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他現(xiàn)在想的,唯一泄露他的身份的人,只可能是那龔正山了。
正當余流愣神的時候。
童藍汐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語氣之中,略帶不善。
“你說你的醫(yī)術(shù)是跟鄉(xiāng)下的一個赤腳醫(yī)生學的,好,那你告訴我,那個赤腳醫(yī)生在哪兒?”
童藍汐質(zhì)問道,“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樣的赤腳醫(yī)生,教出來的徒弟,竟然能夠以一己之力,戰(zhàn)勝三大名醫(yī)泰斗!”
余流頓時一愣。
他眨巴著眼睛。
難道,他們知道的不是自己鏖天戰(zhàn)神的身份。
而是……
之前和龔家的那次打賭?
看到余流不說話。
田麗瓊氣不打一處來。
她將手上的手機塞了過去,“怎么?你還不想承認嗎?你自己看看,這視頻啊,都傳上網(wǎng)了!”
“今天,跟我一起跳廣場舞的一個朋友還問我來著!”
余流心頭松了一口氣。
“我需要一個解釋!”
童藍汐語氣冷冰冰的道。
余流走了過去,將童童放下。
然后道,“其實你們猜的不錯,我的確不是跟一個鄉(xiāng)下赤腳醫(yī)生學習的醫(yī)術(shù)!”
一下子,家里三人的目光,全都朝著余流看了過去。
余流遲疑了一下,道,“之所以我這么做,完全是因為我?guī)煾档慕淮?,他不想我在別人面前賣弄他的醫(yī)術(shù)!”
“你師父?”
田麗瓊好奇的問道,“你師父是什么人?他能夠把你教成這個樣子,那他自己……”
“我?guī)煾傅拿?,你們或許都聽過!”
余流頓了頓,道,“他叫藏濟民!”
“什么?就是那個華朝素有藥王稱號的藏濟民?”
田麗瓊頓時驚呼了起來。
聽到這里,不光是他,就是童蒼海也是有著坐不住了。
童藍汐更是目光古怪的看著余流。
藏濟民這個名字,可以說,偌大的華朝,幾乎是無人不識的存在。
曾經(jīng)的華朝,多災多難,出現(xiàn)過許多次特別棘手的疾病。
但每一次,都是這藏濟民老先生挺身而出,尋找救命之法。
有人統(tǒng)計過。
承受藏濟民老先生的救命之恩的,全世界超過十個億!
換言之,也就是生活在地球之上,隨手一抓九個人,其中就有一個人,承受了藏濟民老先生的救命之恩的。
不過,老先生早在三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
“你……你怎么會和藏濟民老先生扯上關系?”
田麗瓊不相信的問道。
余流早就想好了解釋。
“我?guī)煾甘侨昵叭ナ赖模贿^,他卻是在六年前淡出公眾視野,回到農(nóng)村老家養(yǎng)老的,而當時我的老家和藏濟民老前輩的老家并不遠!”
余流繼續(xù)道,“我在家里務農(nóng)之余,最喜歡的便是去師父家里玩耍,他見我好學,就隨手指點了我三年……”
說到這里,余流的聲音略有些哽咽起來。
“不過,老先生一直在去世之前,都不肯收我為徒,他說這三年,不過是隨手指點,算不得真正的師傅,受不起為師之禮。
不過,盡管是如此,在我的心中,他一輩子都是我的師傅!”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余流的心中卻是感慨異常。
他的確是在六年前遇到藏濟民的,不過卻不是山野農(nóng)村,而是軍中!
當時的藏濟民因為年紀大了,退出公眾視野之后,被請到了軍中養(yǎng)老。
當時的余流,因為剛從天庭歸來,身體素質(zhì),遠超尋常人,乃是軍中戰(zhàn)神。
也被派出與藏濟民老前輩一起學習醫(yī)術(shù)。
就是在藏濟民老前輩手底下,余流的醫(yī)術(shù),一日千里。
先前的他,可都是只懂得天庭的醫(yī)術(shù)的。
當時藏濟民教他的時候,才說了前半句話,后面的余流就都懂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藏濟民老前輩自嘆,說余流喊他師傅,名不副實,自己做不了他的老師,所以一直都沒同意。
不過,余流從始至終,都未改變老師這個稱呼。
三年前,藏濟民去世的時候。
余流曾離開南境,一個人在藏濟民的墳前,枯守三個月!
是后來,有強敵來犯,余流才不得已終止守孝的。
原本,他預定的守孝時間,可是整整一年的!
聽到余流的話。
田麗瓊幾人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如此??!”
第一次,田麗瓊?cè)滩蛔τ嗔魍哆^去了贊許之色。
原本以為自家女婿是個廢物,沒想到,卻是神醫(yī)的弟子。
“這下好了,若是把你這藏濟民的關門弟子的名頭喊出去,那你的年薪怎么都得到六位數(shù)吧,這樣的話,藍汐也能夠輕松不少了!”
田麗瓊喜滋滋的道。
余流卻是急忙喊住,“不可,媽,師傅他老人家根本就承認我這個徒弟,就這樣冒用他老人家的名諱,有些不妥的!”
“這有啥,他都掛了,沒事的!”
田麗瓊直接擺手,毫不在意。
不過這時,童藍汐卻是開口了。
“不行!”
她看著田麗瓊,道,“做人不能這樣,余流根本就不是藏濟民老前輩的徒弟,我們不能用這樣的噱頭去騙錢,我不同意!”
“這怎么能是騙錢呢?要是藏濟民老前輩泉下有知,相信也能夠理解余流的???這……”
田麗瓊還想辯解。
但童藍汐卻是一口沉聲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堅持這么做的話,那你以后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
田麗瓊最終只得選擇妥協(xié)。
不過,她也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她有一個跳廣場舞認識的牌友,患有老寒腿,得讓余流出手拯治。
童藍汐將目光看向余流,示意,這件事得看余流自己的想法。
余流倒是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下來。
不過就是治療一個老寒腿而已。
對于余流而言,簡直太簡單了。
田麗瓊臉上頓時笑瞇瞇的,“好女婿啊,記得啊,到時候,你去給她治病的時候,一切可都得聽我的??!”
余流點頭,“沒問題!”
一家人說完這個,才將目光落在童童手上的芭比娃娃套裝上。
“哇,童童真厲害,拿到了第一名!”
田麗瓊的心情不錯,笑呵呵的跟童童一起拆那芭比娃娃套裝。
童藍汐則是看了一眼余流,雖然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眸子之中卻是多出來了一絲狐疑之色。
余流的目光在和童藍汐的目光交匯的瞬間。
他的心中忽然有著一絲不妙的預感。
童藍汐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但是余流有種直覺,她,似乎……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