你,反正我一個穩(wěn)婆,也用不著去什么太子府,怕污了那里的清凈!”
說著,轉(zhuǎn)身就進屋。
啪啪的聲音,屋門關(guān)緊。
“大姐,”馬婆子安慰著陶婆子,“別哭了,我會讓你見到伯邑考了!”
“不用了,”陶婆子抹了抹淚水,“太子不能有閃失,異獸當了國師,那個算命的也不知道什么底細,你得進太子府,保護他才行!我就不去了!”
“大姐?”馬婆子疑惑地說道。
“二妹說得多,無論如何,他都忘了我,我也該放下他了!”陶婆子抹了抹淚水,笑了笑。
馬婆子見著陶婆子也進了屋,那緊閉的屋門讓她不由地?zé)o語了起來。
“這都是個什么事!”馬婆子氣得直跺腳。
與此同時,左相府中,李仇和窮奇也在商談。
“找到了嗎?”窮奇喝了杯茶問道。
“找到了,”李仇嘴角一彎,甚是奸笑,“絕對是個好姑娘!”
“找到了就好!”窮奇放下了茶杯,“那么,是時候該動手了!”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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