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軍營,周文軒躡手躡腳地掀開自己的營帳,發(fā)現(xiàn)少女還在他的鋪上睡著。周文軒這才安下心來,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緩緩入睡。在夢中,他夢到了母親抱著他,父親夸贊他是個好孩子,爺爺奶奶在一旁看著他們微笑,真是個美夢……
清晨
周文軒睡得正香,突然間感覺耳朵有些發(fā)疼,就像是有人在揪著他的耳朵一樣,周文軒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何人所為,他連忙起身求饒道:“姑奶奶,別揪了別揪了,疼疼疼,耳朵都快被你揪下來了?!?p> 阿彤將雙手抱在胸脯前,撇了撇說道:“哼,你還有臉喊疼,虧得瑩兒還那么相信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果然是愛拈花惹草的主?!?p> 周文軒捂著耳朵為自己鳴冤:“冤枉啊女俠,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沒有證據(jù)你可不能胡亂冤枉我?!?p> 見周文軒開始裝傻,阿彤不禁微微挑起嘴角,“呵,行啊周麟,那你和我說說你昨天去哪了,干什么去了?如實交代我倒是可以考慮從輕處置?!?p> 周文軒有點心虛了,不過他接著裝傻道:“昨天?昨天我也喝多了,然后迷迷糊糊出去走了一圈,回來就睡著了,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的?!?p> 阿彤被氣笑了,她說道:“好啊,看來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那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去見了一個女人?”
周文軒一愣,他不明白這妮子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說自己是確認過這丫頭睡死了之后才出去的,沒有道理被發(fā)現(xiàn)才對。
周文軒狡辯道:“哪有,看你這話說的,我要是真的背著你去和女人幽會,那等瑩兒知道了還不要了我的狗命?”
阿彤說:“行,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身上的女人味是哪來的?”
周文軒一愣,他這才想起來,昨日他和許白衣還抱過一次,隨后他便抬起了袖子,使勁地在身上和袖子上嗅了嗅,但他并沒有嗅到什么女人的味道。
周文軒問:“你這丫頭能不能不要開玩笑,我身上哪有女人的味道?”
阿彤說:“你一個大男人自然察覺不到,何況都已經過了一夜了。以前我經常陪著瑩兒調香,所以嗅覺比較敏感。昨夜我聞到了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尤其是胸前和耳邊,你是不是和女生抱過了?”
周文軒一見瞞不過去了,只能招供道:“好好好,我認招了,昨夜我是偷偷出去見了一個故人,不過我們之間可什么都沒有。我和她認識了兩年多快三年了,要是真有點兒什么早就有了。”
見周文軒認招,阿彤得意揚揚,她完全不理會周文軒的解釋,反而問道:“我聽恭雪和迎霜她們說了,你要納瑩兒為妾,你和我說實話,昨夜你是不是偷偷下山去見你妻子了?”
周文軒一聽,趕忙否定道:“我沒有,姑奶奶你別瞎猜呀,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畢竟現(xiàn)在的我,好歹也是韓氏的客卿先生,名聲別弄得太難聽?!?p> “其實你去見你妻子了也沒關系,畢竟都已經這樣了,不過你可不能和你那位一起欺負瑩兒?!卑⑼耆珱]有在聽周文軒的話,自顧自地說道。
周文軒捂著額頭解釋道:“姑奶奶,你好歹聽我說兩句呀。我還沒娶妻呢,只不過其中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瑩兒就是我唯一的......”
