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之下,紫煙徘徊于此,若是有其他道士在此,定稱贊一句好一個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并非指著地方是一處遠在山林之地的洞穴而是一個道場。
這個道場倒是不大,只是一件屋子大小而已。
這屋子的巧妙就在于小,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這屋子雖小,丹爐,熏爐,軟榻蒲團也是沒少。
三個小蒲團環(huán)繞在地上,那三人也分坐其間。
“太子入牢,現(xiàn)階段怕是靠不上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道士憂心地說道。
“求神拜佛也有不應的時候,更何況求人,”陶婆子冷笑一聲,“你還真的把所有籌碼都放在太子身上,這跟你把一打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有什么區(qū)別,要碎一起碎。”
“婆婆說得是,我還是得靠自己,只是,”菊花有些沮喪還有些喪氣,實在是這記憶無從下手,無處可尋。
“對了,”道士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記得你說過見過那個人相貌,我們可以憑借樣貌來找人,許是就恢復記憶了?”
“不用找了,我知道那人是誰?!本栈〝喽ǖ卣f道。
“誰?”異口同聲地說道,對此這兩人甚是好奇。
“晉王徐符。”菊花冷淡地拋出這兩個字,不由地讓道士吃驚。
“徐符?”陶婆子搖了搖頭,“早些日子見他那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不是早夭之相就是大惡之相!”
“瞎說,”道士嗤之以鼻地說道,“那皇帝跟晉王長得一樣,你說晉王早夭,難不成皇帝也早夭?”
“那也不一定是早夭,還是惡人呢!你別光扯一個說??!”陶婆子回懟地說道。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么?”菊花看向了道士。
“沒說啥,就是晉王早夭,皇帝......”
“不是這一句,”菊花搖了搖頭。
陶婆子聞言,倒是見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笑了出來,“你該不會不知道晉王跟皇帝長得相似吧!”
“你怎么知道?”菊花問道。
“我見過??!你忘啦?我可是京都第一個上過朝的媒婆!”陶婆子自豪地說道。
“他們真的很像嗎?”
“不說九分像,但也有六七分吧!”道士替著陶婆子說道,“不過要是以前,皇帝沒有大魚大肉吃得很香時,有那么大肚囊時,跟晉王簡直就是女媧娘娘按照一個模子捏出來的一樣!”
“所以,我見到的不一定是徐符,也有可能是皇帝?”菊花笑了笑。
“皇帝?”陶婆子搖了搖頭,“他閑著沒事針對你作甚?”
“這可不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這個面相的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道士的嘴巴皺了起來說著皇帝的壞話。
“你剛才還說......”陶婆子無語了。
“我說啥了,我說的是他們不是早夭,又沒說他們不是大惡人,當然晉王肯定不是,畢竟他是太子這邊的!”
“那皇帝就是?”陶婆子問道,“他還是太子親爹呢!”
“誰說的,”道士搖了搖頭,“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我告訴你這天地下的兒子可不一定都在自己家也有可能在隔壁,這天地下的爹也不一定都是親的,親的他可能就在隔壁?!?p> “夠了,”菊花不耐煩了,“一切都等我見過皇帝再說,畢竟徐符我也瞧見了,皇帝我沒見過?!?p> 眾人插科打諢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躲在窗戶后頭的那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