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小,不等于不可能。僅憑字跡就給人定罪,太過草率。”
不等蕭玨說話,姜屏又立刻搶白道,“若是皇帝僅憑字跡就說蕭家軍謀反,要株連你們九族,你們服嗎?”
“放肆!”
蕭玨臉色鐵青,手里的劍卻依舊穩(wěn)穩(wěn)拿在手里,絲毫沒有往前半分。
“竟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其罪當誅!”
“緊張什么啊?!苯吝珠_嘴笑,“我就是打個比方嘛,看把你嚇的?!?p> “拿這種事打比方,我看你是嫌你命太長!”
“原來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么?!苯亮⒖潭鹈驾p蹙,小臉煞白,做出萬分害怕的模樣,“小女子說錯話了,還請大人饒過小女子這一回,以后小女子再也不敢了?!?p> 好一朵單純無辜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她這變臉功夫,看得賬內(nèi)眾人瞠目結(jié)舌。
“唉,這姑娘不說話的時候的確挺像個仙女的,怎么一張嘴總覺得有點氣人呢?”繆達湊到陳文勝耳邊嘀咕,“你說少將軍會不會氣得把她砍死?。俊?p> 陳文勝搖了搖手里的扇子,微微一笑,“我看未必?!?p> “怎么?難道咱們少將軍看人姑娘好看,還特意網(wǎng)開一面?”想到這兒繆達自己就立馬猛搖頭,“不可能的,少將軍是我見過最不解風情的男子了?!?p> “若是別的女子,再貌美少將軍都會不假以詞色,但若是眼前這個的話,就未必了?!标愇膭傩Φ蒙衩?,“你別忘了,昨日少將軍見到這個女子之后的態(tài)度?!?p> “態(tài)度怎么啦?”繆達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猛然想起昨日蕭玨的異常——一開始聽到軍營里有個女人,蕭玨是氣勢洶洶過去的,結(jié)果見到人之后呢?他立馬把他們都擋在了帳外,還把那兩個兵丁給趕了出來,自己單獨跟那女子在營帳里待著!
這叫什么事哦!
也不怕那女子是刺客!
繆達憂愁地嘆了口氣,“果然啊,英雄難過美人關,色是刮骨鋼刀??!少將軍再不解風情,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p> 陳文勝笑容古怪,沒再理會繆達,只是看向姜屏的目光有些探究。
“行,我可以暫且認為證據(jù)不夠充分,那你有辦法證明他的清白嗎?”蕭玨冷笑一聲,“我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想報答他也是難免的,但是這是在軍中,可不是跟你講私情的時候!”
姜屏這才收斂了她剛剛矯揉造作的表情,利利索索笑了笑,“那當然,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說著姜屏嘗試著歪了下頭,“趙良,那個布包是你們的東西嗎?”
“不是?!?p> “是的?!?p>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說“不是”的,是趙良,說“是”的,卻是趙虎。
蕭玨立刻冷笑了一聲,“你若是要靠他們的狡辯來證明清白,恐怕動錯了心思?!?p> 姜屏白他一眼,“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像你一樣草率的。”
“趙良,你繼續(xù)說,這布包不是你的,能是誰的?”
趙良抬頭飛快看了帳內(nèi)一眼,然后又重新低下頭,略有些猶豫地說,“是繆副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