周文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彤打斷了,她接著說道:“瑩兒她生性怯弱,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說的,不過那你也不能委屈了她,不然廉老頭和五公子不會輕饒你的,你知道他們最疼瑩兒了?!?p> 周文軒決定了,他絕對不會再接那女人的話茬。周文軒轉身便出了營帳,現(xiàn)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因為張養(yǎng)張老先生現(xiàn)在還被囚禁在昭帝國的某處。周文軒不確定拜無憂在知道了周文軒的身份后,會不會將張養(yǎng)轉移到別的位置,所以他要找人去核實一下。
周文軒想了想,能夠在短暫的時間里最快最精準地了解到張養(yǎng)現(xiàn)狀的方法,恐怕也只有占卜這一種了。術士,這是一個神秘的群體,他們行走于江湖的風口浪尖,吃得都是傷天害理得罪人的飯。
周文軒想了想,術士這東西雖然稀少,但是以他的人脈關系,要找?guī)孜贿^來還是不難的,難就難在要找什么量級的術士。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小事,連韓懿瑩的母親俞氏都算不出的結果,恐怕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算得出來。
俞氏俞媚娘早年也是一方有名的術士,她的奇門之術盡得張養(yǎng)真?zhèn)?,被譽為是這一門的未來大能者,是有機會超越其父親的奇女子??上髞砑奕肓隧n府,亂了道心,不然現(xiàn)在定是一代奇門宗師。
周文軒想著想著,不自覺走到了張玄的營帳外,他頓時醒悟,有自己的師傅在,他為什么還要去想著天涯海角去找術士。要知道在當今術士中,張玄若是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想到這兒,周文軒眼球轉了轉,他一頭扎進了張玄的營帳。此時的張玄正在品嘗著周文軒派人送來的美酒,看見周文軒的到來,差點一口酒沒喝嗆到。
張玄問:“你這臭小子,不好好打你的仗,來我這兒干嘛?快走快走快走,看見你就煩。”
“別呀師傅,我這不是怕您老一個人沒意思,這才特意過來看看您嗎?”周文軒陪笑道。
張玄說:“哼,你要是早有這份孝心的話,老頭子我也不至于跟著一直操心。挑明了說吧,這次過來又是什么事?”
周文軒嘿嘿一笑,隨后俯身來到了張玄身前,他討好道:“師傅您老在奇門之術上的造詣,當今應該沒人能比得了吧?”
張玄挺了挺胸脯說道:“那是當然,我的奇門之道可不是誰都能參悟得透的,哪像現(xiàn)在的小輩們,有了兩把刷子就妄自尊大,到處的顯擺,術士一門早晚毀在他們的手上?!?p> 周文軒繼續(xù)賠笑說:“那是那是,要不怎么說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呢?像師傅這樣的大能者,放眼整個術士界,恐怕也只有張養(yǎng)張老前輩能與之一比。”
張玄撇了撇嘴道:“張養(yǎng),就那個二吊子術士?他也配?”
周文軒見張玄有點上鉤兒的意思,便接著說道:“師傅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怎么能為了抬高自己就故意貶低人家呢。張養(yǎng)張老前輩可是術士界的名人,和李蔑李老前輩是一個等級上的術士。”
“哼,我可沒貶低他,像他這種二吊子術士,也就只能和李蔑那老小子比一比了。這世上能窺測到天機的術士大多都已經隱居了起來,在暗中談笑著大勢大道,也就像那種不入流的二吊子術士才到處顯擺?!睆埿梢暤馈?p> 周文軒說:“行了行了師傅,您看不上他們,弟子也都知道,但是人家確實是得道高人呀,張老前輩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您的行程,這還不算厲害?”
“那有什么,都是些小把戲罷了,為師我只要掐掐手指就知道那老小子在哪?!睆埿[著眼睛,似乎對這些小本事有些不以為然。
“我不信,您肯定是吹的,您要真有那本事就算算,別到時候算不出來尷尬?!敝芪能幍?。
“哼,這有什么,看我給你算算?!睆埿S后挽起袖子,掐了掐手指說道:“哈,找到了,他就在...”
“在哪?”周文軒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玄突然放下了手指,“不對呀,我怎么感覺著了你的道,你這是有意在激我,讓我?guī)湍阏胰税 !?p> 周文軒見事情敗露,趕忙搖了搖張玄的手腕道:“嗐,弟子這不是沒辦法了嘛,山海關俞夫人都算不出來,弟子的情況您也知道,不然張養(yǎng)老頭兒哪能和師傅您比呀?!?p> 不得不說周文軒變臉的速度的確讓人佩服,張玄有些哭笑不得,他說道:“你呀你,我真是看錯你了,本來我只感覺你這潑皮賴臉的毛病是和你師弟學的,現(xiàn)在一看,你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p> 周文軒訕笑道:“沒辦法,誰讓你徒弟不爭氣呢,師傅您既然算出來了就告訴弟子吧,不然弟子又得找上幾個月,甚至更久?!?p> 張玄笑道:“也罷,就告訴你吧。張養(yǎng)那老小子現(xiàn)在被關在洛陽城,救不救得出來就看你自己得了?!?p> 周文軒試探道:“恐怕能不能救得出來,師傅您老也已經一并算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