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這種危在旦夕。
只是,六大家族的人,心中的看法罷了。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
這個吃棗青年,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神秘莫測的棗核,令人防不勝防。
就連他們的各自的家主,都已經(jīng)受傷了。
更何況,余流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呢?
他,憑什么能夠避開?
不過。
余流自己卻并不這么想。
換言之。
如果,這六大家族的人,知道余流心中的想法。
一定不會對余流高看一眼,甚至,還會罵余流為傻子。
因為。
從余流站出來的那一刻。
他就決定了,從未想過要躲閃對方的棗核。
“咻!”
“嗖!”
急促的破風聲,很快。
眨眼之間,便是已經(jīng)到了跟前了。
那六大家族的人,均是瞪圓了眼睛,想要看余流被砸翻在地的場景。
隨后,他們的嗓子眼里,也準備好了各種層出不窮的戲謔,譏諷的言語。
只要他們預想之中的那一幕出現(xiàn),這些言語,便是會像是連珠炮,機關槍一般的朝著余流傾瀉下去。
但可惜。
劇本,似乎往往都是在萬眾期待之下,卻又出人意料。
余流,立身原地。
他沒有躲閃。
這個過程,和那六大家族的人,預想之中的情景完全一樣。
但是結(jié)果,卻是有些天差地別。
在那四枚棗核逼近的瞬間。
余流,快速的伸出雙手。
只見。
一頓令人眼花繚亂,甚至看都沒看清楚的操作之后。
四枚棗核,竟然詭異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余流沒有用手去觸碰那四枚棗核。
畢竟是從別人的嘴里噴出來的。
他嫌臟。
只是,用手中的勁氣,卸掉了棗核之上的力道,然后使得這些棗核,自然落地。
場中,有著片刻的寂靜。
是,那六大家族的人,堵在嗓子眼里面的各種譏諷戲謔話語,讓他們成了啞巴。
他們在此刻,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站出來的青年,似乎,和自己想想之中不太一般啊。
他,憑什么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接下對方的四枚棗核?
他,又到底是什么人?
這下子。
不光那六大家族的人臉色變了。
就是,那站在火山口的吃棗青年,臉色也是不禁微微變了變。
收起了原本的戲謔和輕視,逐漸的。
他的眸子上,爬上了一絲凝重。
自己的那四枚棗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避開的。
他百分之一百萬的肯定。
這四枚棗核,要是換做先前的卓鼎劍來抵擋。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畢竟,自己先前對卓鼎劍所發(fā)出的三枚棗核,他都有一枚避開不及。
而。
這四枚棗核齊發(fā)的威力,比起那三枚棗核,更是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個檔次。
這個看似比自己的年紀還小的小子,竟然如此的恐怖?
吃棗青年眸光閃爍。
余流卻是一臉的輕松淡然。
他緩步上前,“接下來,還要我繼續(xù)強調(diào)嗎?我吃肉喝湯,你們看著,有意見嗎?”
“哼!”
吃棗青年一臉不忿。
準確的說,他十分的不甘心。
這原本屬于自己的所有的風頭,此刻,全都毫無疑問的落在了余流的身上了。
“呼!”
那吃棗青年,腮幫子再度鼓起。
這一次。
吃棗青年的腮幫子鼓起的膨脹度,幾乎是先前的數(shù)倍。
“咻!”
“噠噠噠!”
一陣陣的連續(xù)聲響傳來。
從那吃棗青年的嘴里,連續(xù)噴出足足十二枚棗核。
余流看得這一幕,都有些驚詫了。
這小子,上輩子,怕不是個加特林?
如果能夠再冒藍火的話,就更像了。
當然。
震驚歸震驚,余流的手上卻是絲毫不慢。
他的腳掌輕輕向前,隨后,一掃。
原本落在他面前的四枚棗核,立刻向上跳動起來。
余流看也沒看。
腳尖一勾。
霎時。
足足四枚棗核,立刻以一種更為迅速的速度,呼嘯而去。
四周的人只聽得空中不斷的傳來陣陣的棗核碰撞聲。
不少的棗核,甚至當場便是被碰撞的炸裂開了,成了稀巴爛。
幾乎是,眨眼之間。
從那吃棗青年嘴里噴出來的十二枚棗核,已經(jīng)完全化作了棗核粉了。
反倒是被余流一腳踢出去的四枚棗核,威勢不減,直取吃棗青年而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于對方甚至都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身體之上,便是和那四枚棗核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肩頭,胸膛,手臂,小腹……
這四個位置,全都被那四枚棗核所穿透。
“嘭!”
