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死亡
鳴人看著面具破碎，露出真容的白，神色大變：“你……你不是……那個大……”
白：“為什么停手，我可是殺了你重要的同伴啊，你下不去手嗎？”
鳴人猛地回頭，卻看佐助好好的躺在那里，東堂海正蹲在佐助的身邊，白色虎頭面具掀在腦門頂上，此時感應(yīng)到他的目光，抬起右手豎起個V字，“嘿嘿”地沖他笑著。
“嗯？”白目光轉(zhuǎn)移過來，瞬間凝滯住了。
剛才鳴人因為極度的悲憤，導(dǎo)致部分九尾的查克拉沖出封印，泄露出來，那紅色火焰一般的查克拉直接融解了白藏身的魔鏡。
在速度和反應(yīng)高速提升的鳴人面前，白甚至連在鏡面之間自由移動轉(zhuǎn)換也做不到，才剛從融化的鏡面里脫出便被鳴人一把抓住。
鳴人正要一拳砸中他的面具，一道巨大的龍卷風(fēng)席卷而來，將鏡陣徹底崩碎，把他二人從陣中逼了出來。
“原來是海救了佐助?！兵Q人身上的氣勢再也維持不住，跌落下來，佐助已經(jīng)被救回，他再無法像剛才那般的殺氣騰騰了。
白凄婉一笑，道：“鳴人，你還是殺了我吧！”
鳴人大惑不解：“為什么??？”
“再不斬先生需要的是有用的忍者，而我卻贏不了你們，我沒有存在下去的理由了。”
鳴人急道：“為什么……為什么要聽那家伙的話啊？他可是在替壞人賣命啊，他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是的，當我爸爸因為我的血統(tǒng)殺了媽媽，而我又殺了爸爸之后，我不由自主地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沒人……需要我。
再不斬先生他不介意我的血繼限界，肯收留我。對于我這讓人憎惡的血統(tǒng)，他欣喜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很需要我，我……真的很高興。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辦法成為他想要的武器了，鳴人，拜托你……殺了我吧！”
鳴人眉頭皺得死死的，他無法理解白的執(zhí)著，也下不了手去殺死這個讓他感覺溫暖的“大姐姐”。
這時，白神色一變：“抱歉，鳴人！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
他的身影瞬間消失。
“咦？那個家伙去哪兒了？”鳴人四處張望，卻發(fā)現(xiàn)身后東堂海的身影不知什么也消失不見了。
時間撥回數(shù)秒，卡卡西右手掌心中，藍色的查克拉已經(jīng)清晰可見，球狀的閃電凝聚成型，四溢的電波跳動閃耀，炙烤著周圍的空氣，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
他望著被土遁追牙術(shù)死死困住的再不斬，沉聲說道：
“再不斬，你野心勃勃，玩得太過火了。暗殺水影政變失敗后，為了募集復(fù)仇資金，你居然與卡多這種敗類為伍，他雇你殺的達茲納先生是波之國的【勇氣】，這座橋是這個國家的【希望】。
已經(jīng)有太多人因你的野心而死，這不該是忍者的所為。
我再說一遍，放棄吧，你的未來只有死！
雷遁?雷切！”
在雷系查克拉的帶動下，卡卡西瞬間提速至極致，右手前推，掌心的電芒發(fā)出耀眼的烈光，好似一柄無堅不摧，銷鐵斷金的霜寒寶刀，隨著卡卡西的奔襲突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一閃即逝的裂痕。
再不斬只覺眼前一黑。
血光沖天而起！濺得他滿臉都是，讓他悚然一驚。
白擋在他的身前，卡卡西的右手直接從他的左胸穿過。
白！
“咳??！再……再不斬先生……”
忍犬們化作白煙消失，再不斬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的未來只有死，呵呵呵，卡卡西，你又說錯了。
干得好……白！
我真是撿了到寶了，在最后關(guān)頭還幫了我個大忙！”
白睜大眼睛，微微笑著，再無生息，他已經(jīng)無法再對再不斬的話語做出任何附和。
再不斬揮動大刀，便作勢要向白和卡卡西砍去。
卡卡西抱起白，一個后跳脫離戰(zhàn)斗，他小心地把白平放在地，拔出是鮮血的右手，默默站起身來。
再不斬兩只胳膊上都釘著苦無，大口地喘著粗氣，仍是挑釁道：“怎么啦，為什么站在那兒不動？”
“混蛋！”
卡卡西瞬身沖到再不斬的面前，一拳將他打飛出去。
再不斬舉起刀，還未揮出，卡卡西已來到他的身后，重重一拍他的右肩。
“當啷”大刀落地。
“再見了，鬼人！”卡卡西手指一轉(zhuǎn)，兩根苦無直接刺穿了再不斬的右肘。
