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屠戮的村子
天剛亮,盧陽吃完早飯就去了武堂,提著水桶去河邊提水,腦子里一直回想著昨夜水井里的景象,恍如隔夢,不知不覺間水井的水溢了出來,盧陽趕忙跑去叫來光頭漢子激動的說:“齊叔,你看,井水我已經(jīng)灌滿了?!?p> 光頭漢子看著這奇跡般的滿了水的水井,驚訝的看著盧陽,在看盧陽的筋骨還是暗自嘆息了聲。
光頭漢子轉(zhuǎn)身對著盧陽在腰間的灰色布袋里翻了半天,找出一本“句芒天霜指”丟給盧陽道:“這本天霜指共五個招式,你要在一個月內(nèi)熟練前兩招,“天霜指”的修煉需要武者開啟靈臺靈穴靈骨三靈的其中之一,感應(yīng)時空內(nèi)流淌的武元,將武元灌注體內(nèi)壓縮從指間瞬間彈出?!惫忸^漢子便給盧陽示范邊講解道。
盧陽牢牢記在心里,盤坐著開始感應(yīng)武元,心神集中內(nèi)視靈臺,只見靈臺中三十六只銅片緩緩的轉(zhuǎn)動,中間圍繞著一桿旗幟無風(fēng)自動,盧陽看了旗幟上的“斬輪回”三個字不由愣了神,這不是在井底看到的那桿旗子么,在看這三十六銅片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的小字在不斷游動。盧陽凝神盯著銅片努力記上面的字:“空,為不空,空容萬術(shù)。。。。”當看完第十片就在也記不住,當下便退出心神。
盧陽深呼一口氣,暗嘆這銅片上記載的修煉之法玄秒,竟然能包融萬術(shù),提高每種功法的威力,當下便開始修煉起“句芒凝霜指”。
從第一層開始修煉嘗試溝通武元,剛一開始靈臺中的銅片自動加速旋轉(zhuǎn),瞬間周邊的空間上能看到時間的流淌痕跡,盧陽坐在這草亭旁的柳樹和刺槐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下去,變的干裂,一陣風(fēng)吹過成了粉末飄起來落到小河里。
趴在旁邊的灰狼警惕的抬起頭,看向盧陽顧不得隱藏大聲道:“你個蠢貨,快將武元往靈穴和靈骨引?!?p> 盧陽只覺得腦中靈臺快要脹裂開來,聽到聲音立馬引導(dǎo)著武元沖向靈穴,身上的三十六個靈穴中忽的亮起三個,而后武元順著靈穴沖進靈骨里,只見盧陽雙足發(fā)光,身體開始緩緩長高,差不多長到十五六歲的樣子才停了下來。
盧陽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所措,抬起腳向灰狼走去,一步落地,地上就起了條三尺長兩丈深的裂縫,盧陽停住了腳焦急的看著灰狼,只見灰狼道:“凝神收氣,將武元引回靈臺靈穴,不然這武元外放會毀掉這個村子?!?p> 盧陽驚訝的看著口吐人言的灰狼,深呼吸一口氣,心神引導(dǎo)武元收斂起來,這才變回往常的樣子松了口氣。盧陽著灰狼好奇的打量這:“剛才是你教我的?”
灰狼撇了個白眼說:“不是本狼王還有誰能懂這武元控制之法,這些人教的都是膚淺的武元應(yīng)用,正真的皮毛都沒學(xué)會。”
盧陽一腳踢了過去:“呦,怎么平日里沒看見你說話,今天怎么能說人話了?”
