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話沒聽明白嗎?我讓你把那個斗笠摘了!”瘋魔邪兔冷艷眸子微微瞇起,殺意蒸騰而蓄勢待發(fā)。
“哼,果然和那家伙一樣,我最喜歡你們這種火爆脾氣。我就在這里,有本事你自己來摘呀。”化名為許白衣的木子青輕哼一聲,隨后她朝著瘋魔邪兔勾了勾手指,挑釁的味道直接拉滿。
周文軒尷尬一笑,他小聲提醒道:“她頭上戴著的,是帷帽的一種,不是什么斗笠?!?p> 帷帽原屬胡裝的一種,一般用皂紗制成,四周有一寬檐,檐下制有下垂的絲網或薄絹,其長到頸部,以作掩面。不過這女子的帷帽有些不同,他的帷帽采用的是與其衣服相同的白紗,長度甚至超過脖頸,延伸到了胸前與后背。
瘋魔邪兔轉身便掄起拳頭,“閉嘴!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周文軒揉了揉額頭,他再也不說話。自己的好心居然換來了一記重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呆子,這種時候是帷帽還是斗笠很重要嗎?你呀,這是活該挨打?!睏蠲炜拷逃柕?。
周文軒白了他一眼,旋即拔出自己的仙劍,警惕著未知的危險。
另一邊的瘋魔邪兔已經不打算與她再多說廢話,極北之地的姑奶奶個個是火爆脾氣,何況還是瘋魔邪兔這樣的火爆辣花。
瘋魔邪兔身形疾掠,眨眼間便來到了許白衣的面前,她二話不說便是一記掃堂腿,打算直接將這個討厭的家伙撂翻在地。
許白衣輕蔑一笑,就在如同剃刀一般的玉足將要到來之際,她輕輕側開身體,竟奇跡般地躲開了這迅雷一擊。
這一幕可是驚呆了在場眾人,尤其是周文軒,此時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愕。瘋魔邪兔身法矯捷,行動迅速,剛剛那個距離的攻擊,就算是換成周文軒,也不一定能躲得開。而在反觀那名白衣女子,他竟只是輕輕側身,很隨意地閃躲開。
一招落空,瘋魔邪兔趕快讓玉足落地,同時在這一刻另一只小腿飛揚而起,大有鞭掃之勢。
許白衣仍舊不著急,她等待著攻擊離自己越來越近,終于到了一個幾近貼身的距離,她再一次輕輕向后閃身,竟又一次以極限距離躲開了攻擊。
又是一招落空,瘋魔邪兔這才清醒過來,面前這家伙的速度遠非自己能及。不過既然踢技拿她沒辦法,那如果被抓領近身了呢?
瘋魔邪兔立刻向前撲去,她的雙手已探出,一只去抓取許白衣的領子,另一只則是只取喉嚨而去!
不過令瘋魔邪兔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白衣女子竟然沒有躲閃,她同樣朝著瘋魔邪兔撲去。白衣女子低頭躲過致命的扼喉之手,她一頭撞進瘋魔邪兔的懷里,差點給瘋魔邪兔撞了個趔趄。
下一刻白衣女子突然收手,眾人這才發(fā)現,在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此時這把匕首的握柄正抵在瘋魔邪兔的胸前。
白衣女子收起匕首說:“如果剛剛我真的用匕首刺進去,那你現在已經活不成了。”
正在這時,一只墨手朝她襲來,白衣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無聲無息的陰招,她側身躲開攻擊,同時手中匕首出鞘,將墨手斬斷。
周文軒閃身一劍劈出,將許白衣強行逼退,他說道:“墨玉麒麟來做你的對手。”
“墨玉麒麟,原來是鐵脊蒼龍家的孩子呀?!痹S白衣說著話鋒一轉,“你先追得上我再說吧,小朋友?!?p> 隨著許白衣蓮步騰起,眨眼間便以模糊了身影。周文軒眼露寒芒,他果斷追了上去。
“別追?!眳无碧嵝训馈?p> 可周文軒是什么人,他速來鶴立獨行,同輩之中除去碧血窮奇與瘋魔邪兔之外,豈會聽從別人命令?
周文軒全速追趕,前方的女人離他忽遠忽近,每當他奮力提速的時候,那女子也會跟著提速。可每當他放慢速度的時候,那女子也會跟著放慢速度,就好像在故意等他一樣。
終于來到了一處林子中,白衣女子率先停下腳步,她說道:“小家伙,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周文軒正色答道:“不知,也不需要知道。挑釁我奉天盟天威者,殺無赦!”
