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于龔宓。
柳茹玲還是認識的。
龔宓一直都和安筠兒的關(guān)系不錯,這點,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
柳茹玲沒想到,這個時候,龔宓會出現(xiàn)。
“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柳茹玲直接聲音冰冷的道。
龔宓的目光微微掠過,掃在一旁的安筠兒和安松云的身上。
這父女倆剛剛都吃過苦頭,身上的血跡還有不少的殘留。
當(dāng)即,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剛剛,是你打安叔叔的吧?”
龔宓的眸光轉(zhuǎn)向安俞兆,聲音聽在耳朵中,都顯得有些刺骨。
安俞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嘴硬反駁。
但一想到剛剛的那種劇痛,便是止住了話語,只是,眸子之中的神色,卻是有些森寒和不善。
“不說?”
龔宓輕輕一笑,然后邁動修長的雙腿,緩步向前走去。
“這是我們安家的家務(wù)事,與你無關(guān)!”
安松山一步跨前,攔在了龔宓的面前,嘴里沉聲道。
龔宓看都沒看安松山一眼,便是從一旁繞了過去。
“你們的家務(wù)事,我沒興趣,但是我朋友的事情,我必須要管!”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
龔宓的身形陡然從原地消失。
下一秒。
她便是出現(xiàn)在安俞兆的面前。
“嘭!”
高跟鞋,裹挾著勁風(fēng),狠狠的踩在了那安俞兆的胸膛。
尖銳的鞋跟,宛若一柄匕首,輕而易舉的便是洞穿了安俞兆的胸膛。
鮮血,宛若噴泉一般的冒了出來。
安俞兆真的怕了!
他不是沒有跟人打過架。
但是,像這種一上來就是要人命的招式,他還真沒經(jīng)歷過。
“啊……”
安俞兆倒在地上,拼命的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胸膛之上的那個血洞。
但奈何,鮮血還是迅速的從她的手指縫隙間冒了出來,根本就止不住。
龔宓面無表情的道,“接下來,我問問題,你們回答,若是能讓我滿意,我可以保住他的一條命,若是不滿意,后果……自負!”
說道自負兩個字的時候,不論是安松山還是柳茹玲,皆是心頭一顫起來。
他們知道。
按照安俞兆身體之上的這般流血速度,最多十分鐘,整個人就要一命嗚呼了。
“說,筠兒身上的傷勢,誰打的?”
“……”
沉默。
龔宓并不介意等待。
反正,她不缺少時間。
“我媽,是我媽打的!”
安俞兆急了,因為鮮血不停的冒出,他的身體四肢,已經(jīng)開始有些冰涼了,他可賭不起。
“不對,筠兒臉上的痕跡,有兩種,還有一個人!”
龔宓語氣淡淡的道。
“還有我妹,我妹也打了!”
安俞兆沒有絲毫的遲疑,急忙道。
“很好!”
龔宓還是比較滿意這樣的答復(fù)的。
“安叔叔身上的傷勢……”
這一次。
她還沒問完。
安俞兆便是快速的道,“是我,安松云身上的傷勢,全是我打的!”
龔宓繼續(xù)問道,“二代靈藥的消息,你們從何得知?”
這下,安俞兆沉默了。
他滿臉急切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安松山。
“說啊,爸,你再不說,我就要死了!”
安俞兆近乎哀求著道。
安松山沉默了一下。
又看了一眼那可憐兮兮的安俞兆,道,“我早就安排了人跟蹤安筠兒,雖然那人沒有辦法進去灣公館,但還是打聽到筠兒得到了一百枚二代靈藥!”
安筠兒的俏臉一變。
自己的大伯,竟然做出這么無恥的事情……
龔宓微微點頭。
很顯然。
如果那跟蹤安筠兒的人也去了灣公館,那必定也會看到那涼亭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從而知道,這些靈藥是余流給安筠兒的。
即便是那何紹,房五爺,以及華山書等人,在余流的面前,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
如此的話,就算是再給這安松山一家人幾百個膽子,他們也是斷然不敢做出今天的這種事情的。
看到龔宓居然沉默了。
安俞兆有些慌了,“你快問,你有什么問題,趕緊問啊,就別再浪費時間了,我的血都快流干了……”
“不問了!”
龔宓轉(zhuǎn)身,朝著安筠兒和安松云走去。
安俞兆急了。
“那你快給我止血啊,你剛剛說好的,可不能不算數(shù)啊……”
龔宓扭頭一笑。
“我隨口說說的,你還當(dāng)真了?”
“你……”
安松山,柳茹玲,安俞兆和安雪云全都呆滯了。
這他媽也行?
“我……我跟你拼了!”
柳茹玲本身就是潑婦性格,現(xiàn)在被人壞了好事不說,還要被別人拿捏住命門,她可忍不了。
當(dāng)即。
她一把抓起一旁的鋤頭,就朝著龔宓砸了過去。
但只一瞬間。
龔宓的眸光一閃,直接一把抓住那鋤頭。
“咔嚓!”
再一用力。
那鋤頭便是當(dāng)即崩斷兩截。
“嘭!”
龔宓的大手一揮,斷裂的鋤頭柄,猛地撞在柳茹玲的身體上。
直接將她撞的倒飛出去,口噴鮮血。
旁邊的安松山和安雪云原本也是一副躍躍欲試要沖出去拼命的樣子,可一看到柳茹玲被輕易收拾了,也就只得止住了這種心思。
龔宓蹲下身子,給安筠兒檢查傷勢。
皮外傷并無大礙。
但是安松云,卻是傷的很重。
并不是被安俞兆打出來的傷勢。
而是先前的舊傷,一直得不到治愈,拖的時間久了,導(dǎo)致身體每況愈下。
可以說。
如果不是安松云原本的根基底子還不錯的話,他早就撐不到現(xiàn)在了。
一招手。
龔宓便是從那目盒子里面又取出五枚二代靈藥。
然后絲毫不遲疑,悉數(shù)喂給安松云的嘴里。
看得一旁的安松山和安俞兆一家人一臉的肉疼。
好似,這喂下去的,不是靈藥。
而是,他們的錢。
“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的!”
安松山忽然開口道。
龔宓面色平靜,并未有回應(yīng)。
而這時。
天空之中。
卻是有著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快速的靠近了過來。
安松山的心頭頓時一松,臉上也有著笑容浮現(xiàn)出來。
來了!
自己等的人終于來了。
哼,接下來,就是你龔宓的末日了。
這等靈藥,又豈是你們龔家能夠染指的。
敢打傷我兒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安松山抬頭看著天空快速接近的直升機,旋即又看向龔宓,嘴里道。
“龔宓,我知道你和筠兒的關(guān)系好,但是這件事,我勸你最好別插手,現(xiàn)在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就此離開,并且賠償你剛剛自作主張喂給安松云這個垃圾的五枚靈藥,以及補償一個億作為我兒子的醫(yī)藥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既往不咎,如何?”
龔宓理也沒理,仍然在繼續(xù)給安松云喂藥。
這讓安松山的老臉一抽,眸子之中也是有著怒火洶涌出來。
賤婊子,給臉不要,一會兒有你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的時候。
安松山收回目光,看向天空的直升機,嘴角處,逐漸掀起一絲諂媚,討好的弧度。
倒是一旁無人關(guān)注的余流,此刻,微微抬頭朝著天空看了一眼。
他的眉眼處,勾起一絲淡笑。
竟然是老朋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