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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zhàn)兵王之叫我魏和尚

37、財帛動人心

  梁一龍之所以得了個“喪狗”這么個上不了臺面的綽號,就在于他為人跟瘋狗一樣,平素里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一旦有了瘋狂的想法,行事便毫無顧忌,不計后果。

  看到這等盛況空前的募捐場面,想想那一大筆真金白銀,梁一龍立刻動了據(jù)為己有的念頭。

  他臉上不動聲色,心里早就默默地盤算開來。

  捐款流程結(jié)束之后,日頭已經(jīng)偏西,圣水寺開始向所有來賓供應(yīng)齋飯。

  殿前廣場上排開十幾張八仙桌,客人紛紛落座。

  說是齋飯,但本著節(jié)儉的原則,其實也就是每人一碗素面,下了些青菜和黃瓜絲,用芝麻油調(diào)味。

  當然,外面大量的香客,只能是每人發(fā)放兩個窩頭,外加一塊咸菜。

  很多嘉賓都表達了想跟兩個法師共進午餐的心愿,兩位大師也欣然答應(yīng)。

  他們沒有回方丈室用膳,就在廣場上放一張茶桌,二人分左右坐在蒲團之上。

  自有小沙彌奉上兩杯清茶,請二人凈口。

  隨后又有僧人,用木托盤從香積廚端來兩碗清湯寡水的素面。

  二人坐在那里,談了些關(guān)于捐款的事情,又相互謙讓兩句,正待舉箸用膳,就見幾個人匆匆來到面前。

  靜云大師抬眼觀瞧,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弟子真永和真遠二人,旁邊還有一個絡(luò)腮胡子,面目依稀有些印象,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此人究竟是誰。

  “弟子真永、真遠見過師父。”

  靜云大師微微頷首:“你們來了,很好?!?p>  本來提心吊膽的真遠,暫時放下心來。

  魏大勇心如明鏡,師父心性平和,輕易不會斥責門下弟子。

  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師父絕對不會當眾責罰真遠。

  所以他才急著拉真遠過來,拜見師父。

  等師父用膳完畢,說不定氣都消了。

  靜云大師不再看自己的徒弟,轉(zhuǎn)而面對梁一龍:“這位施主……”

  梁一龍躬身作揖:“師父,是我。我是梁一龍?!?p>  “梁一龍?!”

  周圍絕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喪狗”這個名號,但并不曉得喪狗的本名,少數(shù)知道此事的人,只是心中驚駭,卻也不敢聲張。

  靜云大師乍一聽得這個名字,眼中精光一閃,注目對方的臉龐,雖然時隔多年,對方又蓄了絡(luò)腮胡,但他還是認出眼前這人,正是十五年前被逐出山門的逆徒--

  梁一龍!

  當年這個逆徒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靜云大師對此也是深惡痛絕,引以為恥。

  若是回到十五年前,估計靜云大師的巴掌就打過去了。

  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靜云大師的修為境界已臻化境,氣度超然,對世間萬物萬事全然看淡。

  故此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逆徒,站在自己面前,靜云大師沒有半點嗔怒,面色如常淡淡說道:“往事皆是過眼云煙,你我?guī)熗骄壏?,十五年前已盡。'師父'二字,今后休要再提。你今日來圣水寺,所為何事?”

  魏大勇對梁一龍的身份頗感興趣,他支起耳朵聽著雙方的對話。

  只可惜師父與對方言語之間,并未提及過往發(fā)生的具體事件。

  魏大勇何等聰明,從這只言片語當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師父向來胸懷寬廣,他對弟子要求甚嚴,若徒弟犯錯,他會嚴厲斥責,但措辭非常得體,不會惡語相加,充分顧及對方的自尊,力求讓人心服口服。

  魏大勇在寺里呆了10年,期間也有幾個師兄弟犯下不小的過錯,師父總是在對方承認錯誤后,略加薄懲就選擇了原諒,從未將一人逐出師門。

  今日梁一龍口稱“師父”,靜云大師卻不予承認,并且拒絕得非常干脆,非常決絕,可見當年梁一龍必定是嚴重觸犯了廟里的清規(guī)戒律,才會導(dǎo)致眼下這個局面。

  梁一龍本以為見面之后,靜云大師必定會痛斥一番自己昔日的胡作非為,然后苦口婆心規(guī)勸自己改邪歸正。

  他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那就是“誠懇”接受大師的指責和教誨,然后當眾捐出50塊大洋,充分顯示自己敞亮大氣,從而襯托出靜云大師的心胸狹隘。

  見靜云大師絲毫沒有動怒,卻心平氣和地問起自己來此的原因,梁一龍反而感到渾身有些不自在,他愣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師父……”

  靜云大師略一蹙眉,魏大勇冷然說道:“師父說了,沒有你這個徒弟!”

  饒是梁一龍臉皮厚心腸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噎了一下,不免略顯窘態(tài):“是這樣的,我聽說您老人家在圣水寺舉辦祈福法會,知道您心系災(zāi)民,故此特意趕來,準備捐出一些錢,聊表心意。”

  靜云大師輕拈白須:“我雖身在山上,不問江湖之事,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還是聽了一些。有傳言說,你在鄭縣、新密一帶,著實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壞事……”

  不待靜云大師說完,梁一龍馬上辯解說:“您老人家明察,自古人怕出名豬怕壯,現(xiàn)如今我小有名氣,難免遭人嫉妒,惡語中傷?!?p>  “你敢摸著良心說,你沒有干過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梁一龍期期艾艾地說:“那個……那個,我手底下好些個兄弟,可能是我一時不察,他們瞞著我干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您老人家放心,回去我一定嚴加管教……”

  靜云大師淡淡一笑:“如此最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好自為之。雖說你我早無師徒名分,我不便命人清理門戶,不過有句老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且記下了。”

  “是是是,徒……我謹記教誨,決不敢忘。”

  靜云大師接著說道:“至于說捐款,那就不必了。恕老衲直言,你的錢來路都不干凈,佛門不接受帶血的銀錢,還請你自便?!?p>  魏大勇聽師父的口氣,壓根兒就不想與梁一龍繼續(xù)無謂的糾纏,當即下了逐客令:“施主,請回吧!”

  梁一龍只好訕訕地退出了寺外。

  他的那些手下一齊圍了上來。

  梁一龍不說話,帶著他們擠出人群往外走,一直走到周圍沒有外人的僻靜處,這才停下腳步。

  一干手下都滿頭霧水。

  隔著老遠他們沒有聽清楚雙方的談話,但看情形,很顯然老大沒有捐錢,是被人驅(qū)逐出來的。

  見梁一龍臉色陰沉,瘌痢頭勸慰道:“狗爺,他們既然不要錢,我們還可以省下來自個兒花……”

  “你懂個屁!我是那種沒皮沒臉的人嗎?”

  梁一龍惡狠狠地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你們沒看見,今天廟里一共收了多少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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