躲在白衣與帷帽中的木子青輕蔑一笑,她喃喃道:“怎么就教成了奉天盟的忠實擁護者,還真是和你父親一模一樣。不過也是,畢竟都是婆婆調教出來的?!?p> 隨后化名為許白衣的木子青率先動手,她的身上沒有仙劍,只攜帶著一把匕首,所以他肯定會先下手為強。即便知道對手是自己的兒子,這女人也不會留手,一來很想看一看自己的兒子再婆婆的調教下,如今修為如何;二來如果連這點反應能力都沒有,那即便自己不傷他,日后他也會在江湖上吃虧。
周文軒一愣,他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敢主動出手,于是他趕忙架起仙劍,可怎奈白衣女子的速度太快,瞬息之間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鏘鏘鏘鏘~
許白衣反握匕首,眨眼間已經劃出了十余下,在周文軒的仙劍上激起了一連串的火花。
周文軒眉頭皺起,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女子絕非凡人。明明她的手中只有一把普通匕首而已,對上持有極品仙劍的自己,竟然敢于主動出擊。
周文軒將氣灌入仙劍,用力揮劍蕩開許白衣,隨后他緊跟著一步躍出,仙劍沉隼夾雜著狂暴勁氣劈下,這一劍可不是一把區(qū)區(qū)匕首能抵擋得住的。
不過木子青是何人,當年的青衣刺客、美人殺手,很多人都心甘情愿死在她的劍下,只為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絕世芳華。木子青快速轉身,沉隼緊貼著美人香背而下,剛剛好,沒有傷到其一分一毫。
得到郭袖香真?zhèn)鞯闹芪能?,竟然看不出這身法的門道,他心中暗自驚嘆:好神奇的身法,這女子分明都能輕易躲開自己的攻擊,但她卻非要冒險,讓自己的劍與她擦肩而過,這未免太大膽也太自信了一點。
許白衣翻身撤出一丈開外,她開口道:“不錯,再來?!?p> 周文軒聞言干脆收劍入鞘,轉身返程。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沒有必要做毫無意義的事。
“怎么,這就想走?”許白衣神出鬼沒的來到了周文軒的面前,一只白紗袖子擋在他面前。
周文軒淡然說道:“不然又該如何,晚輩的劍傷不到前輩,而前輩雖然出手果斷,但又不想傷及晚輩。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晚輩離去。”
“也不一定,你的氣功不是號稱獨步武林嘛,怎么不來試試?”許白衣簡單試探道。
周文軒嘆了口氣道:“若是單拼氣功,晚輩有足夠的自信力壓前輩,可前輩的身法實在是太過玄妙,晚輩實在是無可奈何。也許這世上只有一種身法,能與前輩一決高下,我母親的自創(chuàng)身法移花回雪?!?p> “那她怎么沒有將這身法傳于你?”化名許白衣的木子青裝傻道。
周文軒搖了搖頭,他直徑朝著林子外走去,在出了林子之后,周文軒這才敢吐露心聲,“今日能與前輩相識,是晚輩的機遇,能夠見識到如此玄妙的身法,當真是三生有幸。前輩若不棄,來日可上龍崗坐客,墨玉麒麟一定奉前輩為上賓。”
許白衣長嘆了一聲,她說:“改日再說吧,我也該走了。你手上的一硯梨花雨是點降唇給的吧,我記得那是她的貼身法寶,別辜負了她對你的期望,小家伙?!?p> 周文軒點頭,此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只當這位前輩碰巧與逸風殺手有些相識。
待周文軒趕回去之后,一行人已經聚在了一起,他們正在分析著那位“許白衣”的身份,一見周文軒趕回來,紛紛圍了上去。
瘋魔邪兔關心道:“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周文軒搖了搖頭。
緊接著合歡問道:“追了這么久有什么收獲沒?聽說那家伙秒殺了楊渺,快和我說說她長什么樣子?”
楊渺趕忙為自己辯解道:“喂喂喂,你別亂說呀。什么秒殺,那家伙分明是偷襲,她攻擊我的馬,害我摔了一跤吃了虧?!?p> 周文軒平淡說道:“沒有收獲,她的身法太過于玄妙,完全追不上她?!?p> “不是吧,連宗主大人你都追不上?那改天我可真要見識見識了,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快的過我的踏風步?!饼R不周既吃驚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