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麒麟,接下來我會施展在靈谷山所學(xué)到的一切,望你也全力以赴?!表n鈺緊握冰劍,眼神變得不在猶豫。
周文軒也再次凝重了起來,抬眼間一只巨大的幻獸麒麟浮現(xiàn)而出,墨黑色的麒麟仰天長嘯,鮮紅的眼睛怒視著韓鈺。
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地竄了出去,周文軒手中沉隼再次飛旋而來,身后的幻獸麒麟朝著韓鈺猛撲過去。而韓鈺冷哼一聲,手中仙劍挑起一股夾雜著寒氣的風(fēng)暴。
“靈谷寒流!”
周文軒趕忙剎住腳步,巨大的幻獸擋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擋下了這股寒流。周文軒被殘余的寒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睛,勉強瞇出一條線,打量著周身的環(huán)境。
周文軒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股寒流居然連法力所凝聚出的幻獸都能凍??!望著已經(jīng)被凍住了半身的麒麟幻獸,周文軒雙手快速結(jié)印,只見那三丈高的幻獸化整為零,頓時間化作了無數(shù)的墨隱分身。
墨隱秘術(shù)——三千墨影!
無數(shù)的墨隱分身四散逃離,躲避迎面而來的寒流,而周文軒也接住了被寒流掀回的沉隼,將一層墨甲披在身上抵御寒流。
韓鈺在解決了幻獸之后沒多久,也不在浪費法力召喚寒流,而是挺劍朝著周文軒刺去,兩人之間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劍術(shù)對決。
這一次,周文軒發(fā)現(xiàn)韓鈺的冰劍之上,居然真的披著一層寒霜,而且劍身的四周,所展現(xiàn)的氣韻也更加冰冷,更加凌厲。
也許這才是冰劍真正的實力,居然可以利用寒氣進行攻擊,堪稱極品仙劍。不過他周文軒手中的沉隼也不是吃素的,周家兩代絕頂鑄劍大師傾盡心血所打造的神兵利器,在沒覺醒劍魂之時就是頂尖的仙器,怎么可能會輸。只是周文軒對這把沉隼的能力還沒完全了解,所以也沒能覺醒劍魂。
仙器與普通兵器差距最大的便是仙器有靈,認主之后便只侍一人,劍靈通人性,是仙劍的最重要的部分。而極品仙劍的劍靈已經(jīng)不能用簡簡單單的靈智來形容了,更像是有了自己獨立思考方式的魂魄,所以極品仙劍的劍靈被稱為“劍魂”。
周文軒的沉隼還沒覺醒劍魂,所以自然不敵韓鈺的冰劍,不過有著墨甲保護,他倒是可以和韓鈺抗衡一二,再加上之前的無數(shù)墨隱分身的圍攻,一時間韓鈺也拿他不下。
與此同時,岳翎這邊可就慘了,像碧血窮奇這種越打越興奮的狂戰(zhàn)士,他還從來沒遇到過第二個,一時間竟被壓制到毫不還手之力。
此時的岳翎,只盼望韓鈺快點解決戰(zhàn)斗,然后兩人圍攻碧血窮奇,這樣可能還有一些勝算。不過碧血窮奇可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偷襲的機會,而這個體力接近于無限的男人沾血就會狂暴,即使是兩人聯(lián)手的勝算也依舊不大。
看見岳翎愁眉苦臉的表情,碧血窮奇咧開了嘴說:“你不會真的以為區(qū)區(qū)韓鈺能夠斬殺墨玉麒麟吧,看來你們還是太小他了。”
碧血窮奇大刀肆意地揮舞著,他這把血河同樣是極品仙器,而且已經(jīng)覺醒了刀魂。只看碧血窮奇一擊過后,大刀直接插在地上,大地崩裂開一條裂縫,碧血窮奇用力一跺腳,一股鮮血噴涌而出。
眾人皆愣,這腥紅噴涌的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而碧血窮奇將血河大刀拔出的瞬間,所有鮮血都澆筑在了刀身之上,大刃飲血之后綻放著刺眼的血光。
岳翎見勢不好,挺槍便朝著碧血窮奇的喉嚨點去。可以槍尖還沒點到碧血窮奇,只見一道血光迎面而來,將岳翎重重地劈了回去。沒想到這血河的刀魂竟然還可以飲血提升威力和攻擊速度,而碧血窮奇又早有準(zhǔn)備。
碧血窮奇舉起大刃,朝著岳翎便掄了過去,散發(fā)著血光的大刀重重壓在單薄的長槍之上,直接將岳翎掄飛了出去。
碧血窮奇的眼睛也同樣閃著血光,對于他來說,之前的戰(zhàn)斗無疑都是過家家,這才是戰(zhàn)場該有的感覺。碧血窮奇再次朝著岳翎沖了過去,手中大刃轉(zhuǎn)了一圈,兩指寬的刀背砍在長槍之上,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從長槍傳到了岳翎的身上,將他整個人從頭皮到腳趾,每一寸肌膚都震得發(fā)麻。
而承受了碧血窮奇各種蹂躪的長槍,在此刻也斷裂成兩截。血河的刀背重重地拍在了岳翎的胸膛之上。
碧血窮奇大笑:“哈哈哈哈,好久沒有這種浴血奮戰(zhàn)感覺啦,過癮?!?p> 岳翎一腔鮮血噴了出來,臉色慘白地說:“沐浴著鮮血的屠殺,對于你們這些關(guān)外悍匪、野蠻人來說,當(dāng)然過癮?!?p> 碧血窮奇絲毫不生氣,似乎對這種辱罵已經(jīng)免疫了一般,說:“對呀,我們就是關(guān)外的野蠻人,只喜歡用拳頭講話,你若不服就站起來,接著捍衛(wèi)你那所謂‘正義’呀。”
再看周文軒這邊,周文軒招架的越來越費力,墨甲之上也被劃出了無數(shù)劍痕,可是周文軒依舊不斷的搶招攻擊,一股不服輸?shù)陌翚庠谄湫念^不斷地燃燒著。
韓鈺說:“這幾日我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大家口中極北之地的野蠻人,與我們正常人無異,也是有血無肉有感情的人。”
周文軒笑了笑:“怪不得初賽的時候沒見過你,原來你一直躲在暗中啊。就因為你感覺,所以之前才手下留情?”