“現(xiàn)在你的雙手都廢了，印也結(jié)不成了?！笨ㄎ鞯馈?p> “居然輸?shù)倪@么慘，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再不斬！”拐杖叩地的聲音響起，卡多帶著幾百個打手出現(xiàn)在橋頭，正向戰(zhàn)場走來。
“卡多，你來這兒干嗎，還帶那么多人，你什么意思？”再不斬說道。
卡多陰陰笑著：“嘻嘻，我改主意了。實際上，我一早就想這樣了，再不斬，就請你死在這兒吧！
我從來就沒有想要付錢給你。雇傭正規(guī)的忍者，花錢不說，萬一看上了波之國，我還會很麻煩。
所以我才找上了你們這些好處理的叛忍，等你們和其他忍者斗到兩敗俱傷了，我再用人海戰(zhàn)術(shù)解決你們，這樣我就一分錢都不用花了，不錯吧！
要說有什么失策的地方，那就是你——再不斬！哼，什么霧隱鬼人，竟然輸?shù)倪@么難看，你在我眼里不過是個引人發(fā)笑的小丑罷了?！?p> 再不斬沉默了一下，對卡卡西說道：
“卡卡西，不好意思，我們就打到這兒吧，既然我不用去殺達茲納，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p> “的確?！?p> 這時卡多看到了白的尸體，走上前來一腳踢在白的頭上，道：“說起來我還跟這小子有仇呢，居然扭斷我的手臂，他已經(jīng)死了呀！”
“你這混蛋，你想干嗎？”鳴人沖他大吼道。
“別沖動，鳴人，好好看著，不要輕舉妄動！”卡卡西一把拉住鳴人。
鳴人卻掙脫了他的手，沖到再不斬身后，吼道：“你好歹也說句話呀，他不是你的同伴嗎？”
“給我閉嘴！小鬼，白已經(jīng)死了?！?p> “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呢？他可是是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我們之間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guān)系，就像我和卡多一樣。
忍者說白了不過是工具，我想要的只是他的血統(tǒng)，不是他這個人，沒什么好留戀的?！?p> “什么武器、工具的，我只知道他是人，只要是人，就做不到冷漠無情。
他…他是那么的喜歡你，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為了救你，那個家伙連命都不要了！他連自己的夢想都沒有，一心只為你，到頭來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這實在是……太殘酷了！”說著說著，鳴人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別再說了，小鬼！別再……說了……”再不斬哽咽著，眼淚止不住落下。
“白不只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們才決定要戰(zhàn)斗的，他就是個濫好人！
不過，能在這兒和你們交手，真的是太好了！小鬼，就像你說的那樣，忍者也是人，或許無法成為沒有感情的工具，這次是我輸了！
把你的苦無借給我用用！”
用嘴叼住鳴人投擲過來的苦無，再不斬沖向卡多。
卡多：“快，給我解決了他！看你們的了！”
卡多的打手一擁而上，圍攻再不斬，只見血光飛濺，不斷有人倒地。
等再不斬來到卡多身邊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卡多獰笑道：“你還是給我乖乖的去死吧，這么想見同伴的話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真遺憾，我并沒有……要和白……去同一個地方的……打算，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獄！
我究竟是不是小丑，等下了地獄，你就知道了，等著瞧吧！”
再不斬白牙一緊，將頭一扭，卡多的人頭直飛而起。
他艱難地走回到白的身邊，和白躺在一起，望著他如同熟睡的臉龐：“要說……永別了，白……一路走來，多謝你了！真對不起，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和你去同……同一個……地方。”
緩緩閉上了雙眼。
……………………………
良久，他聽到一個聲音。
“居然輸?shù)倪@么慘，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再不斬！”拐杖叩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再不斬瞪大眼睛，入目的是淚流滿面的白，望著呆呆的他，笑靨如花。