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軍師,末將愿意生擒白虎小子,獻給公主與韓老家主?!崩钇秸埫?。
周文軒瞥了他一眼,想也沒想便說道:“你不行,你的武功和修為還不到那個層次,出去了只會被秒殺,根本就是白給。”
“先生我呢,我的金剛腿已經(jīng)大成,捉拿區(qū)區(qū)一個孩子,應(yīng)該還不成問題?!边@時又一人請命道。
說話這人名叫黃立,其武功實力比起李平只高不低,一雙金剛腿練的出神入化,打起架來也算是一把好手子。
這次周文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言說道:“算了吧,你去也是一樣。能跟這小子走兩招的,恐怕也只有韓鈺公子了?!?p> 黃立說道:“先生此言差矣。那白虎會的小子就算再怎樣厲害,可他也只是個孩子,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能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待我下去將他生擒回來,以壯我山海關(guān)軍威!”
聞言周文軒也不與他較真,他只是對著黃立說道:“那也好,黃將軍多加小心?!?p> “哼,不就是個毛頭小子,我去去便回?!秉S立說罷給你提上自己的武器,欲單槍匹馬出關(guān)一戰(zhàn)。
隨著黃立的出戰(zhàn),周文軒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他對著韓蘊說道:“二殿下,勞煩二殿下多費些心神,為我們的黃立將軍準備一口好一點的棺材,也算對得起他的一腔孤勇了?!?p> “周先生,這...”韓蘊有些犯起了為難。
人家正在為了山海關(guān)的顏面奮勇一戰(zhàn),勝敗還難以預(yù)料,自己就在后方給人家準備起了后事。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寒了眾將士的心嗎?
瞧著韓蘊站在原地不動,周文軒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說道:“二殿下還是早做準備吧,黃立將軍他回不來了。雖然他的金剛腿已經(jīng)練到了出神入化,但畢竟他的修為擺在那里,而金剛腿也不是什么上乘武學(xué)。下面那個白虎會的小子是什么人?陣斬水碧上將,此人應(yīng)該是極北之地新生代的第一人!”
果不其然,兩人交手不到三十回合,金剛腿黃立便敗下陣來。黃立剛欲調(diào)轉(zhuǎn)馬頭,準備撤回關(guān)內(nèi),便見有一道銀光閃過。任風豪胯下銀駒疾馳,手中咆哮虎橫向斬出,兩人擦肩之間,你將黃立的腦子給割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守城將士無不心頭一緊,迎戰(zhàn)的將軍首輪便已戰(zhàn)敗,對于軍隊的事情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周文軒不屑地笑了笑,他早就意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發(fā)生,不過接下來的一幕是他沒想到的。
只見任風豪胯下白馬飛馳如電,眨眼間就來到了山海關(guān)腳下,抬手便將黃立的頭顱扔上數(shù)丈高的城墻,落到周文軒腳邊。
這一幕將不少的韓府客卿給嚇得夠嗆,一時間眾人皆面露駭色,能保持臉色不變的只有寥寥幾人。
周文軒稍微挪了挪腳,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我家娘子沒有跟來。不然若是見到了這一幕,恐怕會被嚇得面色蒼白,當場昏厥過去。
周文軒說:“二殿下,這回可以去準備后事了,厚葬黃將軍吧。”
城門之下
任風豪叫囂道:“我乃任白虎之嫡子,白水銀駒任風豪是也,你們這些中原人民強盜,可敢下來于我一戰(zhàn)乎!”
城墻上的周文軒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他調(diào)侃道:“上呀,怎么不上了?剛剛不是一個個都請命的挺歡兒的嗎?”
還是韓丹率先開口道:“先生,當今之事該如何是好?”
“等著?!敝芪能幒唵未鸬馈?p> 隨后周文軒走到城頭前,他朝著下面喊話道:“好!好一個白水銀駒,白馬游俠,當真是極北之地的大英雄也!”
