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昏迷的黃吉福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客棧的床鋪上。
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徐前輩正在一旁。
身上已經(jīng)不是很疼痛了,黃吉福急忙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上身赤裸著。
“啊。”他輕聲叫了一下,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喂……大哥,你是個男的啊,你為什么要捂胸口?……徐欽看著黃吉福的動作無力吐槽,這黃吉福的衣服是他先前脫的,為了方便上藥。畢竟他沒有學(xué)療傷法術(shù),受了傷也只能依靠各種藥物。
黃吉福見徐前輩盯著他,趕忙穿上衣服就要行禮。
“免了免了。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就行了?!毙鞖J阻止了黃吉福繁文縟節(jié)那一套。
“多謝徐前輩救助,事情是這樣的……”黃吉福把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事情要從我七十年前剛出生的時候說起……”
“等等!”徐欽聽到這話,意識到不對。
“你七十歲了?”徐欽看著年輕的黃吉福,露出吃驚的面容。
“對啊,徐前輩,我我應(yīng)該七十歲了,畢竟時間過得太快,我只記得大概的歲數(shù),說不定我已經(jīng)八十歲了?!秉S吉福點點頭說道。
七十歲……這看起來和二十歲一樣,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可真的出現(xiàn)了,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徐欽看著身心都很年輕的黃吉福,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認知。
“徐前輩想必您肯定有兩百歲了吧?徐前輩兩百歲還這么年輕,是很少見的。”
坐在一旁的江少白聽到這話笑出了聲,他好想說一句,如果算上上輩子的四五十歲,徐欽應(yīng)該是二百五十歲。
徐欽臉龐微微抽搐,強顏歡笑:“嗯,沒錯,我是兩百多歲了。”
兩百多歲要是我還是練氣一階,那我不如一頭撞死得了……徐欽這么想著。
七十歲的練氣一階,散修的條件就這么差?……這是徐欽的疑惑,他大姐徐虹月就比他大一個月,都已經(jīng)練氣八階了,這黃吉福七十歲,確定不是喝了超乎他想象的紅牛?
“吉福,你這七十歲才練氣一階,是不是太慢了?”徐欽暫時把正事撇在一邊,說出自己的疑問。
“徐前輩,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我五十年前就已經(jīng)練氣一階了,卡在練氣一階已經(jīng)五十年了?!秉S吉福說著,還剩出手掌比劃著
你是真的強……徐欽深感修道的艱難。
“罷了,不管這個了,還是我來問吧?!毙鞖J知道這黃吉??隙ê徒侔滓粯樱粫糁攸c說。
“那黑衣人要你身上的什么東西?”徐欽的目光如炬,直視著黃吉福雙眼。
黃吉福從懷里拿出一顆土黃色泛著光滑的珠子。
徐欽接過珠子,仔細端詳著,他拿在手上能夠感受到這枚珠子蘊含的磅礴靈氣。
“你這是哪來的?”徐欽手里把玩著這枚珠子,他初步確定是黑衣人口中所說的定山珠。
“這都是靠前輩多給的三塊靈石拍賣到的?!?p> “怎么可能?這顆珠子靈氣這么充足,至少能引起金丹修士的注意,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練氣修士的拍賣會?”徐欽完全不相信黃吉福的說辭。
“徐前輩,我實際拍賣的是這個礫土,這顆珠子是在這塊土里面的。”黃吉福又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小,四四方方且厚重結(jié)實的方土。
徐欽接過礫土,實實在在的重量他估摸著有二十斤。
他拿過定山珠,往礫土上一放,定山珠就流暢地滑入了礫土中。
徐欽用神識勘探,都無法發(fā)現(xiàn)其中有任何的奧秘,自然的鬼斧神工讓他驚訝無比。
“那你怎么知道這里面有珠子的?”徐欽握著硬實的礫土。
黃吉福從懷里拿出一小根完整的植株,根部放在了礫土上,不一會兒,定山珠就從礫土中出現(xiàn),飄浮在了半空中。
五行嗎?……這是徐欽最為直觀的想法,定山珠屬性為土,礫土為土,土入土,則渾然天成為一體。植株為木,木克土,所以這定山珠才出現(xiàn)。
徐欽把礫土還給黃吉福,手里握著定山珠。
他早就用靈氣把四周封鎖,防止定山珠的氣息外泄。
“吉福,你的名字趨福避禍,可這珠子放在你身上你根本壓不住,只會為你招來災(zāi)禍,我想著不如我把這顆珠子買下,你想要什么作為補償就提出來吧?!?p> “不不不,徐前輩,若不是您救了我,這珠子根本不會在這里,晚輩也不會有機會再和前輩您見面,這珠子晚輩也知道與晚輩無緣,所以應(yīng)當(dāng)給前輩?!秉S吉福急忙恭敬行禮,他心里只有感激之情,別無他想。
“既然這樣……我就收下了,我給你一個機會,日后我還會回來,到時候我修為必將通天徹地,那時如果你突破了練氣一階,我就收你為入門弟子,你看可好?”徐欽斟酌道。
“前輩之情,吉福感激不盡?!秉S吉福跪拜,甚是感恩。
