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在思考,小高衙內(nèi)躺在軟塌上發(fā)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做不出那獻媚討好,如果趙桓有意思,他會配合一下,小高衙內(nèi)并沒有神圣到想要拯救大宋,他只是不希望趙福金這娘們被趙佶這個親爹灌下迷藥送去大金被凌辱。
高興對趙福金很有好感,多次接觸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并沒有想象那般無知,幾次有意的給他鋪路,這些小高衙內(nèi)都記在心里。
過了半個時辰,茂德帝姬回來了,她換了一身棉裙,臉上的妝容不見了,她瞬間洗了個澡,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看著三個沉默的男人,有些疑惑卻是沒有開口,走到高興身邊拍了拍他的腿,示意讓出一塊地方來。
小高衙內(nèi)象征性的動了一下,隨后趙福金也不客氣,干脆坐在軟塌,后背靠在小高衙內(nèi)彎曲的腿上。
趙桓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怪罪,趙福金嬌憨一笑,卻是沒有起身,見此趙桓嘆了口氣。
“高衙內(nèi),我已經(jīng)理解,明白了你的意思,按照你所說,一旦敵人成了氣候,錢財無法在買來和平,無法在填滿對方的貪婪欲望,如此可對?”
高興躺著軟塌上點了點頭,輕聲道。
“是這個道理,但是我沒有辦法確定,這話我也不能和別人說,如今朝中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選擇求和,而且官家也是不喜歡打仗的人,這話我也就和你說說算了,將來不論如何,我要保護這女人一次,我答應(yīng)過她。”
說話間小高衙內(nèi)輕輕晃了晃腿,靠在他腿上的趙福金隨著幅度晃了晃身子,臉色有些迷茫。
這時趙桓突然笑了,輕聲道。
“高衙內(nèi)喜歡茂德?”
“喜歡啊,她這么漂亮誰不喜歡啊?!?p> 茂德帝姬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轉(zhuǎn)過身子一拳砸在小高衙內(nèi)的肚子上,這一拳可沒留任何的情誼,差不多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小高衙內(nèi)瞬間成了彎鉤大蝦,咬牙怒道。
“趙福金你有病啊,你打我干啥???”
趙福金紅著臉怒道。
“你這口無遮攔的紈绔,你怎能輕易的說出....說出....你不要臉?!?p> 童翔在一旁小聲嘀咕這太直接了點,應(yīng)該委婉委婉一點,趙桓看著兩人互動再次笑道。
“你們啊也很是般配,高衙內(nèi),我現(xiàn)在只是太子,無法插手朝中大事,不是我想,而是我現(xiàn)在做不到,如你信我趙桓,給我?guī)啄陼r間,等我先料理了趙構(gòu),當然我給予你我的許諾,你想要何?!?p> “等你做皇帝時候封高俅為王如何?我想做世子?!?p> 高興此話一出,他發(fā)現(xiàn)房間中的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在看著他,趙福金小聲罵了一句草包衙內(nèi),趙桓低頭憋著笑,最后還是童翔臉色怪異道。
“高哥兒,咱們大宋沒有世子這個稱謂的,如今成為世子的是以臣服小國的王位繼承人,如果高伯父做了王爵,您頂多也是個小王爺,要么就是相公?!?p> 高興聽此起身就走。
“我不要了,殿下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不想勞累,你就當我今天放屁了,這他娘多丟人丟到皇宮來了?!?p> 房間中趙桓哈哈大笑,童翔起身追著高興也離開了,趙福金也開口告退,房間里只剩下了趙桓一人,說趙桓膽小,他膽子的確不大,但是你問他怕不怕死,這要看怎么死。
小高衙內(nèi)今日之事在趙桓心中埋下一顆種子,至于種子是否會發(fā)芽他沒有去想過,畢竟接觸的時間還短。
高興對現(xiàn)在的時間很混亂,但是他知道一點歷史,趙福金是二十二雖被宋徽宗趙佶送去大金的,現(xiàn)在趙福金十七,還有五年這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時間。
如果想要避免那個羞辱的歷史發(fā)生,唯一能改變的只有趙桓一人。
童翔在東宮外追上了高興,嘻嘻哈哈的拉著高興就要逛青樓,聲稱要彌補上一次的事情,奈何小高衙內(nèi)此時沒有那個興致,伸出手摟著童翔的肩膀,感嘆道。
“童翔啊,咱們不小了,你也要做爹了,現(xiàn)在不要思考怎么玩兒,怎么開心了,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你叔父童貫倒臺了,你該如何?沒事,童貫倒了你還有哥哥我,但是萬一高俅也倒了呢,咱們該咋辦?蔡京回來了,他回汴京的第一件事就鏟除他的敵人,而這個敵人是你誰?是你叔還有我爹?!?p> 童翔的笑容消失了,他緩緩低下頭,小聲回道。
“高哥兒,你覺得我是真的想玩?而是我不知我應(yīng)該去作甚,做官我不是那塊料,被人玩死可能還不知道?!?p> “你信我么?”
高興摟緊了童翔的肩膀,童翔抬起頭擠出一個笑臉。
“高哥兒,別人我可能不信,但是你高興開口,就算眼前是懸崖,你說童翔你跳,絕對不會死,我也會跳,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那一日你站在我面前的身影嗎,高哥兒,你說!我現(xiàn)在去做。”
“怕死么?”
“怕,但是敢死。”
“去西夏邊境軍中吧,我會讓高俅給你安排一個官爵,敢去么?”
童翔猶豫了,他沒有魯莽的答應(yīng)而是問了一句這輩子還有希望在見到高哥兒么,高興笑了。
“等你我再見時,我希望你是身著戰(zhàn)甲,胯下神俊,身后十幾萬兵馬,你我相談不再是青樓妓院,詩詞歌賦,而是負手而立,指點山河,等我告訴我一句,高哥兒,一個蔡行而已,一萬鐵騎踏平他蔡家,在告訴我一句,西夏是你童翔的后院了。”
在宮門前,兩人分離。
對于童翔,小高衙內(nèi)算是強行將他逼走,心里有些自責,但是將來童翔或許會明白的。
高興沒走,他在宮門前等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