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鏈還給我女兒,然后自裁吧!”
余流的聲音很是冷漠,聽在耳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甚至還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刺骨之意。
鐘離秋露對于這個答案,明顯有著錯愕之色。
她也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竟是有如此的底氣,敢跟她如此開口。
難道,他不知道鐘離家族為何物嗎?
“想要這手鏈,不可能!”
鐘離秋露咬牙道,“自裁?我看,是你的下場!”
余流輕笑一聲,知道沒得談了。
他步履輕松,緩步朝著鐘離秋露走去。
一旁的童藍汐,死死的抱著童童。
特別是童童那先前戴著手鏈的手腕處,被戴壺拉扯的,已經是通紅腫脹的狀態(tài)了,鮮血雖然已經停止?jié)B出,但是看上去,仍舊是十分的慘烈。
余流的心臟,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扎了一下。
一股怒火,在先前的層次上,再度膨脹了起來。
“咻!”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余流朝著自己逼近,鐘離秋露心頭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所以,她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一道勁氣,陡然迸發(fā),直取余流。
但。
讓鐘離秋露沒想到的是。
自己全力一擊之下,那余流竟是不閃不避。
面對自己的勁氣攻擊,余流只是輕輕的抬起一根手指,屈指一彈,便是將之徹底的湮滅了。
“你……”
鐘離秋露眼睛瞪大,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這怎么可能……”
下一瞬。
余流陡然出手,身形幾乎是眨眼之間便是出現(xiàn)在了鐘離秋露的面前了。
此刻的鐘離秋露尚且沉浸在先前的驚詫之中還沒反應過來。
對于余流此刻的逼近,更是毫無招架之力。
她的心頭太過震驚了。
因為自己剛剛的那全力一擊的威力,何等之恐怖,身為鐘離家族之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自己打向余流的那一道勁氣,完全可以說,其威力,堪比沖鋒槍打出來的子彈,甚至還要比其強悍數(shù)十倍。
就算是數(shù)十毫米的鋼板,沖鋒槍的子彈打不透。
但是她們鐘離家族自小修行而釋放出來的勁氣,卻是可以輕易將之穿透。
但,就是如此威力恐怖的東西。
余流竟是看也沒看,屈指一彈便是將之湮滅了……
這給鐘離秋露的震撼,無異于一個普通人看到了別人徒手抓子彈啊。
“嘭!”
余流手掌之下,毫不留情。
傷了童童和童藍汐,不論對方是誰,都的死!
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
一道疾呼聲音便是陡然響起。
下一刻。
一道身影飛快的踏著荷葉而來,“停手,這是一個誤會?。 ?p> 很快。
一名中年婦女便是出現(xiàn)在了這湖心小島上的涼亭之內。
那婦人,一聲翠綠色的長裙,其上還有著蓮花裝飾,看上去倒是頗為清新自然。
她正是這荷香園的主人,荷仙姑。
先前,龔正山帶著余流去見的,也正是此人。
一番簡單的交流之后,雙方便是作罷。
可余流一回來,就看到了剛剛那般的事情……
余流的眉頭一沉。
這荷仙姑給他的感覺,并不像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余先生,對于今天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給他們向您賠罪了,對于令媛的傷勢,我們愿意賠償,我保證,一定會讓令媛的手腕恢復如初,不留絲毫的傷疤的!”
荷仙姑一出現(xiàn),便是忙不迭的給余流道歉。
余流正納悶。
作為這荷香園的主人,就算是有賓客有矛盾,也不應該如此的替一方著想吧?
但也就在這時。
一旁掙扎著起來的戴壺,卻是對著荷仙姑咆哮了起來。
他的喉骨已經碎了,雖然無法正常說話,卻是可以發(fā)出簡單的怒吼聲。
旁人或許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但是余流卻聽得分明。
這戴壺在說,讓荷仙姑殺了余流。
荷仙姑臉色難看。
通過飯前的簡單交流,她便是已經覺察到了余流并非是尋常人。
沒想到,現(xiàn)在戴壺和鐘離秋露卻是招惹上了對方。
“戴少爺,此事我來處理,你不必多言!”
荷仙姑開口。
戴壺的臉色一沉,繼續(xù)嚷嚷著,用那含混不清的聲音吼道,“老東西,你難道忘記了,你是誰家的奴仆了嗎?我讓你殺了他,你聾了嗎?”
余流可算是明白了過來。
這眼前的荷仙姑和這戴壺,鐘離秋露根本早就認識,而且……還是一伙的。
“不好意思,你的提議,我不接受,我女兒,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的,既然出手了,那就要付出代價!”
余流一步上前,逼近鐘離秋露。
荷仙姑面色一沉,急忙想要上前阻攔。
她知道,鐘離秋露對上余流,絕對沒有絲毫的勝算。
但同時,她也實在是高估自己了。
“嘭!”
就在荷仙姑和余流對上的一瞬間。
余流的身形紋絲不動,反倒是那荷仙姑整個人踉蹌著倒飛了出去,一連撞翻了十多張桌椅。
但好在荷仙姑本身也不是尋常人,倒也沒有受傷。
余流眸光森寒,抬手一掌便是打向那鐘離秋露。
“不好,余先生,還請慎重啊,鐘離秋露一死,鐘離家族,是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您和您的家人,都將陷入無窮無盡的追殺之中啊……”
荷仙姑大喊道。
但是余流眼中的殺機,卻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減弱。
鐘離秋露敢強搶童童的手鏈,這已經是徹底的觸怒了余流。
該死!
鐘離秋露在這一刻,終于心頭也是恐懼了起來。
她瘋狂的躲閃起來,同時手中的手鏈,拿著也十分不自在,被她扔了出去。
余流接住手鏈,但是手上的攻擊,仍舊沒有減弱。
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他要殺的人,沒有人可以阻止。
眼見死亡逼近,鐘離秋露眸中驚恐之色越盛。
就在余流的這一掌,即將拍碎她的天靈蓋的時候。
不知道何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卻是陡然在這空間響起。
“年輕人,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信不信,在你這一掌沒有拍死秋露之前,我手中的拐杖,卻是可以瞬間洞穿她們倆的心臟……”
余流眸光一凜,扭頭看去。
在童童和童藍汐身后,正站著一個白發(fā)老者,一臉森寒的笑意,看上去讓人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余流眉頭一皺。
自己被荷仙姑沖過來的時候分散了注意力,竟是沒能發(fā)現(xiàn)這個隱藏在圍觀人群之中的老者。
還讓他有機會接近了童藍汐和童童。
當真是疏忽了??!
余流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鐘離秋露也是松了一口氣。
看到那站在童童和童藍汐身后的老者,她頓時臉上一喜,急忙跑了過去。
“包爺爺,你怎么來了?。窟€是你最疼我,關鍵時刻,是你救了我??!”
老者臉上的表情沒有放松,他緊緊的盯著余流。
嘴里緩緩道,“年輕人,你可知道,對我鐘離家族的人出手,已經是犯了滅九族的大罪嗎?”
“對!”
鐘離秋露在一旁氣憤的嘟著嘴道,一邊點頭,一邊開口。
“包爺爺,他剛剛還威脅我,一定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動手,先殺了他的老婆孩子,再殺了他,敢威脅我,我要他全家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