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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苦短

第六十四章 吊起來的匪徒

江湖苦短 貢茶桂圓 3025 2020-03-15 21:46:00

  自離開嶺南地界,素白就不曾和大部隊一起名正言順的走過路,現(xiàn)在好容易湊在了一起,素白和詩瑪兩人并駕齊驅(qū),兩人有說有笑,很是高興。

  不過最高興的要屬輕蹄,輕蹄一路上不停地往詩瑪邊上靠,顯然是很久不曾見到詩瑪,非常想她了。

  楊瀟看著這匹熱情的馬,無奈地搖了搖頭。

  素白看著輕蹄這幅賤賤的樣子,憤憤地拍拍輕蹄的腦袋,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我這段時間怎么照顧你的?!?p>  輕蹄也不理它,只一心往詩瑪身邊蹭。

  眾人聞言,都低低笑出了聲。

  素白幾人商量一番后,決定舍棄水路,從陸路趕去培洲。想必培洲醫(yī)藥坊的祁玉成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定會派人來接。

  培洲繁榮,城鎮(zhèn)和藥坊都不是戒州和瀘州可以比的,素白一行人都未曾出過這么遠的遠門,只有楊瀟去過培洲,素白興致勃勃向他打聽培洲的事情,楊瀟散漫地回復(fù)著。

  素白看不慣他這態(tài)度,揚手輕輕抽了他一下,“你發(fā)什么呆呢?”

  楊瀟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她,道“我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回過培洲了,對培洲的了解有限。”

  素白敏銳地發(fā)現(xiàn),楊瀟說的是“回”?!澳闶桥嘀奕耍俊?p>  楊瀟震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素白。

  素白見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培洲還真是楊瀟的老家?!澳銥槭裁催@種表情,難道不想回家嗎?”

  楊瀟轉(zhuǎn)頭看著眼前的天空,半晌不發(fā)一言。

  詩瑪也發(fā)現(xiàn)了楊瀟的異常,詫異地看了看他,見他面上表情很是蕭索,也不在發(fā)問。

  素白興致勃勃的,還想再問,詩瑪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素白嘟了嘟嘴干脆放棄了。

  一行人也不趕路,慢悠悠往前去,走不得多久,眾人就在路邊停住,準備吃個簡便的午飯。素白才將將把食物拿上手,邊路突然殺出了一伙人,怪叫著朝素白一行人沖了過來。

  素白被他們的動作嚇得一抖,手里的吃食掉在了地上,甩了個亂七八槽。素白看著地上的吃食,臉上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阿青和護衛(wèi)們立刻就將詩瑪和素白圍在了中間,林叔更是緊緊站在了兩人身旁,楊瀟抬頭看著沖過來的人,人人手里都拿著大刀,嘴里亂叫著“打劫,打劫?!?p>  素白緩緩站了起來,打量著沖過來的人,心想以前只在戲文或書上看過打劫的,不想今天運氣如此之好,竟然親眼見到了。

  楊瀟看著沖過來的那群人在看到己方人馬亮出了武器后,依然沒有半分遲疑的樣子,心里對這波匪徒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正想和素白說一聲,卻見她早就收了剛剛的不快,正炯炯有神地看著那幫匪徒。

  楊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素白十分無語,這個丫頭雖很有能耐,卻久居嶺南,并不曾見過江湖險惡,對很多事情總是先好奇再動腦。

  楊瀟終是不忍看,對她道“留個活口,探探口風(fēng),這些人不想匪徒。”

  素白和詩瑪聞言都愣愣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楊瀟,楊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問道“怎么了?”

  素白扁扁嘴道“一出手就要人命,不好吧。”詩瑪在一旁也連連點頭。

  楊瀟看了素白一眼,道“那隨你吧。”

  素白感覺楊瀟不怎么高興,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他不爽了,與詩瑪忽視一眼,也不管他了。

  那群匪徒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素白的護衛(wèi)都站在原地等著,見他們到了眼前,正想迎戰(zhàn),素白突然沖上前去,唰唰唰朝三個方向揮了一下手,一陣陣白煙隨著她的動作分散開來。

  楊瀟震驚地看著沖過來的那群匪徒一個個倒了下去,素白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然后吩咐道“將他們?nèi)坷ζ饋?,摘了面巾掛在樹上,讓來來往往的人都看看他們的真面目?!?p>  眾護衛(wèi)手腳利落,很快就將他們按照素白的吩咐掛了起來,素白和詩瑪站在下面看著這群匪徒。楊瀟道“你也覺得他們有問題?”

  素白疑惑道“有什么問題?”

