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太厲害了。”周歡歡趕忙跑下賽場給了周文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兄長他們怎么樣了?!?p> “窮奇哥和兔子姐姐才不用擔(dān)心呢,順利得很,倒是你老碰到小火神和舞道長這樣的仙門翹楚。”
“沒辦法,比賽機(jī)制如此,誰讓我老是抽到這種強(qiáng)勢對手呢。”周文軒攤了攤手,將目光移向了觀眾席上的小火神。
“你小子別看我,沒想到極北之地繼窮奇統(tǒng)領(lǐng)之后,居然又出了個怪物?!毙』鹕裆晕⑵擦似沧欤H眼目睹過玄騎營的風(fēng)采,到現(xiàn)在還記得統(tǒng)御一方的碧血窮奇在沙場屠殺的橋段。
“看來麒麟這邊也結(jié)束了。”
“是啊,可以去吃飯了?!?p> 碧血窮奇和瘋魔邪兔也搞定了對手,趕來觀看周文軒這邊的情況,顯然周文軒也沒有被他們甩開太多,啟用了幻獸刺青力量的他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十六年的供養(yǎng)是值得的。
“你倆愣著干嘛?上來呀,我都餓死了?!北萄F奇迫不及待地朝著周文軒和周歡歡招了招手。
“今天就算了吧,麒麟還有些事情要去解決,就不奉陪了。”周文軒朝著碧血窮奇擺了擺手,他要去見一個他必須見的人。說罷,周文軒只身離開了賽場,不知道奔著何方而去。
“那小火神要一起吃個飯嗎?”瘋魔邪兔朝著小火神霍俊陽笑說道。
“不了不了,你們極北之地的人全是怪物,我今天還有屬于自己的事情,下次吧?!被艨£栆宦牤偰巴醚埶燥?,后背馬上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瘋女人脾氣時好時壞,還喜歡用拳腳解決問題,比起碧血窮奇有過之而無不及。
龍虎山山門
周文軒跨出山門,朝著山下走去,經(jīng)過和舞青天一戰(zhàn),他有著無數(shù)的問題想要解答,而能解答他問題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曾與舞青天是同門師兄弟的沈宸。
一路上,周文軒看見形形色色的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異類一般,這讓得周文軒有些渾身不自在。
“你小子能不能別這樣隨意披著斗篷就到處亂走啊?!?p> 一只紅色袖子攔住了周文軒的去路,周文軒抬頭一看,原來是南國的合歡公主。有這樣一個姿色、實(shí)力、家室都是上上選的美女跟著他這個黑衣人,難免會引來四周異樣的目光。同時周文軒也不禁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蹤的?
“知道你喜歡黑色,把這身衣服穿上,然后把那多余又咋眼的斗篷摘了去?!焙蠚g從身后拿出了一身黑衣丟給周文軒。
周文軒這才尷尬一笑,趕忙找個地方換上了衣服:“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山?!?p> “還能怎么知道的,跟蹤你唄。”
周文軒被合歡的坦率弄得說不出話來,能把跟蹤這種事說的這般堂堂正正,她還是第一個,估計(jì)也是唯一一個。
“合歡姑娘,我是要去見一位朋友,你跟來...”
“不就是沈宸嘛,我倆比你認(rèn)識的早多了。”合歡捂著嘴巴笑道,笑周文軒的謹(jǐn)慎。
“你知道他?”
“當(dāng)然,跟我走吧,我知道他在哪?!焙蠚g拉著周文軒的手向著山下跑去,一路上不知看傻了多少仙門修士。
南國公主是何等人物,其父親可是一國之王,腳下疆土數(shù)千里,手上軍隊(duì)數(shù)十萬。誰若是娶了她,那便是南國的駙馬爺,一人之下的地位,這等一步登天的事又有幾個人不羨慕呢?
