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還要噼里啪啦的說一通,話還沒出口,忽然,眼前一黑,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現(xiàn)場誰都沒有意識過來,只聽‘嘭’的一聲,犀利記者筆直的朝其他記者倒去。
“??!出事了?!辈恢l尖叫了聲。
現(xiàn)場混亂了起來,還有記者對著喻安竹亂吼道,“喻安竹殺人了?!?p> 喻安竹,“……”
來不及想那么多,她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救人。
“都讓開?!彼龓撞缴锨埃瑥谋0捕牙镒叱?,又推搡著記者,要穿過記者人群,去救那個倒地的記者,反而被其他記者差點擠摔倒。
“快打110?!庇腥寺曇魟澾^她耳邊。
“喻安竹你去做什么?”米雪氣極的聲音也響起。
來不及得到喻安竹的回應(yīng),她連忙控制著現(xiàn)場,“誰會緊急救治?”
若是在她發(fā)起的記者會上出了事,她也難辭其咎。
記者們因為米雪,漸漸停下喧鬧,彼此互相看了眼搖了搖頭。
喻安竹趁著這個時候,擠到了暈倒的記者面前,還未蹲下,立即,有記者攔住了她,“薄大少奶奶,你要做什么?”言語里都是濃濃的戒備。
好似喻安竹真的要殺人。
“他出了什么事,你能承擔(dān)起?”喻安竹眸光冷冷的看了眼那記者。
此刻,攝像頭還對著她,而她一張嚴肅的俏臉,放大在全涼城的各大媒體新聞上。
電視機前的好些上流社會人士,均是一怔,沒想到囂張跋扈的喻安竹,會說出這話來。
不過,短暫的失神后,很快發(fā)出一陣嗤笑聲,她一向都愛出風(fēng)頭,以此來引起薄景杭的注意。
現(xiàn)場,米雪皺著眉,看了眼喻安竹,臉上還努力保持著平靜,“安竹,人命關(guān)天?!?p> “就是因為人命關(guān)天?!庇靼仓窕刂挘抗膺€是看著攔著她的幾個記者。
“薄大少奶奶,你這意思是自己是醫(yī)生?”有記者嘲諷。
米雪真是覺得丟臉丟死人了。
“安竹?!彼Z氣嚴厲了些,隱隱帶著警告。
“我可以救。”喻安竹挺直腰板,沒有絲毫退怯,眼珠漆黑深邃,讓人無法反抗。
攔著她的記者無意識讓開路。
米雪溫怒道,“你們把大少奶奶帶回去?!?p> 不一會兒,保安上前,要帶走喻安竹。
喻安竹直接避開,目光終于直視米雪,“婆婆,他如果再不急救,會出人命,你擔(dān)得起?”
米雪臉上得體的笑,稍微僵了下,繼而,恢復(fù)正常,“安竹,你若真是能救得了這個記者,自然是最好。”
心里其實是一陣嘲諷,還有鄙夷。
這個小賤人的能力,她又不是不知道。
收回視線,沒再去理會米雪那虛情假意的笑容,喻安竹蹲下身,給昏迷的犀利記者檢查。
僅僅幾秒,她的秀眉狠蹙起。
她此刻的行動,在周圍有些記者的眼里,就是發(fā)呆。
記者人群發(fā)出陣陣嘲笑,“薄大少奶奶,你還是好好回去做你的大少奶奶吧!”
“安竹?!泵籽O力忍著怒火叫了聲。
喻安竹所有注意力還放在昏迷記者身上,猛地,在現(xiàn)場和電視機前所有人都想繼續(xù)嘲諷她時,她兩指捏開昏迷記者的腮幫,俯身,隔了些距離,給他渡氣,臉上神情還是非常嚴肅。
所有人瞪大眼,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
同樣,啟仁醫(yī)院辦公室,薄景杭正巧從一個手術(shù)臺下來,進門,就見莫西林在電腦前坐著,正張大嘴,一臉見了鬼的神情,不知是看到什么。
他顰眉上前,冷聲斥道,“上班時間,玩什么電腦,去巡病房?!?p> “不是,哥,你快來?!蹦髁譀]有移開視線,對著薄景杭招了招手。
薄景杭走到莫西林身后,只見女孩美艷的臉蛋放大在屏幕上,她正在給一個昏迷病人做急救。
那姿勢,那手法,都是非常專業(yè)。
只是,她是在給那陌生男人間接性做人工呼吸?
他冰冷的眸子,先是劃過一抹詫異,又微微瞇起,閃過危險,周身的寒氣,也逐漸擴散。
“哥,你大嫂這下出盡風(fēng)頭了,這不止是水性楊花了??!”莫西林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還在絮絮叨叨。
屏幕里,米雪尖銳的憤怒聲響起,“喻安竹,你在做什么?”
拉回了那邊現(xiàn)場人所有思緒,屏幕里的畫面晃動了下,很快,穩(wěn)住。
米雪只覺眼前一陣暈眩,她萬萬沒想到,喻安竹如此的不知廉恥,當(dāng)眾跟一個下賤的昏迷記者接吻。
這下,薄家再一次丟臉丟大了,到時候家主肯定會狠狠責(zé)備她,甚至?xí)x婚。
她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還好被一旁的保安給及時扶住。
現(xiàn)場其他人,均發(fā)出一陣倒吸口氣的聲音,這時,有人認出喻安竹的動作,驚訝的叫道,“薄大少奶奶,在給他急救?!?p> 喻安竹渡了好一會兒氣,另一只纖細的手指,一直搭在昏迷記者脈搏上,察覺到有脈搏時,她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顯出了一對可愛的梨渦。
剛好放大在了薄景杭的眼前,薄景杭的眸越發(fā)的深沉。
現(xiàn)場,喻安竹終于松了口氣,起身那刻,救護車剛好趕來,一個看上去很有資歷的中年男醫(yī)生對昏迷病人檢查一番。
而后,深看了眼喻安竹,特意道,“還好有急救,要不然病人肯定當(dāng)場死亡,謝謝你啊,薄大少奶奶?!?p> 喻安竹輕輕搖了搖頭,“他是心源性休克?!?p> 醫(yī)生沒想到眼前的人,會準(zhǔn)確無誤說出醫(yī)學(xué)的專業(yè)詞。
“薄大少奶奶,你怎么知道?”他驚疑的問道。
所有記者幾乎往喻安竹身邊靠近,還將攝像機對準(zhǔn)她的臉。
“病患重度休克,神志不清,昏迷,呼吸淺,不規(guī)則?!庇靼仓褚蛔忠蛔郑米詈啙嵮栽~回著醫(yī)生,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不用他們再去浪費時間做其他檢查,以免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
她接著道,“他口唇發(fā)紺,四肢厥冷,心音也低鈍,皮膚上還有黏膜?!?p> “你,請問你是在哪家醫(yī)院就職?”醫(yī)生徹底被喻安竹驚呆,若是別的醫(yī)生,不會這么快敢確認一個病人病情,最起碼還需要各項全面檢查。
“沒有?!庇靼仓穸Y貌一笑。
“天啦,這還是薄大少奶奶嗎?”記者們手疾眼快咔嚓咔嚓的拍著照,絲毫不放過喻安竹所有的面部變化,甚至還有她剛才說過的話。
米雪已經(jīng)完全怔住,半天沒回神。
屏幕前的莫西林眼睛都快湊到電腦上了,“哥,這,真的真的是你的大嫂?”
薄景杭一言不發(fā),緊抿薄唇,收回視線,雙手放進白大褂,他朝著辦公室門外去。
屏幕前的上流社會人們,都像被刺激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