  楊瀟無奈地看著她“你沒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素白不明白。

  楊瀟搖搖頭解釋道“一般的匪徒不過是謀財,見到你那些亮刀的護衛(wèi)都會遲疑,可是這群人沖過來的勁頭足得很?!?p>  “哦,所以你覺得他們不是匪徒?!彼匕酌靼琢恕?p>  楊瀟點了點頭。

  素白認真道“他們是不是匪徒又什么關(guān)系,想殺我的人不是宋廉,就是剩下幾州的坊主,宋廉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顧慮的,剩下幾州的房主我總會一一收拾的,弄清楚他們身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楊瀟聽她這樣一說,還真是。弄不弄清楚其實對最后的結(jié)果根本沒有什么改變。

  素白坐下招呼眾人趕緊吃飯。

  瀘州,裴承澤一早好好收拾了一番,就出了客棧朝醫(yī)藥坊走去,醫(yī)藥坊關(guān)門已經(jīng)好幾天了,每天都有不死心的百姓在門口徘徊,想碰個運氣找醫(yī)藥坊要些藥材。今天也不例外,裴承澤過來的時候,門口果然有幾個人守在這里。

  他上前敲門,好半晌吳管事才送里面出來,裴承澤說明來意,吳管事驚道“裴公子,我家素女已經(jīng)啟程去培洲了,您不知道嗎?”

  裴承澤立刻感覺五雷轟頂,素姑娘離開瀘州居然不和他辭行,未免太......裴承澤心里生氣,狠狠吸了一口氣道“白公子和林公子呢,他們可在坊內(nèi)?”

  吳管事?lián)u了搖頭,道“他們也要去培洲,正好和素女結(jié)伴而行,今早辭別了盧大人,一起出發(fā)了。”

  裴承澤更加生氣了,朝吳管事拱了拱手,謝過他就走了。吳管事想要關(guān)門,守在門口的百姓立刻圍了上去,對吳管事百般哀求,請吳管事賜些藥材給他們。

  吳管事見這群人衣衫襤褸,都是平時來藥坊領(lǐng)藥材的窮苦百姓,也不忍心拒絕他們,道“等著,等著?!?p>  “嘭”一聲就關(guān)上了門,進了藥坊,找了一些藥材出來,包好后才拿出來送給了這幾人,幾人千恩萬謝,嘴里不??渲鴧枪苁缕兴_心腸。吳管事無奈的擺擺手關(guān)上了門。

  幾人結(jié)伴離去,嘴里憤憤說著宋城守的壞話,非要打醫(yī)藥坊的主意,硬生生將醫(yī)藥坊逼關(guān)了門,他們這些人平時就缺衣少食的,根本沒有多余的銀子看病,全靠醫(yī)藥坊接濟,要是醫(yī)藥坊再也不開門,可怎么活喲。

  裴承澤快步回了客棧,渾身氣勢凌人,店小二本要上前招呼一二,見他氣勢駭人,硬是止住了腳步。

  裴承澤回房收拾了一下行禮,下樓退了房間就往培洲趕去。

  吳管事關(guān)門沒多久,大門又被敲響了,他不耐煩的起身開門“誰啊?關(guān)門了沒看到么,看病去別處?!?p>  外面一清悅的男生道“晚輩不是求醫(yī),是來找素姑娘的。”

  吳管事聽他找素姑娘,便知是找素女的,也不敢耽擱,開門望去,只見一俊秀的少年站在門口,眼神清明地望著他,見他開了門,還朝他施了一禮。

  吳管事問道“公子是何人,為何要找素姑娘?!?p>  此人正是江六郎,他溫聲道“在下江六郎,是戒州醫(yī)藥坊的管事,特來尋素姑娘的。”

  吳管事一聽是戒州醫(yī)藥坊來的,客氣道“江公子來晚了,素姑娘已經(jīng)走了,去了下一站,你要是事急就趕緊去追?!?p>  江六郎聞言,心里不失望是假,好不容易趕來,想見詩瑪一面,居然又錯過了。他朝吳管事行了一禮,道了一聲謝,果真朝培洲去了。

  詩瑪和素白并不知道道江六郎和裴承澤在身后追她們,依然慢悠悠往前走著。

  他們甩一甩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宋城守卻坐臥難安,好幾日都忙得不可開交,當初被他邀請練烈陽神功的人都找了上來,宋城守解釋得口干舌燥,裴承澤又是個奸詐的,居然丟他一人應(yīng)付,自己搬離了城守府。

  宋廉疲于應(yīng)對這些人,干脆將大門關(guān)閉,不接待上門的這些人。這些人練功時日還短,并沒有顯出很嚴重的反應(yīng),若不是趙禮的慘狀,絲毫不會懷疑這秘籍的真假。

  出了趙禮這檔子事,他們才細細思量當初宋城守說的話,其實錯漏百出,都怪自己貪心,心思不密。

  裴承澤趕路至素白遇匪的地方,遠遠就看見吊在書上的一群人,裴承澤仔細打量,見其中有些人很是面熟,他在城守府見過幾面。

  還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定是宋廉恨毒了素白,派人在路上截殺她們出氣??上匕滓膊皇巧撇纾苯映鍪謱⑦@些人吊在這里,讓來往的人看個清楚。

  裴承澤面色不好,他知道這些江湖勢力不可小覷,但從不曾想過會這般難纏,這巫醫(yī)谷不僅在百姓中口碑很好,還能人眾多,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鏟除的。

  當下,裴承澤提醒自己,定不要小瞧素白,一定要小心應(yīng)對。

  江六郎也跟在后面,不同于他的高頭大馬,他買了一頭驢子,騎在驢上慢慢往前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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