韓鈺說:“既然你們也有親人有朋友,為什么還要挑起戰(zhàn)爭,害得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p> 周文軒凝視著韓鈺,咬牙說:“就因為我們也有親人有朋友,所以我們才要堅持戰(zhàn)斗,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p> 周文軒說得沒錯,就像他現(xiàn)在落入下風(fēng),可還是不斷地找機會進攻,因為如果一旦全面防守,那么就會被全面壓制,從而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大昭帝國和極北之地的戰(zhàn)爭亦是如此,最早的極北之地一群小門小派林立,但是昭帝國的野心漸漸龐大起來,不斷地攻陷周邊的小國,怎么可能放過嘴邊的這塊肥肉?
這場持續(xù)了數(shù)百年的戰(zhàn)爭造就了今日的奉天盟,因為弱小,所以要聯(lián)合在一起。在數(shù)百年的抗?fàn)幹校麄兠靼琢艘粋€道理,若想不被消滅,唯有主動出擊。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群極北之地的守護者逐漸站穩(wěn)了腳步,并形成了一定的規(guī)模。到最后,甚至有能力撼動大昭帝國的根基。
這讓手握重權(quán)的貴族們慌了神,趕忙上奏帝王停止戰(zhàn)爭,以換來暫時的安寧。最后,昭帝國與奉天盟宣告停戰(zhàn),并在山海關(guān)設(shè)立了守關(guān)者韓氏一族。
兩地相對抗了數(shù)百年,無數(shù)子民的親人朋友都死于對方之手,彼此間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是一紙停戰(zhàn)協(xié)議就能化解的?雖然大戰(zhàn)爭沒有,但摩擦卻是不斷。
韓鈺見多說無益,便將心一愣,冰劍頓時大亮,一道寒氣凝實的波斬朝著周文軒劈了過去。
靈谷山冰仙子的絕殺——屠龍冰刃!
周文軒眼角微動,他知道這招,傳說冰仙子憑借此招斬殺了常年盤踞在靈谷山惡獸蚺龍。周文軒將真氣灌入沉隼,四方勁風(fēng)環(huán)繞在其周身,所有的墨隱分身相繼擋在了他的面前,層層削弱冰刃的威力。
但周文軒還是低估了韓鈺,冰刃威力之大,斬碎所有分身之后,力量依舊驚人。大興乘龍還沒有成形,周文軒身上的墨甲就已經(jīng)破碎,周文軒在最后一刻將手中的沉隼扔出,冰刃劃過周文軒的身體,將其切成兩半。
不過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周文軒的身體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噴出血漿,而是爆成一團墨水。韓鈺也是一愣,只見一道黑影沖了過來將其抱住,而天上又一個周文軒接住了沉隼,勁風(fēng)環(huán)繞在其周身。
這一次韓鈺終于弄明白了,他想掙脫,可是一條條墨繩將兩人捆在一起誰也動不了。原來周文軒將所有分身放在身前只是障眼法,他在蓄力完成的最后一刻與分身換了位置,本體則躲了起來。
而周文軒目的也是很明確,如果硬碰他肯定不是對手,但是將韓鈺束縛住就不同了。因為分身的力量不足以捆在韓鈺,所以他要親自來,因為分身沒有能力使用大興乘龍,所以他要親自蓄力在將劍丟給分身使用。
不論是場上的對手還是場下的觀眾,無一不驚嘆,這招同歸于盡實在是太狠了!
望著天上已經(jīng)成形的巨龍,韓鈺徹底放棄掙扎了,他問道:“你...為了什么而戰(zhàn)?”
“為了王的榮耀!”周文軒正色道。是的,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場簡單的比賽了,而且一場政治戰(zhàn)爭。
韓鈺追問:“王?哪個王?”
周文軒提高聲調(diào):“當(dāng)然是...極北奉天王!”
說罷,巨龍俯沖而下。在這一刻,周文軒突然笑了,自己終于追上了兄長的步伐,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極北守護者。
......
另一邊
碧血窮奇說道:“我碧血窮奇一生光明磊落,最后一招我給你時間?!?p> “為了帝國的安寧,絕不能放你們活著回到極北之地,哪怕…和你們玉石俱焚!”岳翎笑了笑,拿起手中的半截槍尖扎進手腕大喊:“精忠報國!”
突然間光芒大盛,一只璀璨的金龍沖向碧血窮奇,一時間光芒刺眼,看不清場內(nèi)戰(zhàn)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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