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燒的時候,她隱約又聽到床邊圍了許多人,罵她抄襲,讓她去死,極盡難聽的話。
小臉通紅的秋白緩緩瞇起雙眼,聽著那些吵雜的聲音,眼神冷漠到了極致,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直到喉嚨干得快受不了時,她才爬起來燒了一壺熱水,喝完熱水后又躺回了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希望多出點汗。
第二天
秋白的燒退得差不多了,她起身洗漱,然后從柜子里拿了一把剪刀走向了洗手間,對于鏡子咔擦咔擦幾下,將長發(fā)剪成了短發(fā)。
沒有別的,就是因為上一次在學校時,有個女的拽了她的長發(fā)。
秋白剪頭發(fā)的手很利索,也不會手殘,因為平日里她修剪頭發(fā)的時候都是自己動手的。
沒有別的原因,要硬說原因就是,窮。
她將頭發(fā)剪得很短,就像是一個男孩子一樣,然后把頭發(fā)掃了起來,倒進垃圾桶里。
做完一切后,秋白換了一套校服又挑了一條比較長的白色打底褲穿上。
剪了短發(fā)的秋白少了幾分甜美,多了幾分干凈清爽,她很滿意變化之后自己,不丑。
從角落里的泡面箱子里拿出一包泡面煮了吃之后,秋白背著書包出門了。
不過她的書包里并沒有放書,而是放了一個省吃儉用才買下來的游戲筆記本。
她也沒打算去學校,她今天也請了假,然后去大學門口的咖啡廳里坐著。
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秋白拿出電腦打游戲,直到下午時分,在游戲剛好又打完一局時,余光瞥到門口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穿著一條素色長裙,飄飄如仙,長發(fā)微卷,清純的面容帶著柔和。
她坐在桌子上,服務(wù)員走了過去:“這位小姐,請問需要……”
“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拿鐵?!?p> 秋白扯著書包坐在了女孩的對面。
聽到熟悉的聲音后,云嬋一愣,待她抬起頭來,看到秋白的臉時,臉色微變。
服務(wù)員看了眼這個在自家店里待了一整天打游戲的秋白,又看了看云嬋,見云嬋不說話,便微笑著下去做單了。
秋白朝云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里卻是冷光:“是不是很意外我會出現(xiàn)?亦或者……很奇怪我沒有死也沒有進醫(yī)院急救?”
聽到這話,云嬋的手指緊張的捏緊,臉上柔柔一笑:“你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懂?”
秋白收了笑容,臉色沉了下來:“我說什么,沒有人比你更懂,云嬋,你明明知道我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比較偏激,卻還做出那種事,你可真是令人惡心?!?p> 云嬋眼神快速閃爍了下,旋即眼神無辜而困惑的看著秋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秋白,你怎么了?”
秋白懶得和她廢話:“一句話,要么你盡快自己昭告天下說那畫是了抄襲我的,要么我自己找證據(jù)?!?p> 云嬋臉色微變,看著眼神清明的秋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良久,她低下頭去,聲音輕輕地:“秋白……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yīng)該剽竊你的作品,但……你能不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