灰狼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腳,正準備起身,卻看見村外十幾只帶著烏金頭套的戰(zhàn)馬,馬上的人滿臉橫肉,每個人左臉紋著個六角星,只見領(lǐng)頭一人說道:“三位經(jīng)緯使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地方,全殺了一個不留,特別是十五歲以下的一個不許放過。”
說完騎馬沖進村里,抬手一道火光揮向房頂,“忽”的一聲著了火,火光沖天四處人影哭喊著。一刀疤臉男子對著一個懷抱著嬰兒的婦人揮起馬刀就要斬落下去,卻聽“彭”的一聲被一光頭漢子一拳轟飛了出去,撞穿幾座房子生死不知。
領(lǐng)頭的男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縱身從馬上跳了起來,途中左手暗自從后背拔出一柄泛著綠色的小箭射了出去,然后說道:“想不到這小小村子還藏著個武士,嘖嘖,可惜只是七階的小武士?!边呎f邊向著光頭漢子奔去,路上馬刀順手砍了幾人。
盧陽見到齊叔出手,正要跑去便被灰狼攔了住,對著盧陽道:“這些渣渣本王一抓子便拍死了,你等在這里,看看本狼去打打牙祭。”說完灰狼跳向空中,狼身迎著火光變成了三匹馬大,“嗷嗚”一聲嚎叫,嚎聲震的火光中的火星四射。
領(lǐng)頭的男子見到半空中巨大的灰狼,心不由一沉,只見灰狼張開巨嘴俯沖向下,邊沖向領(lǐng)頭的男子邊嚎道:“你這個武師渣渣還不夠給本王打打牙祭?!惫忸^漢子看著灰狼不由松了口氣,奔向別處營救村民。
領(lǐng)頭男子雙腳半蹲馬刀橫在胸前,神情凝重,正準備出手只見灰狼邊沖過來身子邊縮小,不大會竟變成正常大小,便揮刀砍了過去,灰狼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懵了,看到刀鋒就要砍到脖子趕緊狼頭一偏,卻被刀鋒割掉了一只左耳朵。
灰狼疼得“嗷嗷”叫了起來,斜著身子落地上,四只爪子利索的爬起來轉(zhuǎn)身就逃,順嘴刁起盧陽沖進樹林里。
領(lǐng)頭的男子也被整的摸不著頭腦,也顧不得想揮著馬刀收割著,齊叔看到逃跑的灰狼雷聲大雨點小,第一時間沖向領(lǐng)頭男子,伸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向領(lǐng)頭男子,領(lǐng)頭男子措不及防,身子頓時定住,身上由腳往上布滿白霜,瞬間被白霜覆蓋住冰凍了起來,這正是齊叔教給盧陽的“句芒天霜指”。
齊叔武元被這一指盡數(shù)耗盡,雙手撐著膝蓋喘息著,卻見領(lǐng)頭男子身上冰霜碎開,走了出來對著齊叔道:“這點渣渣的武元也想阻我,不自量力?!闭f完馬刀揮向齊叔。
齊叔只覺得被刀鋒鎖定,脖子一涼被支綠色小箭射穿過去,身子倒在地上頭滾的老遠的。
“塔浦村“唯一的武士,“茍苣城”前三甲的戰(zhàn)力倒了下去,讓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馬刀揮舞著收割著村里人的人頭像是在草叢中割草般隨意。沒過多久村里尸橫遍野,血水流淌到小河里,讓小河的水位明顯的升高了些,村子里的屋子盡數(shù)化為飛灰,半晌整個村子寂靜的悄無聲息,沒有半點聲音,只有哪些戰(zhàn)馬不住的撓著馬蹄的馬蹄聲。
領(lǐng)頭男子來回檢查了幾遍,見這村里沒一個活口,轉(zhuǎn)身帶著眾人策馬離去。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小雨滴落在火光里發(fā)出輕微的“滋滋”聲,不大會火光被雨水淋的漸漸小了起來,卻也還是冒著刺鼻的煙。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傳來,灰塵下隆起凌芊蕓瘦小的身影,呆呆的坐在地上,任由雨水打濕衣裳。看著村里被屠戮的人,低聲不斷的哭泣著。牙齒咬著嘴唇鮮血不斷的流,雙手死命的捂住嘴巴,生怕哭聲被這些剛離開不久的屠夫聽到。
凌芊蕓顫抖的身子眼神煥然,身體開始抽搐著跪在地上,鼻孔里只剩下了出氣,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