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走后,林夏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上車,前前后后,她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陳塵下過車。
“老婆,胡濤找你說什么了?”
林夏撇頭看向窗外,沒有回答一個字眼,但是陳塵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種狀態(tài)下,林夏沒有拒絕老婆這聲稱呼,足可見,胡濤的解釋算是起到作用了,剩下的,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按照林夏的要求,車子還是開到了那間酒店。
僅僅看了一眼酒店的名字,林夏就感覺一陣惡寒,呢喃出了四個字。
“情趣酒店?!?p> 陳塵尷尬,萬欣也是,你開個普通的酒店不好嗎?
到此,至少這件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畢竟萬欣那邊,他什么都沒做,對峙也是不怕的。
來到3002房間,敲了敲房門,還別說,萬欣居然真的在這住了一晚,打開房門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林夏?你。。你怎么來了。”
看到林夏,萬欣心中還是非常緊張的,畢竟勾引閨蜜的老公,這種事情,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來找你確認一件事情。”
帶著陳塵直接進去,林夏就猛的推了一把陳塵,然后對萬欣說道。
“萬欣,昨晚你是不是喝多了,陳塵將你送到這的是嗎?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雖然這種話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你大可以將事實說出來,如果陳塵真的是這樣的人,我?guī)湍銏缶??!?p> 啊?
萬欣愣住了,大腦瘋狂的運轉(zhuǎn),從林夏的話語中開始思考起了這件事是怎樣理解的。
以為是萬欣受到了驚嚇,林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了許多。
“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陳塵居然會。。我也是始料未及的,昨晚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一旁的陳塵那叫一個著急啊,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你為什么反而沉默了。
終于,萬欣開口了,眼角居然有淚水滑落。
“小夏,我。。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只是起來后,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還以為是我喝多的緣故,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被陳塵玷污了,我不想活了?!?p> 說著,萬欣就跑向了衛(wèi)生間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這一刻,陳塵感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為什么,為什么萬欣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啪!
很突兀的,林夏給了陳塵一個耳光,其眼內(nèi)淚光涌動。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辦法讓胡濤出來給你做這個假,但是,當事人說的話,你還能辯解嗎?你真讓我惡心?!?p> 轉(zhuǎn)身時,林夏眼角一滴淚水滑落,一步邁開,身子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陳塵急忙扶了一把。
“滾開!別碰我,惡心!”
林夏將陳塵推開,強忍住心中的不適以及那瘋狂來襲的眩暈感,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拍擊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萬欣,我知道陳塵罪不可赦,但是。。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報警,打他罵他,賠償,你想怎么懲罰他都可以?!?p> 這一刻的陳塵,聽著老婆林夏那如同刀割一般還要為他求情的聲音,內(nèi)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撕裂般的痛苦,突然沖過去一腳踹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指著故作驚嚇的萬欣吼道。
“萬欣,你把話說清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
“閉嘴!”
林夏一聲大吼,整個人都有點歇斯底里。
“你再出聲,我死在你面前!”
她強忍心中悲痛,為陳塵這個內(nèi)心已經(jīng)留下影子的人,做最后的善良,沒想到陳塵居然還這樣胡攪蠻纏,知道強奸罪有多重嗎?
“萬欣,可以嗎?”
看著林夏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萬欣都差點心軟把實話說了出來,但是不知為何,下一秒又心狠了起來。
“好。。好吧,我不報警,但小夏你必須和他離婚,這樣的男人在你身邊,是對你的一種詆毀,至于怎么處置他,我還沒想好,雖然我是一個比較奔放的女人,和男人上床這種事情其實無所謂的,但是陳塵他太趁人之危了,況且還是個窩囊廢,我。。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林夏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那。。那就好,我現(xiàn)在就和陳塵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萬欣,真的對不起,因為我識人不善讓你受到了傷害,以后我會補償你的?!?p> 里面的萬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陳塵,立刻被嚇的一個哆嗦,急忙關(guān)上了房門,實在是此刻陳塵的眼神,太過可怕了。
“你還想干什么??。 ?p> 看到陳塵站在原地不動,林夏再次嘶吼了一句,陳塵這才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我對不起你?!?p> 說出這句話,陳塵感覺口中干澀,內(nèi)心滿目瘡痍,林夏的感情藏的很深,很少能夠真正表達出來。
但是剛剛,正常女人來說,誰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還為陳塵求情不要被抓去坐牢,這一刻的陳塵,真的內(nèi)心一片悲涼,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或許這輩子,不管再活多少年,他都不會再遇到所謂的愛情了,只是會默默站在身后,看著林夏一點點老去吧。
到達民政局是早晨的十點鐘,車子停好后,里面一片沉寂,誰也沒有率先打開車門。
良久,林夏右手緩緩抬起,陳塵能夠清晰的看見,她的手在輕微顫抖著。
“老。?!?p> “閉嘴,你沒資格對我用那個稱呼,現(xiàn)在不能,以后更加不用了。”
明媚的陽光,往來的路人多數(shù)都有說有笑,但就是這樣晴朗的天氣,卻在林夏和陳塵眼中都帶著濃郁的陰霾。
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卻如同萬丈臺階,兩人都走的十分緩慢和沉重。
“萬欣在說謊,林夏,我真的什么都沒做,我不想和你離婚,可以嗎?”
突然,陳塵做出了最后的掙扎,以他目前普通人身份來說,真的是最后的掙扎,卻在林夏看來,也是那么蒼白無力的掙扎。
林夏腳步?jīng)]有停止,似乎也懶得再多說一句話。
恰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林巧巧居然跑出,沖到林夏和陳塵身邊,呼喊了一句。
“姐,姐夫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