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檀緩緩放下之后,我們?nèi)伺c面前兇神惡煞的飲血之主對峙著。
我們現(xiàn)在身處敵營,被人山人海包圍,面前還站著一個有著強大力量的怪物。逃跑已經(jīng)不太現(xiàn)實。不過,即使橫下心來和敵人對峙,我們也沒有勝算。
“反正也是死局,掙扎也罷、胡鬧也好,試試看吧?!蔽野迪聸Q心,擺出了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還要掙扎嗎?實力的差別已經(jīng)確定了。你們逃不出我的掌心?!?p> 扭頭看一眼容克,那老哥現(xiàn)在和我一樣,也是一副毅然赴死的表情。
然后我就看到他從肩帶上取下來兩顆圓形的爆炸物。
“好吧。要是讓我總結(jié)一下,我這次轉(zhuǎn)生所學到的事情,我會說……”
容克拉開保險銷,朝著對面的人群扔了過去。
“耍完威風就撤退,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劇烈的閃光和嗆人的煙霧從兩顆爆炸物中迸射而出,霎時間讓局面得到了逆轉(zhuǎn)。
容克一把拉過我來:“趕緊繼續(xù)逃吧!不要管那個祭壇了!”檀也告訴我:“快點!如果能夠找到一個藏身之處,我就能使用阿沃夫大人的權(quán)能帶你們離開這里!”
……
飲血之主從煙霧之中憤怒地說道:“所有人給我聽著!我不允許我的獵物從我手中溜走!如果今夜你們不能讓我暢飲那三人的鮮血,我就拿你們這些廢物開刀!”
整個部族因為恐懼而顫抖不已。他們清楚,自己供奉的這位邪神從來不會給予子民哪怕一丁點的仁慈。要是違背了他的意愿,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聽到命令,他們四散開來,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和更加沸騰的殺意搜尋著逃走的俘虜?!把钗嶂鳎鼩w尊王!找到這些懦夫!”
此時,我們正在向著那片可供藏身的湖水快步行進著。
“看不到追兵??赡苁歉械綗o聊放我們走了吧?!薄安豢赡?。以那個家伙的性格,不親手干掉我們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p> 對話還未結(jié)束,我們身后又來了一批追兵?!翱窗桑f來就來?!?p> 這次,追兵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明顯變得更令人難受了。除了先前那些騎兵之外,前線上退下來的血巨魔也加入了追擊者的浩蕩隊伍。
血咒馬的鐵蹄踢開沙石,掀起了一陣昏黃的旋風。喊殺聲震動著大地,第一眼看到就讓人覺得實在難以應對。
“為了追幾個俘虜,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我們怎么辦?”“溜了溜了……”
我們只好一邊慘兮兮地繼續(xù)逃命,一邊關(guān)注著與水池的距離?!拔野l(fā)誓,這是老子自從出生以來最大的運動量!”“性命攸關(guān)你就別在這耍貧嘴了!”
我們幾個有縫就鉆有道就溜,專挑窄道險路逃跑。把身后能推倒的全部推倒、能打翻的全部打翻,制造出相當大的混亂。
那是照明的火盆?掀翻它!那是陳列武器的架子?推倒它!那是……雞窩?“管他三七二十一,胡整一氣!”
一腳踢開雞籠,把飛出的公雞母雞連踢帶打趕到外面去。一時間,雞毛雞蛋雞屁股上下混雜,大大小小的飛禽滿到處亂飛亂叫,打亂了追兵的陣腳。
幾秒鐘后,我們?nèi)齻€頂著一頭雞毛跑了出來?!芭夼夼蓿鎄X的臭。這些人連喂出來的雞都那么惡心……”
面前就是大湖。“喂,接下來怎么辦?”“額……助手提示我跳下湖水就安全了……可是我不會水??!而且我們還要在湖里藏一陣子……”
“放心,我已經(jīng)查找到了一項你以前保存過的魔法,正適應這個情況?,F(xiàn)在你照著我念咒文就行?!敝终f道。“那好吧,讓我試試?!?p> “江河濤濤,入海無影;雨雪霏霏,入海無形。以羲風之力號令水靈,鑄作安寧之廳,保令者安寧!”
湖水隨著咒令極速變化,構(gòu)成了一個四方形的空間?!斑@下應該沒問題了??爝M去吧?!?p> 踏入這座壁壘的同時,水塊開始下沉,我們很快來到了湖底?!芭叮‖F(xiàn)在就有時間施展轉(zhuǎn)移法術(shù)了!”
水底傳來一陣震動,追兵又跟上來了。幾個士兵探出頭來,死死盯著在水下的我們?!霸趺催@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我看到不少箭矢從上面竄入水中,不過效果實在是不夠看。許多箭頭基本上剛剛進入水面就沒有力道了。即使是勉強靠近我們的幾個箭頭,也被這個魔法外壁輕易地彈開了。
或許是意識到箭矢不管用,箭頭的數(shù)量開始漸漸減少。等一下,他們換槍炮了!
使用火藥推進的的彈丸明顯速度要比箭頭大很多。不過即使如此,這些彈丸還是沒辦法打破我們的水障壁。
如同銅墻鐵壁,飛射而下的子彈被障壁彈開,失去動力散落四處。但炮彈彈丸打在障壁上時,依舊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你有在進行傳送嗎?我們兩個的小命就交給你了!”我催促著檀。“哎呀,我在做了!女神大人可不是每一次都會響應我的請求的……”“哈?要是她不應答我們豈不是要完蛋?!”“理論上不會啦……”“別搞理論化好不好!!”
容克抬起頭來,“我能感到,那個家伙已經(jīng)走近了。我們要是再不離開的話,就沒有機會逃走了。”“我在盡力了!”
飲血之主掀開擁擠的人群,來到了湖邊?!斑€沒解決嗎?”“主人,他們使用魔法,藏在了湖底……無論是箭矢還是子彈都打不中……我們正在用大炮轟擊,一定能把他們打出來!等等,您難道要……饒,饒mu”
赫竺哲不想聽廢物的辯解。長時間的追逐使他開始焦躁起來。從來沒有獵物敢如此戲耍他。
他干脆利落地切下了那個報告者的腦袋?!按镭?!非得我來動手嗎?”
血主略一抬手,被子彈攪動的渾濁湖水顏色急劇變化,變成了一汪血池。隨著他的手勢,一顆紅色方塊從池中飛出。
“逃避該結(jié)束了,受死吧。”
然而當飲血之主在空地上解除水魔法的時候,他那略顯英俊的五官霎時間扭在一處。
水塊里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