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衛(wèi)瑞趕緊獻寶似的把它端過來,“三皇嫂,這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叫飛銀王,聽說這東西燉湯,對女人極補,我拿過來送給你了?!?p> “謝謝!”池白瑀很是感動。
歷來都說皇家人最無情,生于皇家,長于皇家,楚衛(wèi)瑞能這般關(guān)心兄嫂,池白瑀是真的蠻感動。
正好又到了午飯時間,池白瑀留楚衛(wèi)瑞一起吃飯。
知道他和韓清陌互看不順眼,池白瑀特意將他倆給隔得老遠,而且楚衛(wèi)瑞也學(xué)乖了,再也不跟韓清陌說話了,埋頭只吃自己的飯。
不知道他過來,池白瑀也沒有安排特別的菜色,不過,秋果出手的,那必是精品,每一道菜的味道都是一絕,楚衛(wèi)瑞吃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爽!
最后,送走楚衛(wèi)瑞時,池白瑀又寫了幾個新的菜單,讓他帶走。
楚衛(wèi)瑞心滿意足,走的時候,還小人得志般對著韓清陌揚了揚眉,然后才揚長而去。
深夜。
池白瑀的房間,某人又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了,他嫻熟得就像在自己的房間一樣,一進來,就在桌子旁坐下,瞪她。
池白瑀以為他有話要說,一直在等他開口,可等了半天,他卻又一直不說話。
“既然沒話說,瞪著我干嘛?”他不說,那就她說。
韓清陌表情陰沉得跟要下暴雨前的天色一樣,繼續(xù)瞪她。
池白瑀覺得挺莫明其妙的,看這樣子,他這是生她哪門子的氣?
“楚衛(wèi)瑞今年已經(jīng)十五歲,不是個孩子了!”
就在池白瑀覺得莫明其妙時,卻見他終于動了金口,只是這話,依舊讓池白瑀很懵逼,“然后?”
“十五歲的男子,在東陵,正是娶妻的年齡,池白瑀,你是嫌宮里最近沒逮著你的小辮子,想主動把小辮子遞到人家手里么?成天跟楚衛(wèi)瑞走得那么近?”韓清陌沉著臉,語氣比平時要冷上幾分,瞪著池白瑀的眼神,是又怒又氣,給一種恨不能把她拖過來,在屁屁上打幾巴掌的感覺。
……
池白瑀覺得自己挺冤,“楚衛(wèi)瑞想來禹王府,我難道還能將攔在門外不成?”
“不能把他攔在門外,所以就任由他隔三差五地上門,最后再被宮里定個叔嫂亂來的罪名,你就開心了?”
池白瑀怎么覺得韓清陌這態(tài)度有點兒像在吃醋中的男女,特別無理取鬧?
“以為我是在嚇唬你的?”韓清陌冷冽的眼神,猶如外面的北風(fēng)一般,一遍一遍刮在池白瑀臉上,“等幾天,你和周明浩的賭約結(jié)果一出,你若輸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宮里不必再出手;你如果贏了,楚衛(wèi)瑞就是周太后像下手的刀子。
楚衛(wèi)瑞是個沒有威脅的王爺,成天只知道吃,對皇位毫無興趣,皇上為彰顯自己愛護弟弟的胸懷,不會把他怎么樣,可你就不一樣了,你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交待出去?!?p> 綜合當(dāng)下的情形,池白瑀知道,韓清陌這話,并不是危言聳聽,想了想,她小聲詢問,“不然,下次楚衛(wèi)瑞再過來,我再跟他把當(dāng)前的形勢分析一下?”
“還讓他過來做什么?”韓清陌氣得眼睛都瞪大了,“你沒看出來,今天他看你時那樣子么?”
池白瑀愣了一下,搖頭,“他今天看我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她還真沒留意。
這個女人,怎么能這么粗心遲鈍?
如果能出手,韓清陌大概真的已經(jīng)出手了,“在你跟他說‘謝謝’的時候,他回話時的表情,簡直就跟男人在看自己心愛的女子一樣?!?p> 嗯?
還有這事兒?
“你是不是眼花了?我是他嫂子!”池白瑀總感覺這廝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一口氣堵在心胸處,韓清陌氣得都不想再跟這么蠢這么遲鈍的女人說話了,“信不信由你!”
池白瑀:……
真是小氣得要死!
不過,如果這廝說的是真的,那她可真要將楚衛(wèi)瑞拒之門外了,這種叔嫂亂來什么的破事兒,她可是半點都不想沾染。
只是……
池白瑀的眼睛往一旁正氣得不行的男人身上掃了掃,很是疑惑地問他,“就算楚衛(wèi)瑞對我有那什么……你怎么氣成這樣了?又不是你的女人被人覬覦了?!?p> ……
韓清陌差點兒被她的話給嗆得………難得的噎住了,隔了會兒,語氣又恢復(fù)回往常那清潤冷淡,“禹王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妻子眼看要犯錯,我身為好友,又豈能坐視不管?”
“是哦是哦,我家男人這一輩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交了你這個好朋友,管天管地還管他老婆!”池白瑀沒好氣地懟他。
韓清陌:……
不過,他一直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到池白瑀說“我家男人”這四個字時,韓清陌總覺得心頭有股異樣的感覺。
那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所以他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么,只覺得還挺喜歡,挺享受的。
“楚衛(wèi)瑞那邊,讓李公公過去一趟,把話跟他說清楚了,讓他以后不要再上門了?!毕肫鹫逻€沒交待清楚,怕這個蠢女人真會傻呼呼等著楚衛(wèi)瑞下次上門,韓清陌趕緊提醒。
讓李公公去過去一趟?
池白瑀覺得這個法子也不錯,只是,她真心覺得,這個男人怎么越有越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
“玉面公子,你不覺得,你越來越有點像禹王府的男主人的架勢了么?”
韓清陌愣住,似是在想自己最近的表現(xiàn),半晌,雙眉微擰,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側(cè)目朝她,“那不是因為你太蠢了?!?p> “喂!你就不怕等我家男人回來,我跟他告你的狀,說你在王府借宿期間,天天罵我蠢?”
某人半點兒不怕,“你盡管去告,禹王的看法,絕對與我相同。”
池白瑀:……
她就覺得奇了怪了,明明是一個看上去不會吵架的人,可每次跟他扯嘴子,自己就從未贏過……
罷了,不與這個老古董一般見識。
想起今天在回來的路上,夏李說過的那番話,她抬頭,定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