兩人跑了一段時間,終于來到了一處山洞,周文軒抬眼望去,洞口有兩個人似乎在交談著什么,再近些才看清,那居然是舞青天和沈宸。周文軒心中暗叫不好,沈宸這個劍門逆徒竟然碰到了舞青天這宗門大弟子,真是冤家路窄。
周文軒剛欲拔劍,便被一只香軟的手壓了下去:“穩(wěn)住?!?p> “這不是舞道長么,怎么,要在龍虎山張老天師眼皮底下抓人?”只見合歡嘴角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意,單手掐著腰,邁著步伐走了上去。
“貧道舞青天見過公主殿下。”舞青天見來人是南國公主,馬上將手放于胸前行了一個單手禮。
“舞道長?!边@時,周文軒也走了上來,朝著舞青天拱了拱手。
舞青天看見周文軒,臉馬上就沉了下來。他將頭微微沉下,嘴角稍稍顫動了幾分,隨后在周文軒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負(fù)手離去。
“你們倆...怎么一起來了?”沈宸對于周文軒兩人能湊到一起很是好奇。
“怎么,不行嗎?”合歡玩弄著手腕上的鐲子道。
“沒,只是沒想到南國的公主能和極北之地的二公子同時出現(xiàn)?!?p> “今天我和舞道長比試了,我看見了青蓮劍歌。”
“啊,那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什么了?!鄙蝈穱@了口氣,隨后拿出一壺酒來,痛痛快快地飲了一大口方才罷休,“其實(shí)這和我叛出青蓮劍宗也有一定關(guān)系?!?p> “很早以前,我也曾發(fā)現(xiàn)青蓮劍歌有一個致命的缺點(diǎn),那就是發(fā)動青蓮劍歌的一刻,體內(nèi)的氣會處于一瞬的呆滯狀態(tài),也就是說如果發(fā)動青蓮劍歌時遭遇偷襲,那幸免的幾率幾乎為零?!鄙蝈返芍劬b望遠(yuǎn)去的舞青天,眼中滿是遺憾。
“這和你叛出宗門有什么關(guān)系,我記得你不是因?yàn)殡[瞞長老修行邪門功法,才被趕出宗門的嗎?”合歡一臉不解地問道。
“因?yàn)樗唇?jīng)批準(zhǔn),擅自改動了青蓮劍歌的修習(xí)方法,而這種方法恰恰不被長老們接受。”
“你怎么知道?”合歡好奇地看著周文軒那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眸。
“劍士的直覺?!?p> “對,和他說的差不多?!鄙蝈诽а劭戳丝粗芪能?,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向長老們反映了情況,可是那群老古董不相信開山祖師所留下的劍法會有缺陷,還把我關(guān)了禁閉?!?p> “所以呢,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來改進(jìn)劍法?”周文軒直入主題。
“氣處于呆滯狀態(tài)原因是修煉青蓮劍法的弟子,他們的氣太過于剛執(zhí),破解之道唯有飲生人之血,沖散堵住脈搏的氣。”沈宸眼中滿是掙扎,最后還是說了出來:“這種破解方式太過邪門,被正道排擠,所以我便成了千萬罪人?!?p> “所以你就殺害了同門師兄弟,以破解這青蓮劍歌的缺陷?”合歡發(fā)問道。
聽見合歡的話,沈宸眼睛一瞬間布滿了紅血絲:“怎么可能!我飲用的是我自己的血,不過恰好當(dāng)時小師妹遇害了。”
“那...”
周文軒一把拉住了合歡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問了,那種被至親的同門所誣陷的感覺他最清楚,因?yàn)樗哪赣H也是其中之一。
“想重回青蓮劍宗么?”
聞言沈宸不禁笑了起來,臉頰上掛滿了心酸:“青蓮劍宗那令人心寒的地方,我早就不在乎了。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殺害小師妹的混蛋,手刃兇手以告慰小師妹的在天之靈?!?p> “跟著我,我給你一條能復(fù)仇的路?!敝芪能幉[著眼睛,他回想起了在酒館遇到的那個算命先生,還有關(guān)于他奶奶的前因后果。
“你?我憑什么相信你?”沈宸嘴角咧了咧,顯然不太相信周文軒的話。
面對沈宸的質(zhì)疑,周文軒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你可知道大羅衍算之術(shù)?”
“大羅衍算!”
此名字一出,合歡和沈宸都吃驚地重復(fù)了一遍,因?yàn)檫@個術(shù)的名字實(shí)在是太過震撼了。
“好,只要能報(bào)仇,我沈宸的這條命就是你的?!?p> “那你呢?!敝芪能幰恢皇址旁诿媲埃兄篙p輕敲打著鼻梁,似乎在深思著什么,“我們兩個人的相遇,從淘汰賽開始,就是被精心算計(jì)好的吧,合歡長公主?”
合歡被周文軒猝不及防的問題問得有些不知所措,隨后便露出了坦然的笑容:“對,因?yàn)槲冶仨毟?,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堂堂公主殿下為什么要接近我呢,莫非...”
“我接近你和奉天盟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我是為了...為了...”合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因?yàn)橛腥撕湍阏f,我是某個術(shù)士的弟子?”周文軒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沒有拜師的想法呢,那老頭早在不知道很久之前便將這件事公之于眾了。
“對,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事情,不過只要你肯讓我跟著,我的命便也是你的。”
“有劍道的天縱驕子和南國的公主殿下生死相陪,不勝榮幸?!?p> 夕陽下,三位年輕人立下誓言:生死相伴,福禍相依,南國北地江湖四海之內(nèi),一人之仇及天下之仇,共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