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運起輕功,風馳電掣躥出了宮城,進而出了京城,來到郊外古三通的墳前,隨后一松手,便將成是非放在地上。
他有些暈兮兮的,還沒回過神來。
侯永則默默的看著他,剛剛沒忍住,運轉內息在他體內查探了一遍,這一看不得了,此人天生百脈具通,根骨強健,當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
怪不得受了古三通傳功,短短一段時日,他就變成了個絕世高手,侯永印象里他似乎還以金剛不壞神功打敗過曹正淳。
恐怕就是悟性,他也強的沒邊,是以連那些武功秘籍都能一看就懂,掃兩眼就能上手,耍兩套直接登堂入室。
“這種人,恐怕就是小說里講的‘氣運之子’了吧?”侯永暗想:“我如此奪了他的機緣,會否遭到世界意志的敵視,亦或者發(fā)生些不好的事兒?
emmm,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存不存在還兩說呢,倒是不必太過敏感。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給他點補償?shù)暮?,不然這心里總是犯嘀咕。
嗯,如果等會他想學武,我就干脆把金剛不壞神功的法門傳給他得了,他既是師父的兒子,繼承師父的絕學也是應該。
不過隨手就給,他恐怕不會珍惜,朱無視那邊也不好解釋,得想個由頭,再給個考驗……
由頭好說,如此習武怪才,哪怕年紀大了點,我起了收徒的心思也好解釋,甚至朱無視可能都按捺不住培養(yǎng)的心思,倒是這考驗……
嘿,有了!”
“古三通?”此時,成是非卻忽的看到石碑上的字,不由跳了起來:“這竟然是古三通的墳?大俠,你該不會是古三通的傳人吧?”
“你知道古三通?”侯永詫異,緊跟著塵封記憶被打開一角,似乎在劇情當中,成是非對武林上的事兒也不是全然不知,古三通與朱無視的決戰(zhàn),他還是清楚的。
成是非夸張的跳了跳,手舞足蹈的說了一大堆話,最后果不其然,跪在地上想求侯永教他武功。
侯永眼珠子一轉:“教你武功,倒也無妨。但我輩習武之人,當行俠仗義鏟除不平才是,若你學了武功卻為惡于世,確實我作孽了。”
“別逗了,”成是非呵呵一笑:“古三通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當初他可是一口氣殺了……”
“嗯?”侯永瞪他一眼,成是非嚇的一激靈,不敢再說了。
“師父當年的事跡,疑點頗多,我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焙钣莱谅晣烂C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查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p> 成是非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侯永當做沒看到,只說:“想學功夫,可以,必須接受三個考驗?!?p> “???還有考驗???”
“你到底學不學?”
“學學學!”
“第一個考驗,”侯永眼珠子一轉,說:“看你的樣兒,原本恐怕是個市井混混吧?我要你去給被你欺負過、欺騙過的人,認罪、道歉,取得他們的原諒?!?p> 成是非:(╯‵□′)╯︵┻━┻
“不愿意?”
他勉強擠出笑:“我試試吧。”
“那就去吧?!焙钣赖恼f道:“每十天,我會來師父墳前祭拜,你如果完成了考驗,就來這兒找我,我會帶你去找人一一驗證。”
成是非嘴角抽了抽。
“去吧,別打攪我和師父?!?p> 成是非走了,侯永留意到,他離開時還在小聲的罵罵咧咧。
侯永也不在意,只搖了搖頭。
他倒也沒無聊到要扭正成是非三觀的程度。
這個世界,他對已死的古三通有感激之情,且認古三通為師父后,“自我催眠”下,感情也加深了不少,真有點像師徒之情那么回事了。
但除此之外,就再沒什么牽掛,自認為僅僅只是過客而已,是以成是非如何,他也懶得過多干涉。
只是轉念一想,成是非好歹是古三通的兒子,二來傳功也需要點由頭和考驗,也就自然而然的這么干了。
……
與此同時,護龍山莊。
“成是非?他竟然對個江湖混混產(chǎn)生了興趣……查,給我里里外外的查一遍成是非。”
……
回到天下第一莊,已是四更天了。
侯永打來一大桶水,把藥材放入其中,以純陽內息加熱水溫,催化藥力,便除去衣裳浸泡入其中,運轉金剛不壞神功心法。
一個時辰后,五更天,他便從木桶內跳出,穿好衣裳,簡單洗漱一番,坐等楚恒過來找他。
“侯兄弟,一宿沒睡?”楚恒很快出現(xiàn)在門口,打量了他兩眼,輕笑道。
兩人一個肯教,一個謙遜好學,加上楚恒性子灑脫不羈,是以兩個月時間過去,倒也慢慢產(chǎn)生了一些交情。
“是啊,碰到了檔事兒,遇到個習武怪才,可惜年紀有些大了,人品心性也有待考察?!焙钣勒f:“不打緊,以我如今境界,泡過藥浴也就不再疲倦,不耽誤今天習武?!?p> “說的也是,你這一身功力,當真叫人羨慕得緊?!背阏f:“跟我過來吧。如今基礎你已掌握的七七八八,我便傳你飛絮、飛鴻、幻影、神行四大輕功?!?p> 侯永一愣,說:“這四名功法,怕是楚兄不傳之秘吧?如此傳我……”
“算不得不傳之秘?!背銛[擺手:“真正的門派絕學,我確實不能傳給你,除非你拜入我門,倒是對不住了。
另外四門輕功,則是我闖蕩江湖,機緣所獲,當稱一流輕功,傳你倒也無妨。
其中飛絮步法悄無聲息,最是適合潛行跟蹤;飛鴻步堂堂正正,適合戰(zhàn)陣搏殺;幻影步迅捷如鬼魅,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可靈活應用;神行步以你的功力當可日行千里,用于趕路倒是不錯?!?p> “如此,倒是謝過楚兄了?!焙钣辣?,也不瞎客套。
但所有來而不往非禮也,想了想,侯永又說:“楚兄既深諳輕功之道,不知可對‘梯云縱’感興趣?”
“噢?可是武當絕學梯云縱?”
“正是?!焙钣勒f道:“師父曾與武當高手對敵,創(chuàng)出一套與之類似,且不弱于此的輕功,若楚兄感興趣,我便作為‘學費’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