吃棗青年的身形趔趄,往后栽倒在地。
他怎么都沒想到。
自己引以為傲的攻擊方式,而今,卻以這樣的一個滑稽的方式,落得如此慘敗的境地。
“你……”
吃棗青年對余流怒目而視。
只可惜。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
余流的身形,便是已經(jīng)陡然接近了他。
他站在那吃棗青年的身旁,就這么居高臨下,俯視對方,眸子之中,滿是淡漠之色。
“現(xiàn)在的我,有吃肉喝湯的資格嗎?”
“而你,是不是只能淪為看客?”
吃棗青年很是不忿,他想要反駁余流。
但是卻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你會后悔的!”
吃棗青年冷喝一聲,直接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火山。
四周眾人,頓時議論一片。
不過,誰都沒敢大聲的喧嘩,全都是低聲議論。
“沒想到啊,英雄出少年,今天,能夠在這里遇到兩位實力如此恐怖的少年,真是令人意外啊!”
“那個吃棗青年,一開始我就覺得有些面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似乎很像一個人!”
“像誰?”
“諸位,可還記得,常城之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癩頭和尚?”
此言一出。
眾人皆是面色大驚。
關于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算太多。
畢竟,當時那癩頭和尚,是以一種極為無禮的方式出現(xiàn)的。
據(jù)估算。
當時差不多算是三個月前。
常城的各大頂級家族,會有一個聚會。
在這個聚會之上。
通常會按照各自家族的實力排資論輩,選出接下來一年整個城池的主導者。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zhuǎn)。
這主導者并不固定,每年均可根據(jù)各自家族實力的深厚程度,來進行更迭。
就有點類似于,像是從各大拔尖的家族當中,選出一個代理城主一般。
只不過。
當時的活動,才剛進行沒多久。
便是被一個意外出現(xiàn)的癩頭和尚給攪了場子。
當時在場的諸多常城的家族家主,均是被那癩頭和尚給打的毫無脾氣。
其中。
卓鼎劍,豐定海,滿家的家主,滿莊群當時均在。
隨后。
這場例外鬧劇,也就不了了之。
以至于,常城如今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管事的代理城主。
不然的話。
這蘭山事件,也不至于會發(fā)展到如此的境地。
甚至,因為那癩頭和尚,眾人對此事,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
好在,這癩頭和尚,來去如風,在理會之上鬧騰了一陣子之后,就消失了。
不過,當時卻有人站出來說。
那癩頭和尚出現(xiàn)的時候,不止一個人,他還帶著一個青年。
只是因為,受到當時事件的影響,這個消息,并未擴大,所以知曉的人,并不多。
“你是說,這個吃棗青年,很像當時傳出來的,那個癩頭和尚身邊帶著的青年?”
“有些相似……”
那人遲疑著道,“我記著,當時那青年,似乎名為——棗鶴!”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吃棗青年出現(xiàn),豈不是意味著,那癩頭和尚,也來了?”
想到這里,眾人面上的驚駭之色,頓時不由自主的涌現(xiàn)出來。
……
余流沒有注意那些低聲議論。
此刻,他的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火山口內(nèi)的光團之中。
一種極其強烈的呼喚,正不斷的從那光團之中傳開,拉扯,勾引著他。
余流并未貿(mào)然行動。
從上蘭山開始,這種奇異的感覺,便是一直都若有若無。
就像是一道道無形的絲線,在拉扯著他一般,讓他掙脫不了。
越是這般的虛無縹緲,讓余流越發(fā)的心中古怪。
他開始運足目力,想要去洞悉那火山口之內(nèi)的東西。
而此刻。
那光團,似是也有所感應一般。
輕輕的顫鳴起來,和余流遙相呼應。
突然。
那光團一閃,竟是搖搖晃晃的,從那火山口內(nèi)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