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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妃舞

既為君故,兩相安好115

醉妃舞 夕落林 2114 2020-03-13 23:59:14

  一日復一日,白駒隙中過,距離長樂郡主和越王的婚期越來越近。

  南風皇城眾人一如平常地進行著日常工作的同時,王府里一切也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就連街上都開始熱鬧了起來,竟有了節(jié)日的氣氛。

  這也得益于寧懷瑾和歐陽越在民間的好風評。

  一個是為國護邊的大將軍,保得南風十數(shù)年太平;一個是盡職愛民的賢王爺,不慕榮權(quán)專于公務(wù)。這兩家的聯(lián)姻,毫無疑問是受到百姓的祝福的。

  更何況,越王與郡主郎才女貌之美名早已在南風的大街小巷傳開來了。

  月已近圓,進了秋日的夜晚少了夏蟬的紛擾,顯得格外的寧靜。

  第二日便是中秋,也就是早已定下的婚期。

  寧玨這夜倒是睡得一如既往地安穩(wěn)。

  期間,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父親和哥哥為了她的出嫁一夜未眠,各自在屋里翻來覆去,不得安枕......

  只是她不知,這既是夢,亦是現(xiàn)實。

  同樣難于入睡的還有幾條街外的歐陽越,他從前竟不知,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為了自己的親事如此亢奮;會如此地期待明天早一點來臨。

  中秋已至,團圓之期。

  清竹今日格外早地便把寧玨喚醒,端來水和器具供她洗漱。

  而后寧玨換了身家常的衣裳,清竹再簡單地替她將頭發(fā)盤起打個底,兩人便去了飯廳。

  因為今天是越王和長樂郡主的成親之日,再加中秋,南風皇昨日已特地宣布休朝一日,天下共喜。

  故而待寧玨來到飯廳時,和平日里一樣按時起身的寧懷瑾和寧熙已經(jīng)坐在了椅子上。

  桌上是豐盛的早餐,比起平常種類分量都要多不少。

  “父親,哥哥!”

  寧玨打了個招呼后就來到自己的位置也坐下了。

  寧懷瑾笑著道:“玨兒你來啦......”

  “今兒個妹妹倒是起得格外地早!”

  寧熙說話間替寧玨的茶杯滿上了茶。

  寧玨以手勢向?qū)幬醣磉_了謝意,目光轉(zhuǎn)向在一旁幫著準備餐具的清竹:“還不是小竹子,我估摸著天還沒亮她就守在我床頭喊我起身了!”

  清竹聽見寧玨在小聲地抱怨,她心道“難怪小姐剛剛早起沒有說什么,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她將餐具擺放到了桌上,順帶笑著朝寧懷瑾和寧熙解釋道:“世子和侯爺別聽小姐盡會夸張,這天兩更前就開始透亮了呢!我剛剛才進門去喚她起身的,這成親可不比平時,一樣樣地都講究個吉時!這時辰可是不等人的,咱們定當是寧可早些來候著!”

  清竹話音落下,不待寧熙打趣妹妹,寧懷瑾就先表明了態(tài)度,還笑著夾了幾塊糕點到寧玨的碟子里:“誒,玨兒,這確實是馬虎不得!你今日啊,就辛苦一下,來,多用點早膳!”

  見父親先自己一步動作,寧熙就在一旁面帶笑意地朝寧玨一個勁兒點頭。

  寧玨飛了個眼劍給寧熙,輕輕地“哼”了一聲:“女兒知道,哎怪麻煩的!”

  寧懷瑾無奈地笑了笑,又給她盛了碗粥放在一旁。

  早膳的時間很快地結(jié)束了,因為今日要過的禮儀流程太多,寧玨就沒有多耽擱。

  向?qū)帒谚蛯幬跽f明了一聲后,寧玨便和清竹兩個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而寧懷瑾和寧熙目送離開后,也各自回了屋里更換著裝。

  慣常練劍和上朝的時間都省去了,兩個大男人卻沒有比平時多半分清閑。

  雙雙竟都沒了平日的爽快,充分地把時間花在了挑選衣衫上了。

  寧玨和清竹回到屋子里后,清竹便取來了水、花瓣和精油,還把早已準備好的嫁衣放在了屏風內(nèi)側(cè)。

  寧玨仔細地沐浴了一番后,換上了嫁衣,坐在了梳妝臺前。

  在寧玨沐浴的過程中,清竹也快速地去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身新的淡粉的衣裳,并趕在寧玨出來前來到梳妝臺旁等候。

  梳妝臺上不同以往地放著點燃的熏香,氣味淡雅清新,倒是讓寧玨這種不常用熏香的人也不會有不適。

  清竹仔細地替寧玨順著秀發(fā),將秀發(fā)盤起,取來了南風皇親賜的鳳冠安在發(fā)端。而后又取出了歐陽越先前送的紫寶石首飾,挑了兩件插在挽起的發(fā)間,最后再從寧懷瑾替寧玨添滿了的首飾盒里挑了些其他的做了點綴。

  描眉畫黛,輕點朱唇。

  清竹看著眼前之人,再次不由得暗嘆世間至美之人應(yīng)當就不過于此了吧。

  “小姐,您真美!”

  清竹由衷地嘆道。

  “皮囊而已,何足道哉?!?p>  許是換了身衣裳的緣故,寧玨雖是平常的語氣,卻有了不同的心境。

  清竹分明地察覺到她家小姐白皙的皮膚將她耳根處透著的一點紅襯得格外顯眼。

  她不拆穿,只繼續(xù)笑著從匣中取出幾個手鐲,幫寧玨帶上。

  “這也太多了吧,怪沉的......”

  寧玨抬起手,原本只常戴一只冰玉手鐲的玉璧上多了好幾個閃耀耀的金鐲。上下擺了擺,鐲子輕輕撞擊的聲音很是清脆,同時這重量也是切切實實的。

  “小姐,這是禮數(shù),由不得性子的,王妃過門那日戴的各種首飾都是有定數(shù)的,早早地侯爺就命寧笙送過來了!”

  清竹伸手阻止了寧玨想要把“累贅”的鐲子取下來的行為,邊繼續(xù)給她整理妝容邊解釋道。

  寧玨聽此,也只得任由她擺弄了。

  雖是起了個大早,待打理好一切便已近午時了。

  定安侯府的祠堂已開,寧玨按禮要先去祠堂叩拜受香,而后才去拜別親屬,被越王府的馬車接走。

  定安侯府的祠堂里供著的是寧氏一族的先人,自然,寧玨的生母的牌位也列于其中。

  已經(jīng)換好衣裳的寧懷瑾和寧熙陪同寧玨一起進了祠堂。

  寧熙進去后徑直跪下,寧玨便也隨著一起跪下了。

  寧熙沒有多說什么,朝母親的排位磕了三個頭,才起身站到了寧懷瑾的身邊。

  之后寧玨按照先前在院子里清竹提前教的出嫁禮數(shù)在祠堂內(nèi)行叩首之禮,待她行完后起身,一轉(zhuǎn)頭,竟看見寧懷瑾紅了的雙眼。

  看不見淚,但是,她竟察覺到了向來英偉的父親展露出的一絲軟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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