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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歡期貨

第二百五十七章 重游新埠島

悲歡期貨 匯派 44 2021-10-02 14:33:52

  薛睿沒想到岳石跟那幫人能聊這么久。他和單娟都喝完了第三壺茶水,他們居然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晚上還有唐老板的海鮮大餐??磥硐挛缦牒驮朗M心聊一聊也成了奢望。薛睿觀察了岳石身邊的那些人,一概神兮兮的模樣,想來也是岳石心中的“未來愛好者”。

  薛睿在比特幣的圖表里沒有得到“咯噔、咯噔”的指引,就有些慌張。之前對于“看穿未來”的確信,現在有了懷疑和茫然。所幸完成了這輪橡膠行情,也算完成了“原始積累”,沒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只是,薛睿想和岳石聊聊,也是想間接知道那些“看穿未來者”,還保持了他們的神奇看穿的本領嗎?

  岳石看上去絲毫沒有和那幫人結束話題的意思。薛睿想今天自己怕是從岳石那里,找不到“看穿者”的答案了。

  只是自己看不穿,敢笑別人看不穿?這一下午的時間,不過是幾壺茶水,就消磨殆盡了。

  薛睿只覺得平日里被岳石纏得有些煩,躲都躲不開呢。只是,今天,是他需要岳石,而不是岳石需要他。

  和單娟喝了半天的茶,薛睿發(fā)現和單美女并沒有什么可以聊的。漂亮與性感,并不構成一個女人的完全吸引力。有話說才是。

  岳石降得住單娟,薛睿并不能。薛睿一直覺得自己逗女孩子開心很有一套,實為大謬。

  齊慎的那套永恒的睡衣裝、單娟的車轱轆話,都只在面對薛睿的時候發(fā)生。

  薛睿上午平倉之后的嘚瑟與驕傲,都讓這幾壺茶水給稀釋殆盡了。

  薛??戳丝词謾C里的時間,這時候,怕是岳石結束那邊的戰(zhàn)斗,自己也沒有什么時間再陪他繼續(xù)戰(zhàn)斗了。

  薛睿悄悄地和單娟說了自己晚上還有飯局的事兒,示意她不要知會岳石,只說自己要先走一步,要她一個人留下等了岳石。

  然后,薛睿悄悄離開,把兩桌的單給買了。

  薛睿的離開,并沒有令岳石在意。這幾壺茶水,之前已經讓薛睿去了幾次洗手間。岳石今天的聊天有些投入,他太投入了。

  薛睿出了門,打進個的,直奔新埠島。齊謹一家人已經在新埠島的那條船上,安排好了海鮮大餐。

  再次去到新埠島的那條船,薛睿很有些感慨:上一次,去那條船上,是接風涂老板心儀的大美女杜彥。傲嬌的杜美女還在大學里教書嗎?她也應該是嫁了吧。

  正是這個杜美女,徹底粉碎了一個沒有學歷卻羨慕學識的成功男人,對高等學府里美女的追求和向往之夢。

  彼時,王喬還在薛睿的身邊,兩個人的愛情還沒有開始?,F在的王喬,已為人婦,只是,便宜的人,居然不是任仝,天可憐見。

  很多時候,事物的發(fā)展,總會遠離人們的預期。人算不如天算。

  等薛睿上了那條船,就見唐老板一大家人已經圍在一個大桌子的邊上。齊謹和齊慎姐妹倆過來迎了薛睿。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喜氣。

  齊慎穿個一件很漂亮而合體的新衣服,薛睿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隋老板是不是來了。

  環(huán)顧一圈,薛睿并沒有從一堆人里找到隋老板。再一想,這階段,隋老板也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里。

  所以,齊慎這一身鮮亮打扮,只為了表達對一個男人的成功的祝福,一種禮貌而已。絕非女為悅己者容。

  只是,這隆重,讓薛睿很有些不自然。

  老齊家對五朵金花的培養(yǎng),還是下了功夫的,前三個女兒都如愿上了大學,這在那個年代,一個工人家庭出來這么多大學生,也是奇跡。

  偏偏這三個趕上讀書最好時代的如花似玉的女大學生,只大姐在省直機關還算不錯。二姐三姐統(tǒng)統(tǒng)下崗,一個學紡織的一個學化工的。曾經是最令人羨慕的“鄰居家的孩子”。

  雙胞胎老四老五,是五朵金花里最漂亮的一對,卻都不是學習的料,一概沒考上大學。卻又是混得最滋潤的姐倆。

  齊謹齊慎,專門負責搞定海南期貨界。薛睿不知自己怎么會聯想到這些。到覺得緣分這東西,還是太神奇。

  薛睿這些日子,一直糾結于不能在比特幣圖表里找到“咯噔、咯噔”的指引,也因此惶恐于接下來的投資所恃。

  唐老板,在溫泉度假村折騰了這么久,再次殺回期貨市場,眼睛里充滿斗志的光,還是不曾改變。

  “咯噔咯噔”的背后是什么?大數據又會改變了什么?

  蒙昧時代的薛睿,領略過技術之美,盡管那也很有可能僅僅是“誤讀”。一如元老板反省自己賴以成就億萬身家的那些本錢,回頭再看則未必禁得起推敲。

  所以,他說“技術也是蒙的”。這句話,在他而言,也許并非矯情。

  那些未必禁得起“深刻”來推敲的一類“模糊的態(tài)”,的確存在過,并真實地成就過所謂的輝煌。

  就像夢境一樣,你看到過,但又是那么地令人絕望地觸不可及。

  金融投機,不是科學,但一定會在大數據時代,被科學和新技術裹挾了滾滾向前,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或會面目全非。新時代,必將摧枯拉朽,為年輕人騰出空間和舞臺。

  投機市場總是這樣的,一旦你以為發(fā)現了一些真相,那么,二八定律就面臨了危機。為了二八,所以這世界,沒有所謂被“你發(fā)現”的真相。果真察覺了可能的“真相”,也就意味了一切全都要變了。

  元老板在最初用“蒙昧”贏得一切,或者說蒙到一切的時候,他的領悟是真實的。

  薛睿相信“那一刻的真實”。一如每個男人在花前月下信誓旦旦那一刻是真實的一樣。

  只是,真實,并不永恒。我們在物質以外并非全歸大數據管理的世界里,只能感知瞬間。

  這感知,不知何來,不知所蹤。

  突然,薛睿不在糾結于“咯噔、咯噔”。過程的意義,遠比結果更重要。

  薛睿不能喝酒,但這一刻,他給自己的杯子里倒?jié)M了酒,雙手舉起來,端到了唐總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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