任風豪不屑一笑:“馬屁話少說一點吧,等我進入城中,第一個就先割了你這個巧舌之輩的舌頭。”
周文軒攤了攤手說道:“好啊,不過那要等你進了城之后再說,畢竟像你這樣狂妄的孩子,我都已經(jīng)不知道教育多少個了。”
這時韓煜婷和韓懿瑩兩姐妹也來到了城樓上,此時黃立的人頭已經(jīng)被收了下去,但似乎是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姐妹倆還是不禁遮住了鼻子。
韓煜婷倒還好一點,她的動作只是出于條件反射,但韓懿瑩就不一樣了。此時的韓懿瑩已經(jīng)開始皺起了眉頭,顯然她很反感這種血腥味道。
“喲,是嘛?”任風豪將長刀插在地上,“我們極北之人不喜歡逞口舌之快,只喜歡刀劍之下見真章?!?p> 周文軒撓了撓下巴,他倒是很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孩子的實力如何。
周文軒對著身后的陳殺虎說道:“阿虎,下去和那小子過兩招。記住,別給打死了,我要活的。”
“喏!”陳殺虎沙包大的拳頭在那根大鐵柱上捶了捶,發(fā)出了鐺鐺的響聲。
“好啊虎教頭,一會兒我親自為你擂鼓助威,祝你旗開得勝?!睂O悠揚湊過來說道。
周文軒白了他一眼說:“如果你沒什么事干,可以準備第二輪出戰(zhàn),這次奉天盟的先頭部隊可不止是來了一個白虎會的小子?!?p> “額,我看還是算了吧。論戰(zhàn)力來看,沐統(tǒng)領(lǐng)和言非兄弟都在,怎么也輪不到我出戰(zhàn)吧。”孫悠揚尷尬說道。
周文軒沒來好氣地說道:“知道就好,下次要是再與我娘子說謊,我就將你扔到亂軍之中,讓你去帶頭浴血奮戰(zhàn)。”
“是是是,那我先下去了?!睂O悠揚趕忙開溜。
周文軒換了一張笑臉面對韓懿瑩,他嘿嘿笑道:“娘子你看,我已經(jīng)收拾過他了,別再為這事生氣了,嘿嘿?!?p> 韓懿瑩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經(jīng)他這么一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邊,令得韓懿瑩怪不好意思的。
這時還是交代完黃立后事的韓蘊幫忙解圍,他干聲笑道:“咳呵呵,這位虎將軍已經(jīng)下去了,我們還是來觀戰(zhàn)一下吧?!?p> 聞言眾人紛紛將目光又重新轉(zhuǎn)回了城墻之下,此時的陳殺虎已經(jīng)和任風豪交戰(zhàn)在了一起,掄起沉重鐵柱的漢子對戰(zhàn)揮舞大號苗刀的少年。
戰(zhàn)斗一開始便是激烈的場面,兩個人都是直性子,說明正面硬剛是必然的。任風豪雖然在力量上不及陳殺虎,但他卻繼承了任白虎的意志,一腔熱血在胸膛翻騰燃燒。
一個靠著天生就能反手摔虎的神力,另一個有著幻獸刺青的加持,兩人誰也不服誰。城下的奉天盟將士在為任風豪吶喊助威,城頭的山海關(guān)眾人在給陳殺虎加油打氣,雙方氣勢旗鼓相當,一時間難分勝負。
與眾人不同的是,周文軒倒是格外看好奉天盟麾下的白水銀駒,他一邊拍手一邊點頭,那種贊賞的眼光根本不加掩飾。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旁的韓煜婷盡收眼底。
周文軒與韓懿瑩站在韓逐流的身邊,周文軒的手十分溫柔地托在韓懿瑩背后,然而韓懿瑩似乎并不喜歡這樣,他三番兩次地打掉周文軒的“咸豬手”。
韓逐流這么精明的人,當然留意到了兩人的小動作。不過畢竟是兩個孩子,打打鬧鬧才是恩愛的表現(xiàn),所以他也沒有打擾兩人,而是獨自一人欣賞著這場大戰(zhàn)。
“看不出這極北小將竟有此等本事,連虎將軍都拿他不下。此人不除,日后定會成為我山海關(guān)的大患?!表n丹感嘆道。
周文軒剛好側(cè)耳聽到了這句話,他摸了摸下巴思考著,旋即感慨作詩道:“極北男兒跨削刀,銀駒白馬臥英豪...”
“嗯?先生你在說什么,有什么事吩咐即可?!表n象說道,他并不知道周文軒在干什么。
“極北男兒跨削刀,銀駒白馬臥英豪。極北男兒跨削刀,銀駒白馬臥英豪?!敝芪能帥]有理會韓象,他又念出來斟酌了兩遍,隨后接句道:“陣前虎膽飛神將,疆外揚名染戰(zhàn)袍。”
這一次韓鈺聽清了周文軒的話,他問道:“莫非先生是在給那位極北小將作詩?”
“抱歉列位,由感而發(fā)?!敝芪能庂r笑道。
“沒什么,這孩子的確很了不起,看來極北之地的這一代,真是人才輩出啊。”東方玄苦笑道。
緊接著韓逐流也開口道:“沒錯,東方天王說的有道理。這孩子看上去也就一十七八的樣子,不過我觀他所展現(xiàn)的實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韓鈺之下了。”
“中計了?!本驮谶@時,拜無憂突然開口道。
緊接著守城的將士來報:“報~,敵人已經(jīng)開始律動,攻城的云梯正在朝著我們逼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