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岳臉上的神色,陰晴變幻不定。
從余流的口中說出古修家族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心中就猛地一咯噔。
他知道,自己鐘離家族,這是招惹上了一個根本就惹不起的人啊。
“我們鐘離家族作為古修家族祁家的附屬家族,我們是沒有資格主動聯(lián)系對方的,只有他們找我……”
鐘離岳沉默了一下,道。
雖然。
他也清楚余流是殺害五弟鐘離包和鐘離秋露的兇手。
但是那又怎樣。
他根本就不是余流的一合之敵。
此刻嘴硬,只會讓自己多受罪罷了。
再者。
作為一個俗世中人,根本就無法想象到古修世的恐怖。
這余流,竟然想要找死的去和古修家族接觸。
就算是他再強大,哪又如何?
可以說,只要古修家族愿意,弄死他,還不是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
自己鐘離家族收拾不了余流。
但卻并不妨礙祁家弄死余流。
畢竟,自己鐘離家族作為祁家最忠誠的附屬,往上繳納的供奉,可從來都是只多不少的。
余流淡定的擺手,“那行,我也并不是很著急,等他們下次聯(lián)系你們的時候,你們再來找我吧!”
說完,余流便是直接一臉輕松的就要帶著田麗瓊和童蒼海離開。
看得周圍眾人皆是一臉懵逼起來。
“就……就這么走了?”
“臥槽,那可是鐘離家族啊,就這么被人打臉,然后輕松的擺手離開了?”
“還有那個金絲玉髓啊,無價之寶啊,也就這么讓一個無名小子給帶走了?”
“更為重要的是,這小子還懂得尋找玉髓的秘術(shù)啊,誰若是能夠?qū)⑦@小子給抓在手里的話,那絕對是要發(fā)了?。 ?p> ……
諸多的聲音,不斷的傳開,落入鐘離岳的耳朵之中,讓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起來。
道理,他鐘離岳都懂。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打?
打得過嗎?
就算是將閉關(guān)的家主鐘離喬峰給喊過來,那也絕對不是余流的對手啊。
如果真的強行出手的話。
他只可能會步鐘離包和鐘離秋露的后塵。
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去祁家請來高手,然后抓住這個囂張的小子。
……
直到安全的回到龔家別墅。
田麗瓊和童蒼海還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感覺有些不真實。
“你掐我一下試試,我看看這是不是在做夢……”
田麗瓊走到一旁,看著童蒼海道。
“我可是聽人說了,這鐘離家族在京城行事,向來是霸道無匹,沒得商量的,今天我們不僅全身而退了,而且還得到了這么一件無價之寶的金絲玉髓……這感覺就像是真的在做夢一樣!”
童蒼海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去掐田麗瓊。
“這當然是真的……”
“啪!”
只是,童蒼海的手,才剛剛碰到田麗瓊的胳膊,甚至還沒用力呢,就被田麗瓊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手背上。
“??!”
疼的童蒼海大叫一聲,急忙縮回手,不停的揉搓著手背。
田麗瓊滿意的笑了。
“看你難么疼的樣子,這應(yīng)該就不是作夢了!”
童蒼海一臉委屈。
不是說好的,讓我去掐你來驗證是不是做夢的嗎?
怎么這么會兒,成了你打我?
還來的那么突然。
田麗瓊嘟著嘴,“我那么怕疼,讓我來試,怎么可能……”
余流在一旁看得,不由的給田麗瓊豎起大拇指啊。
幸好。
田麗瓊身上的這點東西,沒有遺傳到童藍汐身上去。
“那個,余流啊,那塊金絲玉髓呢?”
田麗瓊過來問道。
余流急忙遞過去,“那個,媽,您先拿著,一會兒,我就來按照古籍之上的秘法,來給你炮制,一口下去,年輕十歲!”
“好,好!”
田麗瓊心情大好,連連點頭,十分開心。
不多一會兒。
童藍汐也從公司趕回來了。
她實在是放心不下田麗瓊和童蒼海倆人。
但,看到他們安然無事的在家里,童藍汐也著實松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不過,也就在這時。
從童藍汐身后走出來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手里還提著三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那男子,一邊朝著里面進來,一邊嘴里還在道,“藍汐啊,你走的太快了,都不等等我,這我都第一次上門,要是不給伯父和伯母帶點什么,那就失了禮數(shù)了!”
說著。
那男子還十分自來熟的走到田麗瓊和童蒼海面前,將手上的三個禮盒遞了過去。
“伯父,伯母,您們好,我是藍汐的合作伙伴兼好朋友欒志功,這次聽說二老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所以,我便是特地趕過來看望一下子二老!”
那穿著西裝的欒志功,滿臉笑容的開口。
一邊說著,還將手上的三個禮盒朝著童蒼海,田麗瓊遞了過去。
這要是放在尋常。
田麗瓊肯定會高興的合不攏嘴的。
因為,那三個禮盒當中,最差的也是一個LV的挎包。
盡管,現(xiàn)在的田麗瓊買這包并不費力,但是在之前,這可是田麗瓊做夢都不敢奢望的東西啊。
眼下,這欒志功便是如此獻殷勤一般的送了上來。
田麗瓊不傻,并未立即去接。
反倒是看向一旁的童藍汐。
童藍汐秀眉一蹙,臉色冷冰冰的走了上來。
“欒志功,我跟你說過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追求的,另外,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童藍汐言語之中,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決絕的道。
但是那欒志功,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的道,“我不介意,你放心,藍汐,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一定會把你女兒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的!”
“從你代表龔家藥山跟我合作的第一天開始,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是決定,一定要得到你,就算是你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
“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
欒志功這等厚顏無恥的功夫,要是換做其他的人,或許,還真會動心。
但童藍汐是絕對不會的。
欒志功越是這般無恥的糾纏,她的心中,只會覺得越發(fā)的惡心。
看到童藍汐啞口無言,欒志功心中十分得意。
他可是找人做過功課的。
童藍汐雖然結(jié)婚生子了,但是她現(xiàn)在的丈夫,根本就是一個入贅過來的廢物罷了。
再者。
童藍汐和那廢物,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的假夫妻,并未有真正的夫妻之實。
而反觀自己呢?
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只要自己再多些許的耐心,何愁童藍汐不乖乖爬上自己的床?
這一次。
欒志功得知童藍汐的父母也來到京城了,他更是認為這是天賜良機。
因為,他找人所做的功課當中。
童藍汐的母親,似乎并不喜歡那個贅婿,并且還一直嫌棄那個贅婿沒出息。
只要自己能夠讓未來丈母娘滿意的話,再得到童藍汐,豈不是輕而易舉?
也是因此。
他才死皮賴臉的跟著童藍汐回到家里,并且第一時間便是提著三個貴重的禮盒走到了田麗瓊和童蒼海的面前。
“伯母,這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無比收下??!”
欒志功臉上笑容燦爛。
童藍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田麗瓊不喜歡余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并且,田麗瓊也是一直都主張讓自己和余流離婚,然后去找一個類似欒志功這般的富少。
現(xiàn)在,欒志功竟然真的如此‘誠意滿滿’的出現(xiàn)在了田麗瓊的面前……
“媽,我……”
童藍汐想要開口替余流說話,她并不想離婚。
可一張口,就被田麗瓊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