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家的別墅內(nèi)部和外部一樣,都是完全西式的裝潢。
原本過于寬敞的大廳應該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讓陌生人進來會有一種被空氣壓倒的感覺,只是這時卻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這里的警衛(wèi)好多?。 笨履象@訝地看著周圍,少說也有十幾號人站在大廳里。
這些人雖然只是穿著普通的西裝,但眼神和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凌厲之氣。
而偏巧這種凌厲,堂哉他們昨天剛剛見識過。
“這些人,該不會是警察吧?”
曾經(jīng)做過刑警的小五郎第一時間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然后他就更加高興了。
“果然是有大案子!哈哈哈!”
然而武管家沒有多做解釋,“各位,老爺在三樓等著大家。”
很快,幾人就見到長門道三。
長門道三是個大約60歲左右的男子,體型偏胖,臉色蒼白而且衰敗。
看起來確實如菅原禮奈所說,這個掌控長門集團的男人已經(jīng)命不久矣。
不過虎死威風在,更何況還沒死。
于是堂哉主動問候道:“長門會長,久疏問候。”
“你是菅原家的堂哉吧?好多年沒見,你還是那樣子沒變啊。”躺在床上的老人和藹地笑道。
“是的,這次聽說秀臣大哥要訂婚了,所以媽媽讓我來道賀一聲?!碧迷昭b作不知道秀臣已經(jīng)死了的樣子。
“禮奈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消息靈通,我本來想低調(diào)一點辦這件事的,畢竟秀臣的情況你們都知道?!闭f著,長門道三嘆息了一聲。
秀臣的情況?
應該跟20年前的大火有關!
于是堂哉立即問道:“說起來,秀臣大哥好點了沒有?”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這并不妨礙堂哉裝作自己知道什么的樣子。
“還是老樣子,當年的燒傷雖然以現(xiàn)在的科技大概率能治好,但他卻不肯去治,我也是很頭疼啊?!遍L門道三搖頭苦笑道。
燒傷?
是臉上燒傷了,毀容之后引起的心理創(chuàng)傷?
堂哉暗自推斷著。
“那實在是太遺憾了?!碧迷辗笱艿卣f道。
見兩人說完,小五郎立即插話道:“長門會長,我是毛利小五郎,不知道您今天叫我來有什么事???”
“你就是毛利偵探啊?!?p> 長門道三和善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說來慚愧,其實我這次叫你來,是想要讓你幫我找一個人?!?p> “找人?”小五郎頓時有些失望。
“對,其實就是我的初戀情人,聽朋友介紹說你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所以特意請你來商談。咳咳……”長門道三說了幾句話,就撐不住咳嗽了起來。
見狀,雖然不是他預料中的大案子,但會做人的小五郎還是問起了關于長門道三初戀情人的事情,“有照片之類的東西嗎?”
“照片的話倒是沒有,因為那時還在上小學,轉學之后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了?!?p> 聽到這里,堂哉都忍不住想吐槽了。
先不說早不早戀的問題,小學的初戀還能念念不忘這么久?你那時候知道什么是戀愛嗎?
不過自己畢竟不是長門道三,也不了解他的內(nèi)心究竟是怎么樣的,所以這吐槽終究沒有說出口。
“說來也是可笑,我最近常?;貞浧鹚氖虑?,但她具體長什么樣子我已經(jīng)忘記了。不過只是名字的話我還記得,還有她之后的行蹤我也了解了一些。”
說著,他看向床邊從剛才進來開始就站著的年輕美女。
這是個穿著淺色OL裝的短發(fā)女子,眉宇間似乎有些憂愁,但眼神卻給人一種堅定的感覺。
總之,是個有些矛盾的女人。
“這是我的秘書日向幸,接下來由她來說明情況。”
日向幸聞言立即點頭道:“是,會長?!?p> 拿起資料夾,翻了翻之后開始說道:“赤城琴美,神奈川縣出身,高中學歷,29歲結婚,丈夫名叫大和行平,六年后兩人有一個女兒,但在生下孩子的五年后,三人突然全都失去了蹤跡?!?p> 怪不得要請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幫忙,這種完全失蹤的家庭,不是專業(yè)人士是很難找到的。
“不過到底是誰推薦的我?我不記得有這樣的朋友啊?!毙∥謇梢荒樢苫蟮貑柕馈?p> “是我。”大約是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膚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男子比小五郎稍稍高一些,眼睛很小,似乎有意瞇了起來。
偶爾從眼皮下流過的精光,顯示著他這個人絕不簡單。
從口音來看,應該是關西大阪那邊的……
等等,大阪?
這時堂哉再看他那熟悉的膚色,頓時確定了他的身份。
“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堂哉說出了來人的身份。
“沒錯,就是我?!狈科讲爻练€(wěn)地說道。
“堂哉,你認識他?”小五郎疑惑地問道。
“你在說什么啊,毛利叔叔。這位可是經(jīng)常在大阪府發(fā)生重大案件時出現(xiàn)在媒體上的警界高官,你應該比我更認識他才對啊?!碧迷找桓薄悴恢啦庞袉栴}’的表情說道。
“當然,他也是服部平次的爸爸?!碧迷站o接著又補了一句。
“喲!菅原,工藤。好久不見!”
平次口無遮攔地打招呼,渾然沒意識到自己把柯南給賣了。
“工藤(kudou)?”小蘭瞬間警覺。
“他應該說的是辛苦(kurou)吧……”堂哉立即給柯南打掩護。
“可是,聽起來好像不太對?”小蘭懷疑道。
而柯南在跑去把平次拽過來,“混蛋,你亂說什么啊?!”
“?。磕氵€沒坦白?。俊逼酱我彩且荒樸卤?。
不過好在他反應也很快,走到小蘭他們面前時,就立即順著堂哉的話說道:“是啊是啊,你聽著不對勁大概是因為我說的是大阪腔。”
聞言,小蘭頓時信了,“原來是這樣啊。”
果然,不管什么話說錯了,只要把鍋甩給方言就完事了。
與此同時,門外又走來兩名女子,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看起來三十歲上下,另一個雖然似乎在極力保養(yǎng)但卻依舊看起來快四十歲的樣子。
“爸爸,你有客人嗎?”年輕一些的女子率先問道。
而年齡大一些的那個,則上來就脫口而出一句尖酸刻薄的話,“可不止是客人,還有一只狐貍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