誒!不錯不錯不錯!……徐欽心里樂開了懷,一個算得上數(shù)的空頭支票就能把這定山珠拿到手,一點都不虧。
不過他也是為這個黃吉福趨吉避兇,也不算白占便宜。
“你今晚應(yīng)該沒事,就在這里待著吧,我還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毙鞖J很輕松,可忽然嚴肅說道。
“怎么了?”江少白看著徐欽慎重的臉色,知道發(fā)生不好的事情了。
“你在這里照顧黃吉福,來金丹修士了,他的神識讓我出去了?!?p> 徐欽的神識傳音讓江少白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了,他沒想到事情來得這么快。
不過是涉及了隱秘之事,就有人找上門來了,他看著離窗而出的徐欽暗自祈禱不要是隱秘之事的暴露。
“晚輩見過前輩?!蔽蓍苤?,徐欽對著望月的男人背影,恭敬抱拳。
“你離此地最近,有感應(yīng)到什么動靜嗎?”陽無劫背著手,冷聲開口。
“回稟前輩,晚輩打坐修煉沒有感應(yīng)到什么動靜?!毙鞖J仍然恭敬回話,實際上一直在掩飾自身的情緒。
他自問不是修煉千年的老妖怪,只能努力平復(fù)心緒。
“但愿你沒有欺瞞我,整個天陽城的風(fēng)吹草動,我只要稍微在意一下,就能全部知道?!标枱o劫語氣中帶著威脅。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還想誆我,如果真的那樣,我不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徐欽心中知曉這金丹修士在誆他,惶恐說道:
“晚輩不敢,晚輩一直在專心修煉,任何動靜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哼!你退下吧?!标枱o劫有些惱怒。
徐欽則聽到這個話,趕忙回房安靜修煉了。
“一個筑基修士而已,應(yīng)該沒那個膽子騙我,只是這氣息很是不對,完全推算不出任何東西,到底是被誰掩飾了?”
陽無劫看著先前發(fā)生戰(zhàn)斗過的地面沉默思索。
陽無劫能感應(yīng)到土系靈氣的強烈殘留,那個東西對他突破金丹二階至關(guān)重要。
不過這個筑基修士肯定再隱藏什么,他雖然裝得很像,可是實際上強作冷靜,肯定隱瞞了一些東西,我不能在此地動手殺人,且這個修士身上的功法是很一般的功法,再觀察一陣……陽無劫看著徐欽所在的房間思索著,一片云飄過他的上方,再一秒,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回到房里的徐欽和黃吉福以及江少白眼神交流之后,就一起盤坐修煉了。
黃吉福的傷勢沒被發(fā)現(xiàn),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至少是好事,不然這有理也說不清,更何況他沒理。
唉,我很難搞啊,找上門的都是些老怪物,我才十六歲啊,這樣不是為難我嗎?老天,你要是有眼,麻煩讓江少白當(dāng)主角,我這樣下去遲早會累死了……徐欽心里止不住地嘆氣,他只覺得狗生艱難。
他想回地球的心更加強烈了。
異界套路深,他想回地球,地球路雖滑,至少好裝傻。
“少白,你快點晉升吧?!币粋€時辰后,思緒紛雜的徐欽忽然開口,睜開眼看著盤坐修煉的江少白。
“大哥,你以為修煉這么容易的嗎?我連個金手指都沒有,怎么飛?左腳踩右腳,螺旋上天?”
江少白不住吐槽,他發(fā)現(xiàn)到了練氣一階了,修煉就變慢了不少,他修煉了七天,才到練氣一階巔峰,練氣二階還要好幾天才能到。
“沒事,你慢慢來,修仙之路漫漫,不能著急。我也才筑基一階的境界?!毙鞖J出聲安慰,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開了金手指。
“誒,不對,我才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苯侔缀鋈惑@覺。
“什么?”
“為什么你就筑基一階了,你不是和我說,你前幾個月才穿越的嗎?”
完了,我當(dāng)時和他聊天就發(fā)現(xiàn)說漏嘴了,沒想到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后知后覺太強了……徐欽心里一個咯噔,他組織語言。
“沒,那是幾年前的事情,我說錯了?!?p> “幾年你就筑基了,我不信,這小子七十歲了還才練氣一階呢,你是不是有金手指不告訴我。
“好啊你,老徐,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竟然不跟我分享金手指你太過分了。嗚嗚嗚,你這個臭男人……”
徐欽發(fā)現(xiàn)他竟然無言以對,這個金手指事關(guān)重大,他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江少白依然委屈哭訴:“老徐,枉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面有別的金手指了,你個壞人……”
你個煞筆!……徐欽受不了了,一個手刃把江少白打昏了。
而專心養(yǎng)傷加修煉的黃吉福對這場聽不懂的鬧劇不敢也不想關(guān)心。
求求你們,不要再給推薦票了,再給我就累死了。 我翻譯一下: 來,用推薦票砸死我吧,有推薦票就能加更,請你們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